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桌上積的灰,怪物出現(xiàn)的時間也可以大致確定,大約兩個月。
兩個月,會讓所有綠植全部枯死嗎?尤其是彥兮還看到了幾盆水植的綠蘿,盆里的清水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墨綠色說是泥土又不像泥土的類藻物品,彥兮稍稍走近的時候,那股子腥味直入口鼻,這還是她戴了口罩的情況下。
那詭異氣味濃厚到她只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就再不敢向前。
“你們有沒有懂種花的?”彥兮道,“能看出來這些花兒是怎么死的嗎?”
不懂。
年輕的男生喜愛養(yǎng)花的還是少數(shù),凌葳看起來溫柔,性格卻是大大咧咧的,也不是愛養(yǎng)花的人,哪里知道花是怎么死的。
顧明端起一盆花,拿在手上掂量了兩下,忽然手一松,花盆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花盆碎了,泥土暴露在空氣中,一股濃郁的腥味自泥土當(dāng)中傳來,離得最近的顧明險些吐出來。
他捂著鼻子去看,那泥土肉眼可見的黏膩,仿佛不是泥土,而是某種褐色的膠質(zhì),被揉搓成了花盆的模樣。
不不僅是聞起來惡心,看著也覺得惡心,叫人險些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但是惡心也代表著怪異不是嗎?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花盆里的泥土了,之前遇到林宣的時候,曾經(jīng)遇到過一個破碎的花盆。那個花盆自兩樓摔下,不僅僅是盆碎了,連泥土都摔成了一大一小的兩塊。
那泥土也是散發(fā)著這種古怪的腥味,但卻比眼前這一盆味道淺得多。
舒嗣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根一指粗的木棍。
“老大,你想攪屎?!”顧明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悄悄后退了兩步。
他這話一出,眾人的面色竟然緩和了兩分,林宣還笑了出來:“這味道,可不就是攪屎嗎!”
氣氛忽然輕松了許多,但該做的還是要做。彥兮也猜到了舒嗣的想法,任誰看到這樣的泥土,都會對它產(chǎn)生疑問。
只不過這味道,她實在沒有那個勇氣。
舒嗣肯自告奮勇,不由得讓彥兮松了口氣。
“味道太重了,先戴上口罩吧?!睆┵庹f著,給眾人一一遞去,也不管旁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只當(dāng)作沒看見。
也就是凌葳知道彥兮的異能,理所當(dāng)然地接了過去。
雖然只是薄薄的幾層布,但是戴上口罩后,那腥味還是明顯淡了些,眾人強(qiáng)忍著想要嘔吐的欲望,也算是勉強(qiáng)能接受了。
舒嗣身先士卒,當(dāng)然也不是去攪和那泥土,而是在中間戳了一個洞。正要將它分成兩半,只見一只綠色的蟲子沿著木棍立刻爬了上來,動作之快讓彥兮差點以為舒嗣就要中招了。
但沒有,他及時躲開了。
晚一秒,泥土里密密麻麻的蟲子一蟲一口,都能將他的手吃掉。
眾人見此變故,被蟲子下了一跳,一時間都沒想到反擊,連忙跳開兩步。等到確保腳下是干凈的地面準(zhǔn)備出手時,蟲子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
彥兮抓住了一只。
有瞎眼男子的前車之鑒,雖然只是一只小小的蟲子,彥兮也不敢小瞧它。
她手里的刀抵在蟲子的頭部,沒有用力,傷不了它,也讓它動彈不得。
舒嗣眼疾手快,用不知道哪里找來的木碗,罩住了好幾只。
“所以植物會死,是蟲害?”林宣道。
“或許吧?!睆┵獾馈?p> 也不知道這種綠色的蟲子是什么東西,她聞所未聞。或許就是它的存在令植物全部死亡,但這和被殺死的小鎮(zhèn)居民有什么聯(lián)系呢?
彥兮突發(fā)奇想。
她的想法來不及實踐,看到舒嗣毫不猶豫用碗碾死了一只蟲子,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樣輕松。當(dāng)然,這本質(zhì)上和捏死螞蟻也沒有多大區(qū)別。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什么動靜都沒有。
彥兮有些不信邪,手起刀落,送手下那只蟲子歸西。
還是沒什么動靜。
唯一的差別就是,失去了蟲子大軍的泥土,似乎腥味褪去了一些。
“線索好像又?jǐn)嗔税 !?p> 其實關(guān)于這個副本,她也不是完全沒有猜想,但是這個猜想還需要被確認(rèn),且她總覺得,副本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
原本,一個合作型的副本,有什么信息大家都拿出來交流是最好的,但是有舒嗣在,她打算等一等。
知人知面不知心,舒嗣雖然刻意表現(xiàn)得十分和善,但其實雙方心知肚明,他并不是什么簡單角色。彥兮就不信,他這一天下來也什么想法都沒有?
他都不說,她又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