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
脫身后,貝莉手捂住大腿上的槍傷,雖沒能傷及動脈,長時間的血液流失,也讓她身體變得非常虛弱,在唐歌的攙扶下才能勉強坐起來。
“所有馬匹都死了,杰姆說距離弗拉姆小鎮(zhèn)還有二十里,我們還有傷員只能原地等待?!?p> 唐歌接著又道:“不過不用擔心,杰姆已經(jīng)去鎮(zhèn)上求援了,相信很快就會回來。”
小心翼翼放貝莉平躺在沙地上,唐歌打開急救箱,正要給貝莉做傷口消毒止血的時候,貝莉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她掙扎著欲坐起身來,只是身體太過虛弱都沒能成功,最后只能一臉驚慌道:“你要干嘛?”
“別動,再不止血你會死的。”
唐歌有些無語,他可是正人君子,克洛溫逼迫下縱死不從的男人!
貝莉這是把他當成什么人了!
雖說,是有那么一點點小心思,要怪就怪貝莉受傷的地方太過特殊。
“別亂動,弄疼了可別怪我敖?!?p> 剪開傷口周圍布料,消毒后做止血處理,再用紗布包起來,就算是完工了。
沒有等來士官杰姆,留下清點鬣狗幫贓物的大部隊倒先跟上來了。
從幸存者口中得知,他們遭遇疑惑身份不明武裝分子襲擊,華特既憤怒又自責,如果他多派幾人參與護送傷員,或許,悲劇就不會發(fā)生,貝莉也不會因此受傷。
稍微調(diào)整情緒,華特再三囑托朋友,一定要把貝莉安全送到鎮(zhèn)上,自己則是帶領幾人順著那伙武裝分子撤退時留下的足跡追擊。
克洛溫還那那些人手上,再者,他也曾向安得利先生保證過,不會讓貝莉受傷,貝莉受傷他已經(jīng)食言了,必須給那些失去生命的士官和安得利先生一個交代。
“華特警長,讓我和你們一起去,他們抓走了克洛溫女士?!鄙氯A特拒絕,唐歌立刻又道:“我不會拖后腿的。”
“跟緊了別掉隊。”
讓人給唐歌牽來一匹馬,從幸存者口中,華特聽說為救克洛溫,唐歌和喬巴挺身而出,出于某些原因那些人,那些人殺了喬巴并未對唐歌下手。
不再耽擱,加上唐歌,共十三個人的隊伍,沿著戈若爾等人留下的足跡前進。
快馬奔馳兩個多小時,來到一處已經(jīng)足夠汽車行駛的平坦道路上,華特帶頭停下,翻身下馬尋找線索。
馬路邊上的沙地里,或深或淺有著兩道汽車輪胎壓貨的痕跡,周圍是密密麻麻明顯留下不久的馬蹄印。
不難推斷出,綁走克洛溫那伙人是之前做過精密計劃的,一伙人幫來克洛溫,一伙人負責接應后發(fā)散撤退。
這樣,道路上來來往往的馬蹄印,過往運載貨物的汽車也不在少數(shù),根本無從下手追尋他們的方向。
可是,華特實在想不明白,克洛溫身上到底有多大的秘密,值得這些人冒這么大的險!
再者就是,他們?nèi)绾沃揽寺鍦貢哪睦锝?jīng)過的。
和自己當初遭遇鬣狗幫伏擊一樣,華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其中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華特警長,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唐歌跟了過來,在華特旁邊停下,“那些人使用的武器大多是一樣的,而且,他們都聽從一個叫戈若爾·克拉維爾的命令?!?p> “戈若爾、克拉維爾!”
華特抱有懷疑態(tài)度看向唐歌:“你確定他們之中有人叫戈若爾、克拉維爾?”
“當然,我很肯定,他親口告訴我的?!?p> 聽到克若爾、克拉維爾這個名字,華特反應巨大,唐歌沒有理由不懷疑華特知道些什么,故此開口問詢問:“華特警長認識戈若爾、克拉維爾?”
“談不上認識,聽說過?!?p> 沿著大路去往弗拉姆小鎮(zhèn)的路上,從華特口中,唐歌得知戈若爾、克拉維爾的一些事。
戈若爾、克拉維爾,里里西市地下幫派,勢力最大之一的黑西服幫派成員。
戈若爾、克拉維爾平日里專門為黑西服幫派,打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某些仇家發(fā)布懸賞金額高達數(shù)千美金,幾乎不在大眾面前露面。
若非華特吃的那碗飯,恐怕他也不知道里里西市有這號人物。
了解這些,唐歌越發(fā)覺得,克洛溫的處境,危險了。
弗拉姆小鎮(zhèn)。
華特處理完個人私事,到醫(yī)院的時候,貝莉取子彈的手術已經(jīng)成功結束。
病房里,爸爸安得利坐在病床邊和貝莉聊天,一旁窗戶邊上的,是雙手插褲兜默默注視著窗外的澤倫斯、伊德里蘇。
“爸爸還有點事需要處理,澤倫斯會照顧你的……”注意到病房門外站著華特,安得利輕輕拍貝莉的手,故意加大說話的聲音。
“爸爸你快走吧,還有不用麻煩澤倫斯先生,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澤倫斯那一副總是高高在上,很叼的樣子讓貝莉實在討厭,如果讓一個討厭的人照顧她,那么她寧愿躺在床上渴死餓死尿憋死,也絕會主動和某人說一句話。
“聽話,晚點爸爸再來?!?p> 不管貝莉說什么,他安得利今天說什么也要撮合這兩人在一起,之前牢不住你,現(xiàn)在看你能跑哪里去,小樣!
“對不起安得利先生……”
小鎮(zhèn)醫(yī)院外面,華特低下頭有些不敢面對安得利。
“人生總是有那么多不可預料,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不怪你?!卑驳美掍h一轉,“但是,傷我女兒的人至今逍遙法外,殺害那些無辜士官的兇手至今逍遙法外,華特警長,你要像保證我女兒不會受到任何一點傷害一樣,給我,也給人們一個保證嗎?”
貝莉本來沒有參與此次剿滅鬣狗幫任務,安得利也不準許她去,但是貝莉相信她的華特警長沒有死,偷偷跟了出去導致悲劇的發(fā)生。
貝莉受傷華特沒有多少責任,不可否認的是,直接原因就是因為他。
對此,安得利很生氣,他不一定要親自手刃傷害他女兒的兇手,不代表能讓他好過,包括華特。
“很抱歉安得利先生,我會給人們一個交代的?!?p> 留下一句話,華特頭也不會離開。
鏟除鬣狗幫,是造福里里西市人民的事,是他華特的事,但卻不是他華特一個人的事。
安得利可以質(zhì)疑他的能力,甚至是責怪因為他讓貝莉受傷,他都無話可說,把氣撒到他頭上就讓他很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