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是季長峰嘛,怎么,還惦記著白沙城的美女呢?”
丁明咧嘴一笑,背著手走到季長峰的面前,“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被學校開除的強奸犯,還有什么臉留在白沙呢,難道說還嫌給你母校丟臉丟的不夠多?”
聽到丁明這么說,季長峰很意外,難道這家伙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當了學校的校長,沈涵成了自己的兄弟?
也是,小小一個基層派出所的警員哪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呀。
趙琦自然也不會在乎這些小魚小蝦了,甚至在趙琦看來,如果自己能夠在這些小魚小蝦身上宣泄一點怨氣,減弱對他的仇恨,他應該更開心吧。
“丁明,你馬上就有血光之災了,你不知道?”
季長峰笑了,笑得很開心,復仇是繼承了方泓的道術傳承之后的第一個念頭。用器靈的話來說,修道者必須心無旁騖念頭通達,倘若有太多牽絆怎能追求無上大道,永生天地之間?
趙琦暫時動不了,難道這幾個小魚小蝦都收拾不了?
“什么,你說什么?”
丁明傻眼了,沖過來一把揪住檢查的衣領,“你說老子有血光之災,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腦袋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一線熱流從從額頭冒了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流淌。
“你,你,你……”
丁明傻眼了,他做夢都沒想到季長峰這個土包子居然敢打自己,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而且還有自己的同事就在一邊!
這個土包子他怎么敢打自己呢?
他怎么敢!
“大家都看著的啊,剛剛是這個家伙沖過來打我,還揪著我的衣服,他的力氣太大,我喘不過氣來,為了自保我就拿了桌上的煙灰缸……”
季長峰大聲申辯起來。
當然了,申辯是不管用的,如果申辯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干嗎?
“小子,你牛逼!”
腎虧白臉男向季長峰豎起了大拇指,“放心吧,等會兒就會有人教你們怎么做人了!譚沖,你也跑不了,別以為你他媽是道士就能夠為所欲為,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
“長峰,長峰……”
何穎傻眼了,眼睜睜地看著季長峰被帶上警車,內(nèi)心悔恨不已,早知道這樣今天就不帶他過來參加聚會了,兩個人去外面吃一頓,然后再看一場電影不好嗎,非得帶著他來參加聚會,這下好了吧?
“何穎,別擔心,我有個朋友認識公安系統(tǒng)的領導……”
白臉男腆著臉湊了過來,“只要我一個電話,就能免了你男朋友的牢獄之災。”
“何穎,別搭理這個流氓,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們兩個頂多就是關一個晚上明天就出來……”
鄭曉麗怒了,剛剛就因為這臭流氓揩油,譚沖才打了這家伙,現(xiàn)在卻故意這么湊上來,肯定也是想趁機占便宜。
“明天就出來,想得美!”
白臉冷笑一聲,嘴唇一撇,“毆打執(zhí)法人員,這可不是小罪!”
“什么毆打執(zhí)法人員,我們這么多人親眼看見,是那個叫丁明的先動手打人的,長峰是被迫還擊!”
何穎大怒。
“對,長峰那叫正當防衛(wèi)!”
鄭曉麗也附和起來。
“對,對,我們都看到了!”
同學們紛紛附和起來,盡管也有男同學有些不樂意看到何穎這朵鮮花別人摘了,但是,
“我是正當防衛(wèi),情況是這樣的……”
季長峰很認真地看著面前的漂亮女警,詳細地敘述了事發(fā)的經(jīng)過,尤其是丁明揪住自己衣服,導致自己幾乎窒息以至于精神錯亂,順手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過去的心路歷程都說了一遍。
“小梅,你去休息一下?!?p> 就在這時候,房門推開了,幾個身高體壯的人走了進來,領頭的正是丁明,他的腦袋包了一圈白紗布,而且,換上一身便裝。
“這,這不合適吧?”
女警一愣。
“讓你走就走,哪那么多廢話?!?p> 一個胖子重重哼了一聲,“敢對我們動手,反了他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
女警還要說話,卻被胖子一把推了出去。
房門一關,剩下兩個人一左一右向季長峰沖過去,各自死死地摁住季長峰的一只手臂。
“小子,我就讓你看看今天誰有血光之災!”
丁明陰笑一聲,牙齒咬得咯咯響,右手握成拳,照著季長峰的肚子狠狠地來了一記勾拳。
只不過,丁明忘記了季長峰還有一雙腳。
丁明這一拳剛剛打出去,眼前突然一黑,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脖子上,將他撞飛了出去,腦袋重重地撞在墻壁上,瞬間,一縷鮮血飚射出來。
媽的,真的有血光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