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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爾蝶

第36章 離他遠點

蘇爾蝶 楚楚閑 3789 2022-08-21 16:15:24

  這天的下午,不管外面的世界和楚弦的內(nèi)心世界有多不平靜,在異國和同事們在一起,還是有很多快歡樂的。

  楚弦在廚房為大家的晚飯忙碌著,張智、卓強、安義順三人酣戰(zhàn)著斗地主,也許正因為這樣,楚弦在忙碌中瞬間的走神也沒人會注意。

  終于,晚餐開始了,大家坐到一起。安義順看著一桌子菜,贊不絕口,隨后想到這段時間為工廠的事愁,很少與楚弦交流,隨后關(guān)心地問:“楚弦,現(xiàn)在還過得習(xí)慣嗎?”

  “嗯!”聽到這話,楚弦不知道算不算習(xí)慣,天天這種政治斗爭,她真是不習(xí)慣,可有溫遠西在旁邊,好像也有點習(xí)慣。又想到了溫遠西,楚弦一陣心跳。

  “啊?”安義順聽到她的回答,有點不解,便看著她。

  張智也跟著看著她,覺得楚弦的臉有點紅了。

  只有卓強傻乎乎吃自己的飯,沒去注意到楚弦的反應(yīng)。

  “楚弦,你不舒服嗎?”張智問她。

  “楚弦,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說的?我還是這個態(tài)度,如果真覺得不好,我申請把你調(diào)回國。這個地方確實是不適合單身女孩子待?!卑擦x順有點擔(dān)心了,放下碗,很鄭重地說。

  “盡管我舍不得,我也覺得,楚弦,你還是應(yīng)該回去;”張智看著安廠長突然嚴肅的表情,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卓強抬起頭看著他們,也附和了一句:“是?。 ?p>  楚弦看著大家這么嚴肅的樣子,一下有點慌了:“?。课易鲥e了什么嗎?你們都想我走?”可再看看大家的表情,有點明白自己剛才又走神了,忙說:“大家誤會了,我沒什么不舒服的?!?p>  “我們并不想你走,只是不想你一朵鮮花被這里牛屎禍害了;”張智假正經(jīng)地說。

  “你說什么呀!”楚弦有點急了。

  聽張智這么一說,大家都笑了,氣氛也沒那么嚴肅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給你當(dāng)護花使者這么久,不知給你擋了多少屎呀!你是不知道,每次護你上下班、上下樓,那些男人的眼睛恨不得吃了你,都是我在那兒怒目以對,他們才退敗。這里有些男人還想打聽你,都被我擋了回去;”張智看氣氛緩和了,便接著說。

  “你怎么擋?”楚弦還第一次聽張智這么夸張地說,好奇地問。

  “我說你是我的女人呀!”張智大笑道。

  楚弦一下子臉紅了,要去打張智。其他兩人跟著也大笑了。

  “不過,我千擋萬擋,還是沒擋住你的鄰居。唉!”張智嘆了口氣。

  “你的鄰居?”安義順好奇地看著楚弦。

  “沒,沒什么?”楚弦馬上向張智使了個眼色。

  張智一下子明白,自己說得太多了:“也是個無聊人,想認識楚弦呀!”

  “哦,是,挺無聊的?,F(xiàn)在沒事了;”楚弦馬上接過話,故作輕松地說。

  “這樣,你還真要小心呀!”安義順聽到更是皺起了眉頭。

  “沒什么,已搬走了;”楚弦看出安義順的擔(dān)心,接著說。

  “哦?那就好。張智你以后還是要多注意下,每次送楚弦到公寓;”安義順想了下說。

  “??!”“??!”楚弦、張智兩個人同時叫道。

  “不用,沒那么嚴重!聽張智瞎說;”楚弦覺得有點過了,瞪了下張智。

  張智也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過了:“安廠長,剛才我說得有點夸張了,沒那么多男人騷擾;”然后閃動下眼睛接著說:“我只是想表達楚弦很美,一種表達手法?!?p>  安義順看了下楚弦,說:“不用表達了,楚弦本來就美。更不能留在這里,讓這幫外國男人虎視眈眈。楚弦你好好考慮,回復(fù)我?!?p>  “???好,我考慮下;”楚弦忙應(yīng)下,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嗯,安廠長,快吃呀!我們還要繼續(xù)斗;”張智也忙岔開話題。

  大家吃完飯,張智陪楚弦收拾完廚房后,三人繼續(xù)斗地主;楚弦覺得有點無聊,安義順的話也讓她有點心亂了,沒待一會兒,就一個人回自己公寓了。

  可楚弦一個人回到公寓,好煩,好煩,又想起了溫遠西,又想起了那個吻,想起了那個吻就會心跳、會臉紅。這是怎么了?真的也愛上了溫遠西?不行,剛剛才與阿思夫分手,要冷靜下。是,是的,要離溫遠西遠點。糾結(jié)從下午到晚上,楚弦終于有了這個決定,但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就此時,“你晚上還要過來吃飯嗎?”溫遠西的短信過來。

  看到這個短信,剛做的決定,差點就崩潰了,溫遠西還在等她去吃晚飯,楚弦拍了下自己的頭,糾結(jié)了一會兒,咬咬牙回復(fù):今晚和同事一起吃飯,不去了。

  這一晚,楚弦不知道是怎么入睡的,但夢里好像都是溫遠西,可醒來時,卻不記得了。不過,早上的消息,政府解除了宵禁,反對黨也不鬧事了。還真像溫遠西所說的那樣,發(fā)生“汽車炸彈”事件后,一切恢復(fù)正常而平靜,而且比大選期間的日子還要正常、平靜,除了電視新聞不停報道“汽車炸彈”事件調(diào)查的最新結(jié)果、執(zhí)政黨又逮捕反對黨的領(lǐng)導(dǎo)人進行審訊等等。

  早起后,楚弦又堅定地下決心要遠離溫遠西,還有與阿思夫已正式分手,也不要再有瓜葛。在這個異國,剩下的就只有工作了。

  解除了宵禁,整個社會好像很快步入正軌了,可能這個國家已經(jīng)太習(xí)慣這種“生態(tài)環(huán)境”了。張智也是早已融入這個環(huán)境了,仍是正常的在公寓樓下接上楚弦去上班,交通好像也比往常順暢多了。

  由于從大選前一周開始就沒來工廠,一到工廠,楚弦開始處理一大堆積壓的工作。她內(nèi)心中有種想罵娘的感覺,本來她待在公寓辦公這段時間,安義順已安排了一個當(dāng)?shù)赝聲捍囊恍┖唵喂ぷ鳌?蒚MD,當(dāng)?shù)厝颂珣辛?,一份活掰成好幾份還要分幾天來干,還是沒干完,不僅沒干完,還有一堆的錯。聽說這位同事還是B國大學(xué)的畢業(yè)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當(dāng)?shù)厝恕?p>  看著楚弦皺眉頭,張智走到跟前說:“你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工作有多難嗎?安廠長幾次都要崩潰了;”嘆了口氣,接著說:“給他一個報價,讓他計算下加上關(guān)稅的出口價,關(guān)稅稅率也是固定的吧!算了三天硬是沒算明白。最后自稱在讀MBA,按MBA的課程進行了推理,說這種算法有問題,安廠長差點沒氣暈?!?p>  聽到這些,楚弦把那個同事做的報價拿出來,對著張智無奈地說:“一個小學(xué)數(shù)學(xué)題竟演變成了推論題,哈哈!”

  兩個人都無奈地搖搖頭,當(dāng)?shù)厝说乃季S方式,中國人是不能理解的,因此還是得自己干。

  這一天,楚弦的腦子、手腳沒有絲毫空閑,可當(dāng)?shù)氐耐碌搅硕\告的時候依然去禱告,到了喝茶的時間依然去喝茶,還好有卡達爾陪著她工作。

  可能這一天對于楚弦來說,正是她所想要的狀態(tài)。即使下班回到公寓,溫遠西也會打電話過來問她要不要去他那兒吃飯或上課,楚弦都以在張智那兒吃飯或工作忙為理由推掉,盡管每次接到他的電話或短信都會緊張得心跳、臉紅。

  一連幾天這樣,溫遠西也明白楚弦是在避他,可他每天早、中、晚都會定時關(guān)心下她。

  眼看要到元旦了,新的一年快要到了,里昂也是急了。

  “卡洛斯,新的一年要到了,你已推遲了與斯通孚、諾德公司會面計劃,還要繼續(xù)推遲嗎?這樣會影響我們公司與他們的合作;”里昂在電話里急切地說,他并不知道溫遠西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能聯(lián)系上他已是萬幸了。

  “里昂,不用擔(dān)心了,所有項目都正常進行。我已與斯通孚、諾德公司的總裁也有過溝通了,內(nèi)容全在郵件里,已發(fā)給你了,你去安排吧!另外,我去意國的時間仍沒定,也許很快,也許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溫遠西的口氣一點都不急。

  這些天,他待著這兒也并沒有閑著,該做的事一件也沒少。

  “???這樣,好的;”里昂松了口氣,雖然他知道溫遠西做任何事是很把握的,但沒有他親口說出來,他還是不能放心。也許就里昂這點,溫遠西非常信任他。

  掛了電話,“快元旦了!”溫遠西禁不住嘀咕了一聲,心里琢磨:“這天也是B國的節(jié)假日,是不是應(yīng)該兩人一起過個節(jié)日呀?”自從上次他“意外”地吻了楚弦后,楚弦就沒再來他的公寓了。

  楚弦本打算利用元旦假期好好睡一覺,可當(dāng)自己的郵箱里又收到阿思夫的郵件時,她的煩惱又來了,因為郵件訴說了他最近的狀態(tài)不好,想約她再見一次面,而且還有見面時間和地點,等她回復(fù)。

  楚弦煩惱一會兒后,又有點愧疚了,因為她這幾天竟沒為和阿思夫分手的事難過,知道他的狀態(tài)不好,似乎又有了憐憫之心,不禁又有點擔(dān)心,畢竟這是她曾愛過的人。

  “怎么辦?”帶這個問題,這一夜,楚弦做了好多關(guān)于阿思夫的夢。

  QZ寺的喇叭又定時“叫早”了,本是個休息日,楚弦可以不去理會,可昨晚夢太多,便隨著“叫早”聲醒來。

  醒來后,楚弦卻是想著:“后天元旦,阿思夫約她見面的時間,怎么辦?去還是不去?”糾結(jié)了好半天,仍沒有決定。

  “不想了,還是先睡會兒吧!”楚弦可能真有點困了,干脆倒頭接著睡吧!這一睡就直接到中午了。

  宵禁解除后,麗達又正常過來做飯了。大選完了,麗達需要繼續(xù)生活“吃飯”,而楚弦也要每天吃飯。當(dāng)然麗達也不用再做玲姐愛吃的“老三樣”了,做的咖喱味本地菜,還是味道不錯的。

  “楚小姐,今晚上,我要請假,不來做飯,我家有親戚來;”麗達跟正在用餐的楚弦說。

  這才干了沒兩天,又開始請假,本地人這種做事風(fēng)格,楚弦也算是領(lǐng)教了,無奈地點點頭。

  “楚小姐,前段時間,午飯、晚飯我沒來做,張智也給結(jié)了工資,謝謝!以后,你要我不來,我也可以的,工資也可以結(jié)的;”楚弦一聽這話,想起了前段時間,她因為總在溫遠西家,為不讓張智知道,便不讓麗達來做飯,但還是讓張智結(jié)了工資給她。嘗到甜頭,不工作還拿錢,還想繼續(xù)。楚弦覺得自己有點給自己挖坑的感覺,但想到結(jié)給她的工資也沒多少,又無奈地點點頭。

  用完餐,麗達收拾完公寓離開后,楚弦便開始一會兒發(fā)呆,一會兒糾結(jié)“要不要去見阿思夫”。

  這時,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便接了:“喂!”

  “怎么?睡醒了?今天休息,不打算過來上課了?”是溫遠西的聲音。

  聽到聲音,楚弦一陣心跳,嘴里:“啊”了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我,我,我……”

  “不用多說,過來上課了!”溫遠西命令地說。

  “哦!”楚弦沒腦子似的應(yīng)了。

  所有的決定在這聲命令中全崩塌了。電話掛了,楚弦不停地拍自己的頭,可接下來的行動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準(zhǔn)備過去上課,好像不受大腦控制,被他人操縱似的。這個他人就是溫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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