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王皺皺眉頭,然后看向左相司馬坤,目光中含有質(zhì)疑之色。
兵馬軍資之事,歸左相府管轄,如今范無邪雖未言明,但明顯把矛頭直指左相府。
站在殿下左首的司馬坤看了范無邪一看,冷聲道:“范將軍此言,可是說我左相府克扣了軍響,貽誤了軍機?”
“末將不敢,只是照實說了而已?!狈稛o邪面容堅毅,直視司馬坤。
“哼,左相府掌管大秦國國庫,本相日日精打細算,量入為出,直怕有負王恩,雖說前方戰(zhàn)事重要,但其它各項開支也不得不平衡考慮,你可否想過,若將國庫庫存全部支往前線,那我大秦國上下還能不能照常運轉(zhuǎn),百姓民生還能不能得到妥善照顧?”
聞言,秦王若似陷入沉思,片刻后微微點頭道:“左相言之有理,無邪,邊界戰(zhàn)事緊張,你與眾將應(yīng)思考妥善應(yīng)對之策,此事休要再議?!?p> “諾!”百官馬上應(yīng)答。
大秦王接著道:“若無其他要事可議,眾愛卿就退朝吧?!?p> 就在這時,殿外傳訊:“小王子秦風(fēng)自靈劍宗回歸,說有要事求見王上?!?p> 話音剛落,就見秦風(fēng)帶著嚴華、孔青藍、墨宇走了進來。
“兒臣見過父王,見過王后娘娘!”秦風(fēng)快步來到殿首,跪拜道。
“風(fēng)兒平身吧!”大秦王面帶微笑地說道。
秦風(fēng)站起身來,將墨宇等人身份一一介紹給秦王。
“哈哈,久仰嚴副宗主大名,今日得見,真是無比榮幸!想必風(fēng)兒在靈劍宗,給嚴宗主添了不少麻煩吧!”秦王自龍椅上站起,以示友好。
嚴華笑道:“秦王哪里話,既然是我大秦王子,靈劍宗理當竭力栽培!”
而后,秦王又將目光掃向孔青藍和墨宇,只是在掃到墨宇之時,眼中有了些許不悅之色。
“風(fēng)兒,此乃大秦王宮,你怎么能隨意帶人進來?”大秦王明顯意有所指。
墨宇已經(jīng)聽出大秦王的言外之意,只是平靜地看了大秦王一眼,并沒有說話。
“父王,兒臣有要事相奏?”秦風(fēng)馬上轉(zhuǎn)移了秦王的注意力。
果然,秦王不再關(guān)注墨宇,問道:“哦?有何事,速速報來!”
秦風(fēng)馬上說道:“父王,前幾日大王子授意姜家攻打靈劍宗,并欲置兒臣于死地,若非有強者援助,恐怕兒臣已經(jīng)與靈劍宗一同蒙難!”
“什么?”大秦王雙目一展,慍怒之色浮上臉面。
“不僅如此,兒臣回朝之時,大王子三次截殺于兒臣,幸好兒臣福大命大,僥幸逃過滅頂之災(zāi),才得以見到父王,還請父王為兒臣作主!”
“這,,,”大秦王看看旁邊的王后娘娘,本來怒氣沖沖的他竟然慢慢平靜下來。
“風(fēng)兒,當著全朝文武百官之面,若無證據(jù),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王琪巧笑嫣然。
“是啊,姜家攻打靈劍宗乃是他們之間的事,與大王子何干,你又說遭到一路截殺乃是大王子所為,可有真憑實據(jù)?況且靈宗劍成立上千年,肯定樹敵無數(shù),難不保是靈劍宗的仇人所為!小王子將所有臟水都潑到大王子身上,是何居心?”左相司馬坤插話道。
嚴華冷聲道:“司馬左相,此事乃是本事宗主與小王子一同經(jīng)歷,豈有胡言亂語之說?!?p> 他雖與秦王沒有見過面,但與司馬坤卻有過數(shù)面之交,也知道司馬左相是大王子的支持者。
“嚴副宗主,你們立小王子為圣子,本相非常清楚你們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支持小王子爭奪太子之位,日后在大秦王朝有所依仗嘛,可是太子之位之爭,理應(yīng)光明正大,私下里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背后插人幾刀子,這豈是名門大派所為?”
“你,,,”若論言語爭鋒,嚴華哪里是司馬坤的對手,幾番話下來,就已落入下風(fēng)。
見嚴華無以為答,只見大秦王說道:“你們不必爭論了,此事若無證據(jù),就當是誤會一場,大家都退朝吧!”
大王子和小王子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大秦王明顯不想偏向于誰,況且王后娘娘就坐于一旁,若是他有所偏頗,王后娘娘肯定不會高興,也會讓文武百官看了笑話。
而且王后娘娘這一方在朝中勢極為龐大,大秦王也不想因為小王子打破勢力均衡,使王室產(chǎn)生動蕩不安。
“父王,兒臣個人安危是小,可當前我朝正與大曦王朝作戰(zhàn),大王子授意姜家攻打靈劍宗,豈不是主動引起內(nèi)亂,置大秦國安危于不顧。臨來之時,師尊囑咐,一定要將厲害關(guān)系稟明父王,以免對大秦江山不利。”秦風(fēng)據(jù)理力爭,希望秦王能主持公道。
就在這時,只聽到殿外有人呼道:“兒臣秦厲有事覲見父王。”隨后就見大王子與鎮(zhèn)國府府主王盛一同走進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