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這也太險惡了叭!
陳久種剛一腳踏進(jìn)氣絕宗,時刻架在脖子上的劍就自動飛了回去。
此時,陳墨已經(jīng)喚來了太烏,在宗門口的演武場上等候多時。
陳久種還以為他要問上幾句,一路上都在尋思如何答復(fù)。
畢竟李家這么多人,死就死了,偏偏成了灰,連個渣都沒有……
萬一陳墨心血來潮,前去查證起來,這讓他如何解釋?
“走吧?!?p> 陳墨一句話也沒問,連事情有無辦妥都沒有在意。
帶著陳久種與二長老做了道別,一路遠(yuǎn)去。
路上。
陳久種問他,什么時候也能教教他御劍的本事。
陳墨難得狡黠一笑。
“等我和沈師妹的事情有進(jìn)展了,我連劍陣都一并交給你,練至小成就能同時飛出八十八柄劍哦~”
陳久種聽在耳里,看在眼里,越發(fā)覺得小心肝癢地厲害,臉色一板,做出一副生氣模樣。
“陳師兄,你學(xué)壞了?!?p> “彼此彼此?!?p> 經(jīng)此一事,兩人又重歸于好,隔閡不再。
做賊心虛的陳久種,總算覺得自己的小命又重新握回自己手里。
不禁感嘆:做賊不易。
雖然他也想自夸一下,把自己說成是間諜、臥底、黑客之類的什么什么,一聽就讓人覺得高端大氣上檔次。
可他心里還是有點嗶數(shù)的。
太過盲目自信的話,會讓他喪失動力滴!
機(jī)緣巧合下。
只是想回到這一界天地重新與系統(tǒng)聯(lián)系的陳久種,恰好被故地重游的陳墨帶回了氣絕宗。
陳久種順勢而為,還順便幫二長老解決了麻煩,一來二去地,連糊弄陳墨的借口都省去,一路順順利利。
再之后去哪里,去做什么。
就不是陳久種要擔(dān)心的了。
他可不信陳墨前后準(zhǔn)備了這么多天,就是為了帶他出來一趟。
肯定是有自己的事要做,才順路帶著他。
肯定是!
閑來無事。
陳久種生怕話多露餡,不愿與陳墨多話。
就只能研究起自己的系統(tǒng),調(diào)戲調(diào)戲傻萌傻萌的小清。
與此同時,小清拼出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總算把自己清純可愛的形象挽回,并向上級提交了長達(dá)三千字的報告。
秉著啥都不知道的原則,只老實巴交地陳述了親眼所見的部分。
其結(jié)果和她想的一樣。
畢竟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主動與上面連線,并達(dá)成合作意圖的宿主。
一切都只是走個程序而已。
自己擅自把他人掛出來,不僅沒有任何程度上的追究責(zé)任。
報告才交出去沒多久,上面就已經(jīng)將事實修改并夸大,進(jìn)行了全網(wǎng)通報。
其大致內(nèi)容是:李友粘……不思進(jìn)取……惡意競爭……不提倡,不容忍,不……
要不是小清多少也算是個當(dāng)事人,她真就信了。
呼。
江湖太險惡,我還是安心養(yǎng)雞(2+2*3)!
然后……
她就愣住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不作死就不會死。
你陳久種對我有非分之想,就懟著系統(tǒng)界面,老老實實從上帝視角看不香嗎?
我又管不了你!
非要把我放出來,體會一下黑心領(lǐng)導(dǎo)的樂趣?
眼前。
陳墨已經(jīng)瞇著眼睛盯向陳久種,盯了有那么一會兒了。
看著如此似曾相識的一幕。
陳久種越發(fā)心虛,想起一件事。
事情不長,還是那幾個關(guān)鍵詞就可以概括:罷天玄宗,獨特之人,系統(tǒng),前塵石……
“陳兄弟不打算跟我說一下嗎?”
陳墨面容依舊,又雙叒沒有把話點明。
“我說!我說!”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陳久種說什么都要把話接下去。
可他接什么?。?p> 是巧合?
為什么小清一出現(xiàn),他就往我這邊看。
不是巧合?
也沒見他說什么啊,好歹給點暗示,讓我心里有點數(shù)啊。
陳久種提心吊膽著,自頭到腳冷汗直流。
小清也緊張地不得了,因為她們系統(tǒng)界里一直有一條明文規(guī)定:不要去惹其他界的人。
她是知道江湖險惡,可這也太險惡了叭!
“宿……宿主……你趕緊說點什么啊……”
“我知道?。】晌揖褪遣恢勒f什么?。 ?p> 陳久種也想啊。
可他就是虛地厲害啊。
腦袋一片空白啊。
啊啊??!
末了。
還是陳墨先開了口:“很難以啟齒吧?”
他搖搖頭,苦笑一聲。
“當(dāng)年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
我見大家都一臉沮喪,不屑跟他們一樣,便強(qiáng)顏歡笑,裝出一副沒什么了不起的樣子。
可到了夜深人靜,大家都呼呼大睡了。
我又覺得傷心難過起來,夜不能寐。
其實,有些話說出來就會舒服很多,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你師兄,無論何時都愿意幫你解開心結(jié)?!?p> 這一刻,陳久種想哭。
不是感動的,是被自己蠢的。
清了清嗓子,腦袋一垂一抬,卡在喉嚨里的小心肝,迅速掉回應(yīng)該屬于它的位置,撲通撲通跳著。
隨著一陣血氣上涌。
轉(zhuǎn)眼間又是一名唇紅齒白,滿面春風(fēng)的陽光騷年。
“是我思考不周,讓師兄擔(dān)心了?!?p> 陳久種終于開口。
一時間,不止是他,就連身在一旁的小清,都有種如獲新生,如釋重負(fù),如夢初醒,如……如不出來了,的感覺。
“我倒是覺得……還挺暢快的。
不是對于二長老而言,也不是對于我自己。
一想到鴻飛顏要把池羽清送給李家,讓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我就覺得他死有余辜,罪有應(yīng)得。
更別說,他還練了什么歪法邪門,一身毒血,殺了他,多少也算是有些除惡揚正的意思吧?!?p> 陳墨聽了,輕輕點了點頭。
問:“你不是去找那什么李家嗎,怎么殺的是鴻飛顏?”
啊這……
陳久種驚了。
不管你怎么巧舌如簧,你師兄還是你師兄!
……
如陳久種所料,陳墨此次出來,的確有正事要辦。
幾人乘著太烏,一路前行,途中越過江河大山無數(shù),一刻也不曾停歇。
直到夜深。
陳久種又一次看見那一道轉(zhuǎn)瞬即逝的光。
他知道,那是陳墨突然拔了劍,再一次斬破屏障。
無盡黑夜,迅速褪去。
一眼望去。
晴空碧日,萬物仙靈。
“師兄,這是哪?”
太烏身上的陳久種撅著屁股扒在邊緣,探出腦袋,眼里滿是好奇。
陳墨簡短道:“瀾光界?!?p> 陳久種聽了,若有所思。
既然有凡俗界、小玄天界,那么除它們倆之外還會有其他的‘界’,也不是沒有可能。
接著,就見到陳墨臉上的表情逐漸嚴(yán)肅起來。
嘴巴一張,補了一句。
“它屬于修真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