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肖拼盡全部心神,也才堪堪與這道劍意持平。
此刻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神,去控制身體,邁出最后的一步了。
而那位老者,則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陳肖,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
陳肖剛才失神的表現(xiàn),沒有瞞得過老者。
本以為陳肖會因此敗退而去,卻沒想到,陳肖居然在短暫的失神之后,居然頂住了。
老者看了陳肖一會,然后微微搖頭。
陳肖此刻的狀態(tài),老者一眼就看出來了。
在老者看來,陳肖注定會失敗,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而陳肖,此刻正思索著破局之法。
按理說,對抗劍意,那自然就是以同樣的劍意為優(yōu)。
又或者其他的意境,比如刀意,拳意。
可是陳肖實力太低,根本還沒摸到意境的門檻,如何會有意境。
好在,就在陳肖抵抗劍意的時候,無意間,覺得此刻的劍意,非常的眼熟。
并不是陳肖見過這道劍意。
而是陳肖覺得,自己在以前接受系統(tǒng)武學(xué)的時候,所感受到的效果類似。
仿佛之間,像是看到了一道人影,手持長劍,正在與他的心神搏斗。
陳肖的心神,突然一個激靈,一個想法,突然出現(xiàn)在陳肖的心里。
‘對啊,既然劍意是心神攻擊,那我為何不能以心神使劍?’
陳肖不會劍意,但是陳肖會劍法啊!
想到就做,陳肖控制著自己的心神,模仿當(dāng)初系統(tǒng)的樣子,凝聚出一個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人影。
然后默默的使出了辟邪劍法。
辟邪劍法雖然要自宮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威力,但是,對于心神來說,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難道你還能對人家的精神,實行宮刑?
陳肖用心神使出辟邪劍法,那可謂是一劍出則天地驚。
呃~,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在陳肖的腦海里。
辟邪劍法,共有七十二路,招招刁鉆詭異,劍走偏鋒。
劍法一出,兩道只有陳肖可見的人影,在陳肖的腦海中,開始比起撿來。
老者的劍意,霸道凌厲。
陳肖的劍法,詭異刁鉆。
若說舍得劍法高明,倒是無法比較。
只不過,這里是陳肖的主場,而且是陳肖主動控制。
而那道劍意,則是客場作戰(zhàn),并且是被動攻擊。
因此,即便劍意的境界,要比陳肖的劍法心神,高出一層,但是依然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而那位老者,則是突然驚奇的看向陳肖,眼神之中,喜色漸濃。
陳肖是一名刀客,這點毋庸置疑。
老者本想讓陳肖知難而退,可是沒想到陳肖居然是個驢脾氣。
本以為陳肖會在第十階敗下陣來,但是沒想到,陳肖不僅挺住了。
而且,身上居然冒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劍意,開始與老者的劍意對抗,這讓老者,有些欣喜若狂。
以陳肖的修為,想要領(lǐng)悟劍意,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偏偏就在老者面前出現(xiàn)了。
‘難道是天可憐見,五十年前,送給了橫劍派一位天才,五十年后,就送給了我們縱劍派一位絕世天才么?’
一想至此,老者的心神,便顯得有些激動,劍意攻擊,也有些加重。
“哼~”
劍意突然加重,讓陳肖的心神劍法,直接潰散,然后悶哼一聲,心神有些受傷。
“嗯?”
好在老者及時穩(wěn)住了心神,并且收回了劍意,陳肖這才沒有受更重的傷。
“好,好,好!”
“你既已撐過劍意考核,那你便入的山門去吧!”
老者揮了揮衣袖,然后消失在陳肖的視線之中。
看著老者消失,陳肖的瞳孔微微一縮,然后直接走進了山門。
仿佛像是跨越了一道屏障,陳肖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原本那股被人注視的感覺,全部消失了。
陳肖環(huán)顧四周,努力的想要尋找出老者藏身的地方,但是始終一無所獲。
陳肖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然后調(diào)整了一番內(nèi)息,然后向山上走去。
縱劍山很高,山道崎嶇,并且極為陡峭。
即便是陳肖,登山的時候,也感覺到了一絲吃力。
‘真不知道,為什么要將山路修建的這么陡,修平一點不好么?難道是因為沒錢?’
爬到一半,陳肖不免有些抱怨。
然而就在這時候,山上一道白衣身影,幾個猿跳,直接落在了陳肖的面前。
“你就是海師伯所說的記名弟子?”
白衣身影,是一位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
長相嘛,倒是有些普通,除了發(fā)髻之上,插著一根劍形的玉簪之外,別無出奇之處。
“呃?海師伯?在下并不知道誰是海師伯,只是在山門之處之時,有一位不修邊幅的白發(fā)老者,指點在下說是記名弟子而已!”
陳肖微微茫然,不知道男子口中的海師伯,是不是那個老頭。
“不修邊幅?那應(yīng)該就是了!”
男子的眼角有些抽搐,看向陳肖的眼神,又開始有些不對了。
只是陳肖并沒有注意這些,而是看向了男子的背后。
男子背后,背著一把木劍,倒是讓陳肖有些感興趣。
“那好,既然你是海師伯的記名弟子,那你就跟我來吧!”
男子看了一會陳肖后,開口示意陳肖跟他走。
“嗯?海師伯的記名弟子?我這還沒拜師呢,怎么就成了他的記名弟子了?”
陳肖詫異,不是說自己是縱劍派的記名弟子么,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成了那個老頭的了?
“嗯?你沒拜師?”
這下輪到男子詫異了,陳肖沒拜師,那海師伯怎么會跟他說,陳肖是他的弟子的?
陳肖沒有說話,表情說明了一切。
“算了,是與不是,等你上山之后,自然知曉,現(xiàn)在,還是先跟我上山吧!”
說完,男子便幾個猿跳,出現(xiàn)在了陳肖的遠方。
陳肖有些愣神,對方的輕身功法,看起來雖然不太雅觀,但是好像卻是對這道山路,量身定做一般。
陳肖無奈,自己的八步趕蟬,在平地上,非常好使。
但是用來爬山,卻是差了很多。
好在有水上漂在,陳肖的身體,變輕了許多,再加上陳肖的橫練肉身,大跳之間,也就跟了上去。
只是那個姿態(tài),則是更加的不太雅觀了。
一刻鐘后,就在陳肖開始略微氣喘之時,終于是登上了山頂,看到了縱劍派的宗門建筑。
然后,一股失望之情,悠然而生。
山頂?shù)娘L(fēng)光,自然是無限美好的,藍天碧日,云霧繚繞,可謂是人間仙境。
只可惜,仙境之中,卻沒有仙宮,甚至連亭臺樓閣都沒有。
除了一座大殿,看起來稍微上點檔次之外,其他的,都只是一些零散的茅草屋而已。
“是不是感覺很失望?”
給陳肖帶路的男子,看到陳肖的表情,有些好笑的問道。
“呃,縱劍派為我白州劍道宗派之牛耳,怎么卻如此的。。。呃,簡樸?”
“難道,是因為封山的原因么?”
陳肖有些尷尬,莫非自己走錯了地方,這里其實并不是什么縱劍派?
“哈哈哈,吾輩劍修,修的是劍,其他的一切外物,都是浮云爾!”
男子哈哈一笑,笑的陳肖更加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