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和皋央見陳璋沉默不語,兩人十分識趣地告退離去。
“明日隨我去見大長老吧。”張墨走到門口時,陳璋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知道了,師父。”張墨回頭應(yīng)道。
回到門口小屋,皋央神色認真地對張墨說道:“師弟,以后你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不要落單,那個李志宇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偏偏五長老對他又寵溺至極,養(yǎng)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我這里有一張傳訊符,你且收好,有危險的時候捏碎傳訊符,師兄我會以最快地速度趕過來。”
“很快,我會讓李志宇沒辦法再威脅我?!睆埬舆^傳訊符對皋央說道:“師兄受得傷,我也會還給他?!?p> “但愿吧?!备扪胱旖且粍?,很想說什么,但又卻強忍著沒有說出口。
李志宇已經(jīng)擁有練氣巔峰大圓滿境界,尋常弟子需要耗費三至五年才可達到,精英弟子也需要最少兩年左右,天才弟子最快也是一年時間才完成這個過程,皋央心中微嘆。
當然皋央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些,他覺得有些事情不讓張墨感受一下,張墨是無法知曉其中困難的。
張墨和皋央各懷心思地回了各自屋內(nèi),張墨依舊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修煉。
翌日清晨,張墨很早就起來在門口等陳璋。
陳璋也起了個大早,張墨同陳璋一起站在雪蟒頭頂,趕往大長老的住所。
一路無話,雪蟒在飛仙臺附近停下,這是一座圓形的高臺,大長老易圃就住在飛仙臺里面,因為飛仙臺內(nèi)部是鏤空,內(nèi)里是一處精致的屋舍,小橋流水,亭臺樓閣,一應(yīng)俱全。
張墨站在門口往里看,里面的環(huán)境令他有些陶醉,草坪上鋪滿星星點點的白色小花,頭頂還有暖色光芒照耀,抬頭看,張墨便看到半空中懸著一顆如西瓜般大小,散發(fā)著耀眼光芒地火靈石。
火靈石是一種自身帶有靈氣的礦石,可以用來煉制法器或者法寶,還可以用來修煉,甚至還能煉丹,但是大長老易圃卻拿這么大的火靈石作為光源,當真是豪橫。
“此處是蓮花門的避難所,一旦有不可敵的強敵來襲,可以進入其中,催動法陣,整個飛仙臺便可遁走?!标愯耙姀埬箢櫽遗蔚哪?,當即也低聲地在一旁解釋道。
“老三吶,你可是許久沒來我這里啦。”易圃穿著一件寬闊的袍服,手里拄著一根龍頭拐杖,容光煥發(fā)地出現(xiàn)在張墨和陳璋面前,陪同易圃地還有他的弟子莘涵。
“大哥精神百倍,想來修為又精進了不少?!标愯半y得露出一抹笑容回應(yīng)易圃道:“今日我來是為了小徒同聚寶鼎之事?!?p> “急什么,先陪我下盤棋再說。”易圃上前一步扯著陳璋便往附近的涼亭走。
易圃和陳璋兩人一走,留在原地還沒跟上的張墨和莘涵就變得尷尬起來。
莘涵盯著張墨打量了一番,隨即開口問道:“你就是三師叔新招的弟子張墨?”
“正是在下。”張墨一邊回應(yīng),一邊也暗中觀察對方,這莘涵長得一副娃娃臉,還帶一點嬰兒肥,五官看上去小巧玲瓏,說起話來也是帶些顫音,有種讓人心生保護地沖動。
莘涵雙手叉腰,對張墨說道:“我叫莘涵,以后你有什么事,報上我的名字,肯定好用,還有你要叫我?guī)熃悖浀昧藛???p> “是,師姐。”長幼有序,是張墨打小就接受的教育,雖然這莘涵看著比他還小,但是她入門比張墨早,叫一聲師姐,并無不妥。
“不對,不對,你還是叫我小師姐吧?!陛泛鋈挥X得讓張墨叫她‘師姐’有些別扭,靈機一動,想出了在前面加個‘小’字。
“好的,小師姐?!睆埬⒓锤目冢摧泛哪雍盟埔粋€未長大地小女孩,張墨自然會順著她的意思來。
“我?guī)闳タ茨强诖蟾装?。”莘涵拉著張墨的衣角說道:“師父可無聊了,天天讓我對著大缸修煉,一點兒也沒有意思?!?p> “大缸?”張墨眉頭一皺,立即想到了聚寶鼎,便任由莘涵拉著往屋里走。
兩人的一舉一動自然瞞不過易圃和陳璋,陳璋這會兒也吃過味來,當即打趣著對易圃說道:“大哥這是要給你的寶貝弟子找道侶,可是我家的張墨還是剛?cè)腴T的生瓜蛋子呢?!?p> “前段時間,神相門的一位長老來過我們蓮花門?!币灼砸矝]有隱瞞,把神相門長老在門口替張墨看相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璋聽完之后,沉默了一會兒后對易圃說道:“還請大哥代小徒保密,切勿對他人提起此事。”
“這是自然,揠苗助長之事,我豈會去做,更何況他也是我們蓮花門未來希望之一。”易圃信誓旦旦地說道。“三弟你真是好運,收了這么一個資質(zhì),氣運皆好的徒弟?!?p> 陳璋笑而不語,但是那驕傲的神色已經(jīng)出賣了他此時地內(nèi)心情緒,兩人也開始專心地下棋。
莘涵拉著張墨已經(jīng)到了大長老易圃住的廬舍,里面放著一尊一人高地鼎。
這鼎在前朝的普通人當中有兩種作用,一是用來烹煮食物,二是權(quán)力象征,隨著朝代更迭之后,鼎便開始逐漸退出百姓生活。
這是張墨在讀書時候了解的知識,他仔細地查看了一番這聚寶鼎的鼎身周圍浮雕,一邊為莘涵解說。
“此鼎應(yīng)當是權(quán)力象征,你看上面的浮雕,是山川河流,還有奇珍異獸,此類浮雕符合前朝鑄造的象征至高權(quán)力的‘九鼎’模樣,應(yīng)為修仙界中前輩引用鑄造而成。”
張墨的一番解說令莘涵佩服不已,原先還對張墨抱有不屑的她看向張墨地眼神中,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意味。
隨后張墨又從須彌袋中取出一張白紙貼在聚寶鼎的浮雕山川河流上方,線條狀的紋路上。
用力一摁后,再用墨水拓下來,張墨湊近了一看,這紙上顯現(xiàn)的是三個前朝文字。
“九州鼎!”曾學(xué)過前朝文字地張墨憑著記憶,把這三個字念了出來。
嗡!張墨的話音剛落,聚寶鼎就發(fā)出一聲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