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旅途不太順利
“老大,老大,還有我!”
漢斯力氣不大,硬是要急著表現(xiàn)自己,主動把唐歌的行李背上,小小的個子背著大大的包,根本擠不進去,這會兒急得又蹦又跳,生怕唐歌把他忘了。
重新下去,背上行李再上來,肯定是萬萬不可能的,唐歌不想再與那些粗魯大漢有過多接觸。
他站起身來,雙腿排開,半身伸出窗外,讓漢斯把行李扔上來,再跳起來抓住他的手,然后把人從車窗里拉進來。
想是這么想的,只是實際操作起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兩個人加起來不算重的行李一次成功,到漢斯的時候,每次跳起來,總是差一點。
辦法總比困難多,唐歌低頭解皮帶的時候,一雙手突然搭在車窗上,漢斯腦袋從下面冒出來,緊接著鉆進車廂里。
原來,漢斯踩在牛仔迪諾的肩膀上,才能夠進入車廂里。
唐歌明明記得,讓牛仔迪諾轉(zhuǎn)告約翰德爾,自己以后將不會在安得利的酒吧工作,牛仔迪諾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唐歌再次把頭伸出車窗外,看著大包小包的牛仔迪諾,這家伙,不會是也要去里里西市吧!
一個漢斯已經(jīng)夠他受的,又來一個牛仔迪諾,這趟旅程,注定是不能安心了。
嗡!
車廂人擠人式載滿乘客。
隨著大量乳白色氣體噴出,震耳的鳴笛聲響起,火車開始起速前進。
一路上,漢斯牛仔迪諾二人不顧危險,不時把頭伸出窗外,張大嘴巴體驗風(fēng)進入嘴巴里的感覺。
對于很少出過遠(yuǎn)門,甚至從未乘坐過火車的他們來說,這是很有趣的。
但對于唐歌來說,這很無趣,相反還很幼稚。
他可是要參賽拿獎金的人,必須養(yǎng)精蓄銳,到達(dá)里里西市隨時投入到訓(xùn)練中。
雖然,海選還沒開始,能否參賽至今是個未知數(shù)。
但是,唐歌相信,追風(fēng)能帶給他驚醒,就像當(dāng)初那樣。
刺啦!
正常行駛的火車毫無征兆緊急制動,睡意朦朧的唐歌沒有絲毫防備,身體慣性前傾,腦袋幾乎就要撞上前排座椅后背。
火車開始慢慢減速,直到停在原地不動。
此時懵逼的不止唐歌一人,車廂里的乘客們開始交頭接耳,討論火車突然停下的原因。
“先生們女士們,安靜,請允許我自我介紹……”
“安靜,安靜,安靜……”
“?。 ?p> 唐歌所在車廂相連的車廂,發(fā)出嘈雜吵鬧的聲音,似乎發(fā)生了激烈爭執(zhí)。
有人好奇,欲打開那扇將兩截車廂隔起來的門。
然而,手還未接觸到門把手,巨大的撞擊力直接將門撞開,對面車廂走來一蒙面男子,更為主要的是,他手里拿著一柄連發(fā)式步槍。
蒙面男子左臂上系著一塊紅色布條,似乎是用來區(qū)分自己的人的標(biāo)志。
唐歌把手搭在車窗上,看似隨意之舉,實則是把全部家當(dāng)已經(jīng)被他藏在了一個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
雖然很不可置信,但事實就是事實,有人劫持了這輛火車。
單是那人,即使他手里有槍,人們一擁而上,一人一腳也能踹死他。
人們是這樣想的,但槍打出頭鳥,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沒有人愿意做那個出頭鳥。
更何況,火車頂上的腳步聲,和車廂里站起身來,左臂胳膊上系著紅色布條的男子都預(yù)示著,劫匪比想象中的要多。
嘭!
有人打算跳車窗逃走,蒙面持槍男子毫不手軟,直接開槍射擊,子彈擊中那人后背應(yīng)聲倒地,掙扎幾下沒了氣息。
“全都不許動,誰再想著逃跑,老子崩了他!”
兩名持槍男子負(fù)責(zé)威懾眾人,以防有人突然襲擊,另外兩人一人提著麻袋,一人負(fù)責(zé)把人們身上之前的東西搜出來。
巴卡和費里反抗不讓搜身,不過在吃了一槍托破了相后,兩人也就老實了,乖乖讓別人拿走身上的所有錢財。
為了這次賽馬節(jié),他們籌備了很久,如果賽馬再讓人家牽走了,直接虧到姥姥家去,回去的路費都是問題。
劫匪相繼在牛仔迪諾身上和漢斯身上搜出一百多多美金,輪到唐歌的時候,劫匪搜了又搜,能搜的地方搜了個遍,還是一分錢也沒有。
出遠(yuǎn)門,身上一個子也不帶,劫匪顯然是不相信的。
就在劫匪要動手的時候,基爾巴特及時救場,解釋唐歌的一切花銷都是由他負(fù)責(zé)的,身上沒帶錢是正常。
劫匪在基爾巴特身上不少好處,也沒有過多為難唐歌,確認(rèn)沒有漏網(wǎng)之魚后下了火車,原地等待同伙搜刮干凈其他車廂后,二十多人的隊伍騎上馬匹消失在茫?;哪小?p> 劫匪走遠(yuǎn),基爾巴特找到乘務(wù)員,第一時間前往馬匹所在的地方,慶幸的是,匪盜自己準(zhǔn)備了馬匹,賽馬門都很安全。
“老大,咱們不去里里西市了么?”
對于遭遇打劫這件事,漢斯覺得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指望全部身家二十多美金,能夠支撐他在里里西市的花銷。
唯一遺憾的是,里里西市去不成了。
“好啊,咱們現(xiàn)在就走回去,沒有錢路上也沒有商鋪,餓了吃土渴了你自己解決?!碧聘璧闪藵h斯一眼,幽幽說道:“明知故問?!?p> 火車不可能因為某些原因半路掉頭,他們也不可能走回去。
“這些人真是可惡,連小孩的錢都搶,早晚有一天要他們好看!”
和漢斯一樣,把所有積蓄交給年邁的母親,身上就帶了一百美金的牛仔迪諾也不是很心疼錢,到了里里西市,隨便找個工作就能生存下去,無非就是苦點累點。
漢斯牛仔迪諾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熱火朝天,幻想著把那些匪盜全部趴下跪地求饒。
白日夢做的倒是可以。
反之唐歌則格外安靜,他在想打劫火車這股勢力到底是什么人,里里西市距離弗拉姆小鎮(zhèn)也不是很遠(yuǎn),兩地之間有這么一伙匪盜,他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黑西服幫!”
唐歌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打劫一次火車是能撈不少好處,但對于在生意上涉及多方面領(lǐng)域的黑西服幫來說,這點根本不算什么。
他們不會為了這點利益看,而冒險打劫火車。
之后的旅程,相對來說是安靜的。
人們或多或少都有點損失,心情不好,自然也就不想說話。
剛下火車,迎面而來是形形色色的人,這些人有的是人力車司機,有的是旅館雇來招攬客人的伙計。
還有的,則是欲趁亂實施盜竊的扒手。
賽馬日的即將到來,他們知道,這些人中很多人是他們得手一次就能瀟灑很久的對象。
對付這些人,基爾巴特明顯有很經(jīng)驗,不管那些說什么,只管顧好自己的行李,對于不認(rèn)識的不予理會。
,啟程,蒸汽火車,小姑娘第一次出遠(yuǎn)門,需要安撫,
更高的房屋,平坦的馬路,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汽車,
鬼鬼祟祟馬廄,比賽的馬匹,漢斯發(fā)現(xiàn),反咬一口,牛仔迪諾出手,槍指腦袋,唐歌及時出現(xiàn),吸引來眾人,商人安得利,還有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