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我!你這個妖女!”
喬薇的整個身體被囚禁在一個巨大的氣泡中,任憑其掙扎都無濟于事。
希芙的靈魂在萬米高空飛速前行,巨大氣泡由她牽引著,直奔維喀特魯島而去。
冰雪宮殿內(nèi),“冥神”卓傲早已等候多時,希芙將喬薇放在他的面前后便悄悄退出了宮殿。
“你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喬薇清楚對方沉睡者的身份,畢竟卓傲此刻為靈魂形態(tài),眼睛中幽藍光芒格外的滲人,她的心中有些害怕,不知道對方將要對自己做些什么。
“身為一名沉睡者,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簡直可笑?!?p> 陰險與狡詐深深地刻在卓傲的臉上,見氣泡內(nèi)的喬薇半天不說話,他接著說道:“就連你加入組織的信件都是我派人寄出去的,現(xiàn)在知道我是誰了嗎?我就是‘破曉’組織的首領(lǐng),你可以稱呼本尊為冥神?!?p> “冥神?你……就是冥神?”關(guān)于這個名號,喬薇不是第一次聽說。
“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上面來消息叫我保你活路,但是你那好朋友周一舟,恐怕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弊堪辆従彽貙⑹种械钠婆f金幣舉至眼前,恐怖的眼神中透露著無限的欲望。
“你們要把一舟學(xué)長怎么樣?。俊甭牭街芤恢塾形kU,喬薇揮動雙拳憤怒地砸在氣泡上,然而氣泡卻紋絲未動。
“他的靈魂內(nèi)可能藏有組織需要的東西,我們要來證明一下。如果是的話,我將親手斬殺他的靈魂,如果不是的話,他也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
視線重新回到烏霞市,中心大廈的頂樓。
圍站在一起的三個人,臉上刻畫著不同的神韻。薄情居士的臉上寫滿著自信,周一舟的臉上寫滿著懷疑,而云葉兒的臉上則寫滿著兒女情長。
眼下的三個人心中各想各的,并且完全沒有想到一塊兒去。
“行了小子,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救你的朋友,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個答復(fù)了?我們家葉兒你是娶還是不娶?”
周一舟咽了一口涂抹,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云葉兒,只見她低著頭不敢出聲,烏黑的長發(fā)遮擋住了嬌羞的臉龐,完全沒有了初次見面時的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霸氣。
“師傅,不要為難他了?!?p> 這件婚姻之約著實太過突然,別說周一舟了,就連云葉兒也是一點心理建設(shè)都沒來得及做。
望著薄情居士那堅定的神情,周一舟知道若要前往沉睡者大本營救下喬薇,不借助薄情居士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與云葉兒成親這件事兒怕是躲不掉了。
自己是喜歡喬薇的,很明顯喬薇也是喜歡自己的,但是歸根到底他二人終究只不過是普通朋友。
“這樣做也算不上對不起喬薇,對吧?”
況且眼下救人要緊,命都沒了,還談個屁的感情,不就是假結(jié)婚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我答應(yīng)你。”周一舟抬起頭,目光與薄情居士相互對視。
薄情居士嚴肅的臉上終于舒緩開來,哈哈大笑:“好小子,等救下了你朋友后就給你倆辦婚宴!”
云葉兒巴掌大的小臉完全埋在了她的頭發(fā)里,此刻她已經(jīng)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內(nèi)心更多的是一種忐忑感,她不斷用指甲摳著身上的裙擺,就差摳出來一個大窟窿。
沒想到,他竟然……就這么答應(yīng)了。
“行了行了,時候也不早了,趕緊去洗個澡,出來換身衣服睡覺。”
薄情居士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表,現(xiàn)在已是深夜,她打了聲哈欠后起身準備回臥室休息。
周一舟的身上確實臟兮兮的,可現(xiàn)在哪還有工夫洗澡,急忙追問道:“薄情大人,從這里前往冬凌市,坐火車少說也得大半天的時間,哪里還有時間洗澡睡覺啊?”
薄情居士擺了擺手,頭也沒回地回答說:“這一點你就不用操心了,明天早上出發(fā)也來得及,會讓你準時到達的。噢對了,就剩下一間臥室了,你倆一個屋睡吧,反正以后也是早晚的事?!?p> “什么?怎么就早晚的事了?而且眼前這不是還有兩個臥室嗎?”
周一舟伸手指著面前的兩個大屋,心想這薄情居士為了撮合他與云葉兒的姻緣,都已經(jīng)達到了睜眼說瞎話的地步。
一聲冷笑從薄情居士的嘴中傳來,只見她朝著其中一間臥室瀟灑地甩出張火神符,瞬間火光四起,臥室里從床鋪到桌椅板凳一下子灰飛煙滅。
“這回就剩下一間臥室了,晚安。”
臥槽……也女人太踏馬的狠了……
沖過熱水澡,周一舟穿著云葉兒為其準備好的一身新衣服,渾身冒著熱氣從浴室走了出來。
說來也是奇怪,這間房子里也沒聽說還有什么男主人,哪來的男人的衣服。
管他的,新衣服穿在身上,舒適的很。
云葉兒房間的門半敞著,似乎是特意為周一舟留了一個進來的口子。周一舟擦干了身子,緊張兮兮地站在云葉兒的房門口。
手輕輕抬起,又微微放下。周一舟就這樣杵在門口,也不敢敲門。
要不就睡客廳吧……
就在這時,云葉兒緩緩?fù)崎_了房門,發(fā)現(xiàn)了站在門口的周一舟。二人四目相對,有那么一瞬間,周一舟感覺自己與云葉兒之間如此的親密,像是一對兒新婚佳人,生澀卻又甜蜜。
“你為何站在門口……是不好意思進來嗎?”
云葉兒的話一針見血,周一舟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想不到這小丫頭跟她師傅一樣,說話竟然這么耿直。
“什么不好意思……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p> 周一舟咬了咬牙,心想這可怪不得我了,不是我厚著臉皮非要進大小姐的閨房,而是盛情難卻,不進去不行啊。
一陣暗暗的竊喜涌上心頭,周一舟佯裝淡定的走進了云葉兒的房間。只見云葉兒早已為他鋪好了床,只不過是在地上而已。
“一舟哥,今晚你就在這里將就一下吧,養(yǎng)足精神,明天我們一起去救喬薇姑娘。”
“噢,睡地上啊……”周一舟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么?”
“啊沒什么,睡地上涼快,涼快……”
就這樣,云葉兒安靜的躺在床上,背過身對著周一舟的方向。而周一舟則睡在地上,雙手放于腦后望著頭頂?shù)奶旎ò?。這樣也好,關(guān)系止于此,或許才是二人最好的歸宿。
次日,天微亮。
“喬薇!”
周一舟猛地睜開雙眼,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噩夢中驚醒,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
云葉兒不知什么時候起來的,她端著一盤煎雞蛋走入房門,望著大夢初醒的周一舟,她笑著說道:“快起來吃飯吧,師傅已經(jīng)在樓下等我們了?!?p> 周一舟趕緊穿上衣服,洗漱過后匆忙地吃了早飯。昨晚的噩夢不是什么好兆頭,他生怕耽誤了解救喬薇的時間。
薄情居士早已在樓下等候,她開著一輛銀灰色的兩箱小車,車上的噴漆已經(jīng)掉得差不多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有些年頭。
輕踩離合慢給油,熄火。
再來,輕踩離合慢給油,熄火……
周一舟坐在后座上快要急瘋了,這樣循環(huán)往復(fù)了好幾次,薄情居士一氣之下直接將變速桿推上了五檔。一腳油門轟到底,只見車前蓋冒了陣青煙,接著整個車嗖的一下沖了出去。
小破車在繁華的烏霞市內(nèi),猶如一條出水蛟龍橫沖直撞。這一刻,布加迪、法拉利、蘭博基尼靈魂附體,它不是一輛車在戰(zhàn)斗!
貼地飛行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薄情居士一腳急剎車,小破車瞬間停在了波光粼粼的烏湖邊兒上。云葉兒全程端坐著,車停后淡定的推開車門優(yōu)雅地走了出去。
周一舟可不具備這份功力,從車上好不容易滾下來后,踉踉蹌蹌地蹲到了湖邊兒吐了起來。
薄情居士搖了搖頭,從車的后備箱中拿出了三根老舊的魚竿,一人一根,配上一個粉紅色的小桶,原本的救人行動變成了悠閑的垂釣之旅。
“我們不是去救人嗎?來這干……嘔……干什么?嘔……”
“時間還早得很,你還需要點兒戰(zhàn)前特訓(xùn),快點過來?!?p> 顯然,周一舟還沒從“烏霞市車神”的猛勁兒中緩過來,薄情居士已經(jīng)領(lǐng)著云葉兒在湖邊兒坐定,開始了她們的“修行”。
“都這時候了,就別臨時抱佛腳了,趕緊去救人吧?!?p> 周一舟完全不理解薄情居士的用意,但是看著她不慌不忙且胸有成竹的樣子,他知道干著急也沒用,還不如坦然接受這場特殊的訓(xùn)練。
烏湖位于烏霞市西北方向,這里相對偏僻,也少有路人。
周一舟握著魚竿,一臉愁容地盯著湖面。給到他手中的只有魚竿,沒有魚餌,這釣個屁啊……難道說要讓自己學(xué)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嗎?
“葉兒姑娘,沒有魚餌怎么釣魚???”
“噓。”
周一舟湊到云葉兒的身旁,想看看她不用魚餌如何釣魚。云葉兒緊閉著雙眼,耳朵一動一動的仿佛在洞悉水中魚兒的游向。
突然,云葉兒雙眼睜開,用力拉動魚竿,只見一條又大又肥的鯉魚咬著空鉤被拽了上來。
“臥槽!這也行?!”
周一舟人都傻了,盯著眼前不斷翻騰的大鯉魚,他愣了許久后,趕緊去把粉紅色的小桶拎了過來,抓起魚將其放了進去。
算了,我還是幫大佬撿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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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休飛鳥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