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的時間開始倒計時,沒有了溫遠(yuǎn)西三餐關(guān)懷,楚弦也不想吃麗莎做的餐食,干脆為了答謝下領(lǐng)導(dǎo)安義順和張智、卓強他們對自己的特別照顧,決定在回國前這些天每天去他們的公寓給他們做飯,這可把這三個中國人樂壞了,終于可以改善下伙食了。
這些天,沒有任何溫遠(yuǎn)西的消息,雖楚弦心中有著說不清的不安,但自從決定最后這些天去給安義順?biāo)麄冏鲲埡?,她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想溫遠(yuǎn)西,忙累了回公寓就直接睡覺。
很快就到回國前的一天,楚弦正把為家人和朋友的準(zhǔn)備的禮物裝進行李箱里時,聽到“嘀”的微信聲音。楚弦忙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竟是阿思夫的。
“弦,希望沒打擾到你。中國春節(jié)要到了,你會回中國嗎?我能再見你一面嗎?”阿思夫的微信中問道。
自從上次十周年慶后,楚弦再沒與阿思夫有任何聯(lián)系,猶豫了半天,還回復(fù):“阿思夫,我明天晚上飛機就回中國了,還有我被調(diào)回國了,春節(jié)后就不再來B國了。”
發(fā)完信息,阿思夫又發(fā)來微信:“弦,你真的要走了?我明晚來送你,好嗎?”
現(xiàn)在的阿思夫也只能用微信來聯(lián)系楚弦,因為她也只保留了他的微信。
楚弦嘆了口氣,回復(fù):“阿思夫,不用了,有同事送我。”
可阿思夫還是不放棄:“弦,請不要拒絕,我真的沒別意思,就想送你!”
猶豫了下,楚弦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阿思夫,但只是答應(yīng)在機場見他,而不用他送。
第二天與大家的告別晚餐后,自然是張智去送楚弦,但最后大家一起都擠上車去送她,還有卡達(dá)爾。
機場停車場的入口,楚弦與一幫人道別后,一個人走進了出發(fā)大廳。這里出發(fā)大廳不是乘機人是不能進去??僧?dāng)她走進大廳時,阿思夫已等著她了,他定是用了一些方法才能進到出發(fā)大廳。
楚弦原先在勸走同事們后還在慶幸沒見到阿思夫,以為他不會來了,可看到眼前的他,知道是躲不過了。
“弦!”阿思夫已經(jīng)看見了楚弦,向她走過來。
阿思夫看起來很憔悴,楚弦有了片刻的憐憫后,她擠了擠臉上的笑容說道:“阿思夫,謝謝你來送我!”
“弦,我來幫你;”阿思夫忙走上前幫她把行李推到了托運處。
楚弦看他那么主動,沒拒絕,只是默默地跟著他。她辦理行李托送后,才轉(zhuǎn)身過來才開口對阿思夫說:“阿思夫,謝謝!太晚了,你回去吧!”
“弦,你真調(diào)回國,不再來了嗎?”阿思夫一臉悲情地看著楚弦。
她點了下頭。
“弦,最近我想了好多,你來的這段時間,我沒好好陪著你、照顧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管怎樣,你要好好保重!”阿思夫接著說。
楚弦有點不想聽他說“對不起”了,忙說道:“阿思夫,你不用自責(zé)。你回去吧!你也要好好保重!”。
可阿思夫仍一如既往說對不起,自責(zé),看著楚弦的冷漠,他也終于明白,一切都過去了。
看著阿思夫離開后,楚弦嘆了口氣:“終于結(jié)束了!”然后挺了下身子,正要向安檢處走去,卻聽到有人叫她。
“楚小姐!”轉(zhuǎn)過身來,原是阿卜杜勒。
“阿卜杜勒先生,你怎么在這兒?”楚弦很驚奇地看著他。
“看到你安全離開,我才能向卡洛斯交差呀!”阿卜杜勒說道。
“什么意思?向誰交差?”楚弦好像聽到一個名字,是個人名,有點陌生。
阿卜杜勒覺得自己好像犯了點小錯誤,看楚小姐的神情,她并不知道卡洛斯是誰,隨即他馬上說:“我的意思是,溫先生委托我保護你的安全,你安全離開B國,我的任務(wù)就完成了。”
“你是說溫遠(yuǎn)西嗎?他叫你保護我?”楚弦更是驚訝!心里卻在想:剛才說的卡洛斯是溫遠(yuǎn)西?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她竟不知道他的英文名。
“是的,從你到達(dá)B國后,我就安排人在保護你;”阿卜杜勒點著頭說。
“你一直在保護我?溫遠(yuǎn)西讓你保護我?”她此時一下子在腦子里把從到B國后發(fā)生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似的在腦子回顧了一遍:那些軍人、每天跟在三輪車后面的人…….
“是,都是我安排的;”阿卜杜勒很自豪地說:“好了,楚小姐請過安檢吧!”
楚弦呆呆看著他,然后傻愣愣地走到安檢處。
阿卜杜勒望她的背影暗暗說道:“卡洛斯,對楚小姐說這些是在幫你呀!希望你不要怪我說出了你的秘密。”
安檢完后,楚弦突然想起:他應(yīng)該知道溫遠(yuǎn)西在哪兒??墒前⒉范爬找巡灰娏?,她突然有點急了,心里直罵自己笨。
“嘀”是微信的聲音,她以為又是阿思夫的,并沒去看,直到臨要登機,楚弦才拿起手機,原來那個微信是溫遠(yuǎn)西發(fā)的。在他們分別前,溫遠(yuǎn)西開通了微信,只是為楚弦開通的。
“我一個月后回到敦令島。我愛你!祝你好運!”用西文寫的,楚弦看懂了,她激動地想要問他好多話,可是已登機了,她只能西文也回復(fù):“SUERTE!”祝你好運!
在飛機不知道興奮了多久,楚弦終于迷糊睡著了,等到感覺有強烈的陽光在刺射著眼睛時,飛機已經(jīng)在下降了。
飛機一著陸,楚弦就打開了手機,收到的信息只有閨蜜的信息,她已在機場出口等著。收起了心中的失落,楚弦走出了機場,幸好有閨蜜林芷悠的收留,她又回到她們倆之前的公寓。林芷悠自從楚弦去了B國后,沒有找新的合租室友,一直保留著她的房間。
現(xiàn)在楚弦回來了,一直又回到原來的生活,回到自己原來房間,還是那熟悉的床,她躺在上面,仿佛自己好像過去的幾個月是做了一場夢,可能是太累了,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這一睡竟昏睡了一整天。林芷悠也沒打擾,直到傍晚下班回到家才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醒來后,楚弦第一時間就打開了手機,手機里除了在B國同事的問候,仍沒有她所期待的信息。
林芷悠像個女主人似的忙著為楚弦接風(fēng),可在心里納悶著:因為楚弦要回來了,她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成南風(fēng),本以為成南風(fēng)會很開心,可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態(tài)度太讓她感到意外了,而且機場也沒見到他來接楚弦。
林芷悠從第一眼見到成南風(fēng)就對他有好感,原先這段時間勸楚弦回國不僅僅是為了閨蜜,還為了自己的私心,可她慢慢覺得成南風(fēng)對楚弦的關(guān)心程度有點超出正常范圍,覺得有點像狗血兩姐妹與一男人的三角戀故事。自從意識到這點,林芷悠徹底放棄對成南風(fēng)的幻想。
可接下來幾天,林芷悠覺得楚弦有點不對勁,她總坐在房間,望著外面發(fā)呆,偶爾會看下手機,就是不怎么說話。
“楚弦,你想什么?怎么有點沒精打采的?”林芷悠找到機會,會試探去問楚弦。
可楚弦愣下后,馬上一副輕松樣子:“沒什么呀!可能是倒時差吧!”
兩個小時的時差,至于要倒這么久?林芷悠可不相信她的鬼話。
實在忍不住了,林芷悠又會試探地去問:“你該不是因為與阿思夫再次分手,受打擊了吧?”
“啊!怎么會呢!”楚弦聽到這一問,竟然想笑,忙說:“早就翻篇了!”看表情真不像在說謊。
沒說上兩句,楚弦又一個人安靜,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只是不時地看手機。
林芷悠八卦的心又開始琢磨:要不打電話給成南風(fēng)。想到這兒,她就撥通了成南風(fēng)的電話。
自從成南風(fēng)回國后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和陳寶兒膩歪在一起,好像兩人的感情真的是突飛猛進。
此時的他看著來電,心里已猜到什么,又看了看身邊的陳寶兒,然后他讓陳寶兒去給他沖杯咖啡,等陳寶兒走開后才接了電話。
“林小姐,怎么了?”成南風(fēng)問道。
“成先生,還以為你不接電話了。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打擾你了,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和你說下。”
“哦?說吧!”成南風(fēng)覺得應(yīng)該是與楚弦有關(guān)。
“嗯,我覺得楚弦回來后有點怪怪的,這幾天總是一個人坐著發(fā)呆,什么話也不說,春節(jié)快到了,也不見她急著回家。要不要你這兩天找時間來看看她?”林芷悠猶豫半天的話還是說出來了。
成南風(fēng)聽了這話,其實內(nèi)心也有點擔(dān)心,可他的口氣卻是那種漠不關(guān)心:“也許她有點累吧!休息幾天會好的,就這事?”
林芷悠太驚訝成南風(fēng)的態(tài)度,這與之前急著與自己商量如何讓楚弦回來的成南風(fēng)簡單就是判若兩人,有點結(jié)巴答道:“就,就這事。”
然后成南風(fēng)說了句:“她應(yīng)該沒事的,麻煩你關(guān)心下。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說完就掛了。
林芷悠望掛掉的手機,竟然罵了句:“渣男?!绷R完又覺得好像不對,算了,不再聯(lián)系成南風(fēng)。
成南風(fēng)放下電話一轉(zhuǎn)過身,被陳寶兒一把抱過來,嘴唇已直接吻上了他,停頓了下,他回吻了她,可他又突然停下來,輕輕推開陳寶兒。
“寶兒,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成南風(fēng)扶著陳寶兒的肩說道,他心里有點不懂自己剛才為什么會推開陳寶兒,是因為楚弦?
陳寶兒有點失望,但還是順從讓成南風(fēng)送回家。回家路上,兩人并沒有太多話。
成南風(fēng)在獨自回家的路上,已決定明天去見下楚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