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宴會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蕭獨景并沒有遭到姜莎影的報復。最近他接了一部戲份,就在這個月底開拍。
公司內,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這時蕭獨景走向正在忙碌中的蕭隨情,
“姐,我要請兩天假,明天和后天。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打擾我?!?p> “明天?”蕭隨情無意中看了看日歷,明天事七月二十一日,可以說是江海市一年中最為炎熱的一天,溫度最高可達38攝氏度,但此刻蕭隨情沒有去想明天的溫度,當她看見七月二十一日的時候,眼神稍微暗淡了一些,不過這一變化她沒有讓蕭獨景發(fā)現(xiàn),
“行,你去吧!注意休息?!笔掚S情微微笑道,不過在蕭獨景走后,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遠去的蕭獨景,十分心疼。“又到了這一天,我這傻弟弟,你到底······”
明天很快就到來,這一天早上七點左右溫度就開始升了起來。
現(xiàn)在是上午10:00,太陽已經(jīng)開始灼烤著江海市的每一寸土地,遠遠望去,那隨風而動的熱浪顯眼可見。這一天,哪怕是平日里喧囂的市內馬路,這一天也只有幾輛車從路上駛過。人們大多待在家里,以免中暑。
然而在郊區(qū)一偏僻的公路上,有一個奇怪的人正蹬著自行車朝一個地方走著,之所以說他奇怪,是有原因的?,F(xiàn)在的溫度已經(jīng)達到30攝氏度了,可是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戴著黑色的帽子,臉上也帶著口罩和墨鏡,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他一路向前騎行著,時不時有水滴落下,那是他身上出的汗,順著下巴滑落。
不過好在,馬路的兩邊都種著高大的喬木,一點點的樹蔭已經(jīng)為他擋住了大多的陽光。終于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停了下來??粗矍暗拇箝T,他做了一番掙扎后,終于還是走了進去。若是有人在這里,一定會知道這扇大門后面代表著什么,只見那大門左側刻著幾個大字:吉蔭賢陵園。
在門口登記了一下后,他就走了進去。
看守陵園的是位六十左右的老人,他認出了剛剛走過去的人,因為那個人每年都是這個日子來,已經(jīng)持續(xù)十年了,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那個人,老者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人向陵園最里面走去,途中經(jīng)過一排排墓穴,那是墓碑上都刻著墓主人生前的照片,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中年人,也有年輕人以及兒童······
終于他在陵園的最里面的一塊墓地處停了下來,他先將帶來的兩個黑色袋子放下,然后摘下帽子,口罩以及墨鏡,露出了他的樣子,頭發(fā)已經(jīng)凌亂,高挑的鼻梁,雙眼已不再是那么炯炯有神。蕭獨景望著前方的墓碑,微微笑著。
碑上刻著亡者生前的照片,以及幾行字。照片和當初金河馬典禮上蕭獨景拿出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一襲白色的衣裙,烏黑的秀發(fā)被風卷起,顧不得去追那被風搶走的米黃色遮陽帽,而是笑著看向前方,墓碑上刻著幾個字:妻艾唯依之墓······
這是一座夫妻合葬墓,另一半是蕭獨景留給自己的。這時他坐在了碑前,“依依,我來看你了!”拿出毛巾將碑上的灰塵擦去,
“看我這次又給你帶什么了!”他輕輕地打開其中一個袋子,一盆盛放的山茶花出現(xiàn)在眼前,“這是我親自為你挑選的。你曾經(jīng)說過它代表著理想的愛,尤其是當它凋謝的時候,它不是整朵花一下子枯萎,而是花瓣一片一片的慢慢凋謝,直到生命結束,就像人們追求理想的愛人一樣,很是小心翼翼,一旦確定,就會用一生守護?!?p> 他擺弄著那盆山茶花,“你說過我是你理想的愛人,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而我又何嘗不是呢!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要一起互相守護對方的呢!”他說著,笑了笑,頭顱低了下去。
“其實今天我就是來看看你,陪你說說話。我這么久才來一次,你一定很孤獨吧?”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然后將手伸向另一個袋子,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中午,溫度也已經(jīng)到達了34攝氏度,但蕭獨景并未感到炎熱,因為他所處位置被一大片綠蔭給擋住,這個地方是他親自挑選的。
只見蕭獨景拿出一壺清酒和一個杯子,然后倒了一杯酒,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嘶——真辣!”他皺了皺眉,然后看向前方,好像艾唯依此刻就坐在他面前,
“你知道我不喝酒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每年的這一天,我都想喝一些?!闭f著又抿了一小口,“我的酒量不怎么好,待會兒醉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闭f完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隨后又倒了一杯,
他看著前方的艾唯依,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呵呵!說點什么好呢!”蕭獨景笑了笑,“什么?你說你想聽我講最近發(fā)生的事?好!那我就給你講講,我告訴你喲,我說的這些可都是我的獨家報道,外人想聽我還不講呢!”蕭獨景笑道,再次抿了一口,
“就拿上個月說吧,姜莎影你知道吧!人可是國際性的影后,排場老大了呢。不過咱也不羨慕,你男人因為是很厲害的,咱現(xiàn)在也是個二兒影帝,不就是個國際性的嗎,你看著?。〉綍r候我隨隨便便給你拿個回來?!笔挭毦耙贿呎f著,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抿著小酒,然后又倒了一杯。
“不過那都不是重點,我要說的是那個女的邀請我參加她辦的宴會,然后專門把我請進一個小屋子里,那屋子,我跟你講,你要是在那里,說不定得跟人家打起來,那個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她竟然想打我的注意。不過你要相信我,我只屬于你,誰也搶不走!”接著又是一杯,
“這也不是重點,宴會上我碰見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她和十年前的你真像,不過現(xiàn)在十年過去了,我也老了,你呢?呵呵呵!”蕭獨景說著,突然聲音有些哽咽,將最后一杯酒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他的面色開始紅潤起來,“其實···我是不想來的!”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只要我來到這里,總會有那么一個事實一直在我心中響起,那就是你已經(jīng)不在了。這是我永遠不能接受的,即使已經(jīng)過了十年,這十年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邊,你就在······”
“我知道那一直是我的虛幻的想像罷了,可是······可是我不想讓這最后的幻想破滅,我·······”他坐在那里,雙手捂著臉,聲音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