第五章：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劉二跟上來沒有？”
“沒有！”
“排頭跑慢點！”
……
劉二就是體育老師，她的本名叫劉晶。
她的姐姐叫劉萍，也叫劉胖，是高三6、7、8、12班的數(shù)學(xué)老師。
隊伍的順序發(fā)生了顛倒，張一帆變成了排尾。
排頭是胡克斌，黃雷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小個子，三個人晃晃悠悠的跑著，隊伍的速度很快就降了下來。
“有沒有人去廁所？”
“一起！飄一根兒。”
“飄你妹??！不嫌那味兒??？”
“別把劉二當(dāng)瞎子！她肯定盯著咱們呢！”
……
隊伍到達(dá)第二個彎道。
“有沒有人撤??？”
“這就撤退，不太好吧？”
“張公子腿軟了！”
“滾！老子怎么可能會軟？”
“你的勁兒全他媽用在床上了！”
“哈哈哈哈——”
說話的功夫，隊伍就過了中門，眼看著就要到東側(cè)通道。
“喂！到底撤不撤??？”
“你不行就撤唄！”
“對啊！劉二不是說了嘛，這就是一個測試，隨時都能走人?！?p> “可是、馬德，實在跑不動了！”
張劍東脫離了隊伍，卻并沒有離開，而是沿著彎道內(nèi)側(cè)繼續(xù)走著。
隊伍轉(zhuǎn)眼過了第四個彎道，劉二就在不遠(yuǎn)處。
“哥兒幾個都安靜點！”
“明白！”
原本嘻嘻哈哈的隊伍瞬間變得嚴(yán)肅了許多。
不過，卻依舊是雜牌軍的作風(fēng)，吊兒郎當(dāng)。
“立定！”
劉二面帶寒霜，目光如劍，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這群蘿卜肯定早就被砍成兩截了！
“讓你們熱身，不是讓你們散步！
一群大老爺們兒，400米還有掉隊的！丟人！
你要是不行，就趕緊滾蛋！別在這里浪費我的時間?！?p> 姍姍來遲的張劍東聽到這話，白嫩的俏臉?biāo)查g變成了豬肝色。
“報告！老師，我沒想練體育，就是來玩兒的！”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很好！還有沒有人想離開？現(xiàn)在就可以走！”
“報告！我是跟著來玩兒的?！?p> 黃雷脫離隊伍，臨走還沖劉二灑脫的笑了笑。
劉二雙目噴火，扭頭看向剩下的人。
“你們給我記住，體育是一項神圣的事業(yè)，作為一名體育人，要努力拼搏，不畏艱難，勇攀高峰，永不言敗！”
“報告！老師，我不是來練體育的，就是不想上課?！?p> “報告！我也一樣?！?p> “老師、走了！”
……
叫得響名號的大哥，全都走了。
隊伍縮水一半，只剩下13個人。
“你們繼續(xù)熱身！什么時候出了汗，什么時候再停下！聽清楚了嗎？”
“清楚！”
“全體都有！”
“跑步——走！”
隊伍變成了兩路縱隊，其中一個排頭是柳鵬。
有他帶頭，速度明顯提升了不少，有種在部隊跑操的感覺。
“鴨二鴨，鴨二鴨，一二三、四！”
“一在左腳，二在右腳，不對的趕緊調(diào)整?！?p> “三步一呼，三步一吸，閉上嘴巴，用鼻子換氣！”
……
張一帆依舊在隊尾，不斷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和節(jié)奏。
剛才的那一圈，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
按照他本來的身體素質(zhì)，第一圈到第三個彎道的時候，速度就會迅速下降。
可是剛才那一圈跑下來，速度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而且呼吸也很平穩(wěn)。
現(xiàn)在加速，正好用來測試強(qiáng)化后的身體機(jī)能。
第一個彎道，呼吸平穩(wěn)，行動如風(fēng)；
第二個彎道，氣息加速，雙臂加重；
第三個彎道，心跳加速，小腿發(fā)沉；
……
一圈下來，他大概了解了目前的身體狀態(tài)，和新兵剛下連的時候差不多！
這樣的增幅讓他很滿意，畢竟新兵連那三個多月還是很難熬的！
“好！就是這樣，繼續(xù)保持！”
隊伍過了第二個彎道，出現(xiàn)了混亂。
有幾個人的呼吸明顯加快變粗，步子也失去了節(jié)奏。
“排頭，慢點！”
“壓住步子！”
“排頭，你他媽慢點！”
“喊個屁??！”
“隊伍亂了！跑他媽那么快趕著投胎??！”
“草泥馬，你說誰呢？”
……
都是年輕人，火氣比較大，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張一帆不得不站了出來。
“哥幾個犯不著動手！
柳鵬，你這排頭確實跑的太快了?！?p> “你他媽跑不動可以滾??！”
喊話的是另一個排頭，張一帆上去一腳，就把人踹飛出去。
“胖子！”
“柳鵬！能留下來的都是真心想考大學(xué)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受這份兒罪。
我知道你很強(qiáng)，但這就是一個熱身，犯不著玩兒命！
誰要是真牛逼，去拿個奧運(yùn)冠軍，老子給你跪下都行。
要是沒那本事，那咱們就都退一步，都沒問題吧？”
“沒有！”
“沒有！”
稀稀拉拉的幾聲回應(yīng)，更多的則是沉默。
隊伍重新集結(jié)，繼續(xù)前進(jìn)，很快就到了劉二的面前。
“立定！”
劉二用審視的目光掃過眾人，還特地在張一帆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熱身結(jié)束！現(xiàn)在開始活動身體。
所有人前后左右間隔一米五，散開！”
張一帆感受到了劉二的目光，卻沒有做任何解釋。
“接下來看我的動作，跟著我做！”
搖頭晃腦，擴(kuò)胸，立位體前屈，高抬腿，弓步壓腿……
“好，停！身體都活動開了吧？”
“開了！”
“很好！那咱們就正式開始測試。
第一個項目，800米中長跑，你們一起跑?！?p> 說到這里，劉二把眾人帶到了跑道上的一條白線后面，這是她剛畫的。
“各就位，預(yù)備，嘟——”
不等哨聲落下，張一帆就沖了出去。
他清楚的記得，班長曾經(jīng)說過，跑800米是有技巧的，首先要掌控好節(jié)奏，其次是選梯隊，最后是沖刺的時機(jī)。
可張一帆并不想按照套路來。
他的想法只有一個，就是莽！
第一圈全力沖刺，第二圈交給命運(yùn)……因為現(xiàn)在的他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回頭望月的境界！
“我靠！胖子，你怎么跑這么快？”
“快嗎？”
真要是快早就超過你了……張一帆看著旁邊的柳鵬，忍不住在心里一陣吐槽。
“咱們前面一個人都沒有?！?p> “那又怎樣？”
“你真牛批！咱們倆比比怎么樣？”
“不怎么樣？”
“為啥？”
“你是牲口！”
張一帆沒好氣的甩過去一個白眼，你丫自己啥情況沒點B數(shù)嗎？
十三個人里面，柳鵬可能不是最快的，卻一定是最持久的！
所以，第二圈就全看柳鵬的表現(xiàn)了。
和劉二擦肩而過的時候，張一帆清楚地看到，劉二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張一帆很想笑，卻笑不出來，他的呼吸已經(jīng)亂了！
400米沖刺后，身體會很難受，肺就像是火燒一樣。
“我靠！什么情況？”
“你跑慢點，我喘口氣！”
柳鵬扭頭看向身后，面露難色。
“行吧！”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從他們的身邊竄了過去。
“馬德，不講武德！”
右邊那個家伙是從張一帆的腋下鉆過去的！
“你別嗶嗶了！”
“老子很生氣！”
張一帆調(diào)整好呼吸，撒丫子就追了上去。
他還就不信了，一米八的大個子跑不過兩個三級殘廢？
“我靠，神經(jīng)病??！”
事實證明大長腿還是有用的！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張一帆就追上并超過了那兩個小矮人！
“怎么可能？”
“我眼花了？”
“胖子也是很靈活滴！”
拉開一段距離之后，張一帆的速度再次降了下來。
“你怎么又虛了？”
“跑不動了~呼~喝喝~~”
“我靠！就最后一個彎道了！加把勁兒，趕緊的吧！”
“你先走吧！不用管我?！?p> 柳鵬沒有再說什么，留下一個背影，就沖向了終點。
劉二就站在終點線邊上，左手插兜，右手拿著一塊秒表，身后的主席臺上放著一個小本本和一支碳素筆。
柳鵬沖過終點，她只是按了一下秒表，眼睛連轉(zhuǎn)都沒有轉(zhuǎn)一下。
等張一帆沖過終點，她迅速按下秒表，同時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抄起紙筆，沖到了張一帆跟前。
“1分58秒，你怎么做到的？”
“呼~喝~就跑過來的呀！”
“我、”
劉二氣急之下，不禁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兒，然后指著張一帆大喊道：
“你知不知道這個成績意味著什么？”
“不知道！”
張一帆說的是實話。
而且，他并不覺得這個成績有什么稀奇。以他目前的體能，400米沖刺跑用時大約55秒，第二圈延時10~20秒，兩者疊加，這個成績和他推測的差不多。
“老師，這個成績有問題嗎？”
劉二猛地扭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一眼柳鵬，問題大了！
“他就是胖了點、”
“閉嘴！”
劉二一陣氣結(jié)。
她已經(jīng)看出來，這兩個小子根本什么都不懂。說的好聽點叫萌新，直接一點就是蠢蛋！
“天賦都浪費了！”
“老師，你承認(rèn)了？我就說吧，我是中國田徑的未來！”
劉二伸手扶額，然后哀嘆一聲，拉開了和張一帆的距離。
柳鵬把張一帆拉到身邊，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你真能吹！”
“你怎么知道的？”
張一帆下意識的用手護(hù)住胸，同時后退了兩步。
這可是他和女友們的小秘密……
柳鵬見他這副反應(yīng)，臉色當(dāng)即黑了下來。
“滾！”
“去你大爺?shù)模 ?p> 張一帆縱身一躍，坐在了主席臺上。
話說，三個人斗嘴的功夫，第三名才姍姍來遲，而最后一名還沒到第三個彎道呢！
等待著，等待著……最好一個人終于跨過了終點。
“鈴鈴鈴~~”
眾人聞聲而喜，蠢蠢欲動，可是看到劉二那張冷若冰山的臉，就全蔫了。
“集合！下一個項目，鉛球?！?p> 劉二撿起一顆鉛球，走到了終點線后面。
“我給你們演示一遍動作，你們照著做就行了。都仔細(xì)看！”
劉二先是做了一遍連貫動作，然后又用分解動作進(jìn)行了詳解。
“咚——”
鉛球落地。
“都學(xué)會了嗎？”
“會了！”
“那好，開始測試。
記住，你們每個人有三次機(jī)會，我會取最好的成績。
還有，注意安全！
如果感覺不行，立刻停止測試。
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
“排隊上！”
劉二撿起卷尺，走到了張一帆面前。
“小胖子，你配合我測距。”
“老師，我叫張一帆?！?p> “有區(qū)別嗎？”
劉二斜了他一眼，就往落球區(qū)走去。
無奈之下，張一帆只能跟上去。
“做好準(zhǔn)備之后，就可以扔了?！?p> “嘿——”
“咚——”
第一個鉛球落地，張一帆急忙拽著皮尺往落球點跑。
“5米02?！?p> “再來！”
……
柳鵬上場，臉上充滿自信。
“準(zhǔn)備完畢！嘿——”
“咚——”
“13米36.”
“臥槽！怎么可能？”
“尼瑪，這么遠(yuǎn)？牲口啊！”
驚嘆聲很快就平靜下來，因為劉二就在旁邊，而且她的臉上充滿笑容。
“繼續(xù)！”
第二投，12米93.
第三投，13米18.
柳鵬面帶失落的走到了一旁。
所有人都看向了張一帆。
“小胖子，該你了！”
“我知道！老師，我叫張一帆?！?p> 說完，張一帆走到終點線后面，撿起了地上的鉛球。
5公斤有多重？這個真沒法形容，有興趣的可以去找一個鉛球試試，那就是個鐵坨子！
“鉛球不是扔出去的，而是推出去的！”
張一帆把鉛球放在耳邊，學(xué)著劉二的動作轉(zhuǎn)著圈……
“嘿——”
“咚——”
“5米65.”
劉二滿臉失望。
“樣子擺的挺好看，我還以為多遠(yuǎn)呢？”
“哈哈哈——”
“閉嘴！”
一群撲街！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好光榮的？
何況，他還有兩次機(jī)會。
“嘿——”
“咚——”
“5米45.”
劉二面沉如墨，看向張一帆的目光中充滿了刀光劍影。
“你還有最后一次機(jī)會！”
第三投，5米78.
“集合！”
劉二怒氣沖沖的跑到了隊伍前面。
“看看你們的成績，??！
十三個大老爺們兒，就一個超過10米的！其他人連8米都扔不到！
就你們這樣的還練體育，練個屁??？
我看剩下的測試也不用上了?！?p> “報告！老師，您不能因為鉛球這一項成績就否定我們其他的成績?！?p> “體測不過關(guān)，你還想上賽場？”
“老師，我練的是短跑，難道讓我?guī)蛲皼_嗎？這不是張冠李戴嗎？”
“你、好！那咱們就接著測試。
下一個項目，跳遠(yuǎn)。
還是老規(guī)矩，每個人跳三次，取最好的成績?！?p> 學(xué)校有一個很不標(biāo)準(zhǔn)的沙坑，位于操場的東北角，旁邊是垃圾堆！
劉二連演示都沒做，就直接讓菜鳥們上場了！
第一個人，最好成績：3米76.
第二個人，最好成績：4米15.
……
“你們都不行啊！”
柳鵬上場，霸氣側(cè)漏。
他從40米外開始跑，魁梧的身材沖起來像是一頭狗熊飛撲而來，地面掀起一陣沙塵！
“啊——”
“噗通——”
平沙落雁式，前滾翻起身。
劉二拽著皮尺，神情嚴(yán)肅的走到沙坑里親自測量。
“5米2?！?p> “嘶——呼——”
這是第一個超過5米的男人！
面對一眾撲街，柳鵬也是得意萬分。
“老師，我這成績怎么樣？”
“你要是個女生，能拿滿分！”
劉二那張臉仿佛是冰山一般，看向柳鵬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失望。
就這？
“我再來一次！”
第二跳，5米32.
第三跳，5米18.
柳鵬宣告失敗。
劉二隨即盯上了張一帆。
張一帆也懶得廢話，往后退了20米左右，就沖向了沙坑。
雖然他不知道正規(guī)的跳遠(yuǎn)動作是什么，但是從柳鵬的成績來看，明顯是助跑距離拉的太遠(yuǎn)了。
加速，調(diào)整步伐，節(jié)奏，兩側(cè)的人宛如倒車一般后退……
起跳！
騰空！
“噗通——”
沙塵四濺！
“哈哈哈哈……”
張一帆從沙坑里爬起來，就看到劉二黑著臉站在他的身后。
“3米26！初中的小姑娘都比你跳的遠(yuǎn)！”
劉二打量著張一帆，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兩條大長腿上。
“白瞎了那么大的個子了！”
“老師，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對于這個成績，張一帆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說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沒有外掛之前，他立定跳遠(yuǎn)的成績從沒有超過過1.5米，1米2、3屬于常態(tài)，哪怕他的連長為了提升他的成績，親自動手操練過他N次。
毫不夸張的說，跳遠(yuǎn)就是他人生的一個坎兒！
“你還可以搶救一下？”
“我說的是短跑！”
張一帆露出一臉靦腆的笑容，對于跳遠(yuǎn)，他已經(jīng)不報任何希望了。
劉二不禁氣急而笑。
“行！張一帆，我就看看你到底能跑多快？！”
說完，劉二轉(zhuǎn)身就走，顯然是已經(jīng)失去耐心了。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受不了垃圾堆那味兒……
“下一個項目，100米跑。
你們分成兩組，第一組7個人，第二組6個人。
這個項目只跑一次，所以，拿出你們的本事來，讓我看看！”
聽完劉二的話，眾撲街看向張一帆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善。
分組完畢，張一帆被分到了第二組。毫無意外！
“100米跑，都知道怎么跑吧？”
“知道！”
“那好，各就位！”
第一組走到白色起跑線后面，蹲在了地上。
“預(yù)備！”
“嘟——”
七道身影躥了出去。
很快就拉開了距離。
“真慢！”
柳鵬湊到張一帆的身邊。
“你覺得第一名用時多久？”
“不知道?！?p> “猜猜唄！”
“沒興趣?！?p> 兩人說話的功夫，第一名都快到終點了。
“那咱倆比比怎么樣？”
“不怎么樣！”
“怕了？”
“怕你輸?shù)奶珣K！”
說完，張一帆斜了一眼柳鵬的大腿，粗粗壯壯，力量十足，卻不是適合短跑的類型！
而且，他太短了！
“第二組，準(zhǔn)備?！?p> 聽到劉二的呼喊聲，張一帆立刻都到起點線后面，蹲了下來。
“各就位！”
“預(yù)備！”
“嘟——”
三個口令之間幾乎沒有停頓，劉二肯定是故意的！
張一帆從地上起來，同時竄了出去！
這是他最后的機(jī)會！
他虛度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機(jī)會，就要爭一口氣，證明他能夠出人頭地！還要告訴所有人，老子就是比你們強(qiáng)！
他的起跑反應(yīng)慢了一拍，所以沒能占據(jù)優(yōu)勢。
在他的前面還有3個人，其中最前面的就是柳鵬。
20米，他超過了第三個人。
30米，他超過了第二個人。
40米，他追上了柳鵬。
“臥槽，你可以啊！”
“說超你，就超你！”
60米，張一帆超過了柳鵬，獨領(lǐng)風(fēng)騷。
“臥槽！那個胖子飛起來了！”
“臥槽！臥槽！尼瑪！怎么可能？”
“臥槽！胖子怎么跑那么快？開玩樂呢？”
“尼瑪！我眼瞎了！”
……
在一片驚呼聲當(dāng)中，張一帆第一個沖過了終點線。
又往前沖了20多米，他才停了下來。
“你那么胖，怎么跑起來的？”
“輕功草上飛，知道嗎？”
張一帆沖柳鵬挑了挑眉。
“扯淡呢吧？”
“知道還問！”
難道老子要告訴你，我有外掛？
劉二正在發(fā)呆，以至于張一帆走到跟前都沒發(fā)現(xiàn)。
“老師，我跑了多少秒？”
“??？啊！”
劉二猛然驚醒過來，隨即迅速按了兩下秒表。
張一帆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這是幾個意思？
“你怎么跑那么快？這不科學(xué)??！”
一邊說著，劉二就圍著張一帆轉(zhuǎn)起圈來，大有一副要把他切片的架勢。
“老師，別演了！”
“咳咳、被你看穿了！那個，什么，你是怎么看穿的？”
“咱正常點行嗎？很尷尬的！”
張一帆斜了一眼旁邊的柳鵬，劉二秒懂。
“你跑的太快了！所以，我忘了卡表了?！?p> “嘎巴、嘎巴——”
張一帆的拳頭發(fā)出一陣脆響。
“老師，我勸你善良！”
“哈哈哈——逗你玩兒的！你小子，干嘛那么緊張??？”
劉二按了幾下秒表，找到了張一帆的成績。
“10秒80.”
“這么快！”
對于這個成績，張一帆也有些意外。
按照他的推測，應(yīng)該是在12~13秒，這中間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某些他不知道的異變？
“你知不知道這個成績意味著什么？”
“又來？我哪知道？”
劉二當(dāng)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是咱們省的百米紀(jì)錄！”
雖然是手記的成績，但也足夠驚人了！
“這么慢？”
難怪國家隊的百米成績那么爛，連個有障礙的都跑不過！
“你懂什么？那些王八蛋全他媽去外省了！”
劉二的臉色漲紅，察覺到失言后，立刻閉嘴，扭頭看向了旁邊。
“集合！”
劉二喘著粗氣，平復(fù)下心態(tài)后，才走到隊伍前面。
“成績出來了！你們也都看見了。
我不管你們是怎么想的，我都希望你們能夠認(rèn)真考慮，再做決定。
練體育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一旦走上這條路，會很累，也很無奈，因為你會發(fā)現(xiàn)，哪怕你苦練多年，到最后可能都沒有成績。
而且，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相比較那些從高一，甚至是初中，小學(xué)就開始練體育的特長生，你們沒有任何優(yōu)勢。
高考之前，以你們的身體素質(zhì)，想要達(dá)到二級運(yùn)動員的水準(zhǔn)，幾乎不可能。
還有，你們的家人是不是同意你們走這條路？你們商量過嗎？”
聽到這里，隊列里響起一陣“嗡嗡聲，”許多人的目光都充滿了茫然。
“當(dāng)然，如果你們非要練體育，家里也同意，可以過來試試。
到時候要是考不上大學(xué)，別怪我耽誤你們就行了?！?p> “老師，我是想通過練體育，考上大學(xué)?！?p> “你的問題等會兒再說?！?p> 劉二沖柳鵬揮了揮手，然后看向了其他人。
“你們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p> “那好，你們可以走了。那個大塊頭跟小胖子留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