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拳之際,云起升騰,異象浮生,女子是要下死手了,畢竟這等寶術展露在外人面前,并不是什么好事。
王坤頻頻中拳,若非是天州府的煉體功法在苦苦支撐,怕是早就隕落了。
金祎雙手彈指了,一把飛劍沖出,呼嘯著拉出劍芒,飛近兩人身邊,即便是絕世天驕的心性修為,此時也不得不束手束腳。
女子找準機會,一晃之間迎面一拳,砰的一聲,秀拳自男子胸腔穿過,透體而出,金祎剛要放松下來,卻見天州府那人一晃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女子似乎是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地上落下的木牌,那是上古宗門制造的遁息令,令牌一出人便回被傳送到千里之外。
她在至尊院中地位很高,都不曾擁有,卻是今日在這山嶺之中見識了一副,只得感慨一聲坐下身來,仔細療傷。
白色衣裙的裙邊朵朵紅梅綻放,也有些群面破碎,露出了內里晶瑩的肌膚,只是面紗依就晶瑩潔白,似是有些累了,光潔的額頭竟有些細小的汗珠。
琉璃珠不愧為上古異寶,一經(jīng)催動竟是毓育生光,目不忍睹的傷口竟然在肉眼可見之間飛快恢復。
女子也被他這恐怖的回復速度驚了一下,稍微恢復之后就道“此地不可久留,先前的動靜太大了?!?p> 金大少點頭,他分得清輕重緩急。
兩人跳躍著出了東嶺,開嶺城在望,金祎反倒是停下了腳步,城內的氣機很是不凡,雖然表面上好有些人在吆喝買賣,細看之下卻是人人精明,眼神忽近忽遠,不想放過任何進出城的人。
站在一座小山的山頂,遠望千米之外的開嶺城,金祎只覺得這一刻的小城竟像極了一頭匍匐在此的老虎,稍有不注意就會進人虎口,兇險異常。
自東嶺出山,開嶺城便扼住了外界的關口,如若不行卻是要橫穿東嶺了。
走也得走,不走也要走。
女子站在他的身后,看著眼前這個掌握了自己自由的男子,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
單單是至尊院就在這開嶺城之中,設防極多,單槍匹馬進城便只有了成為魚肉的份,此次異寶出世,對于靈氣初興的九州,是極其惹眼的。
金祎轉過頭來,微微行了一禮,開口道“敢問道友芳名?!鄙駪B(tài)嚴肅,稱呼用的是道友二字。
女子還禮輕啟玉唇道“小女李璇璣,同門外人皆不知我名,皆以仙月稱呼?!?p> 女子還想說些什么卻沒有張開嘴。
見她這般欲說還休的模樣,金祎就忍不住贊嘆道這女子真是個人精,先前那一套拳法的精妙現(xiàn)在還在他的腦袋里揮之不去,威力無窮。
他永遠也忘不了,仙月暴起要擊殺他的一瞬間,那一次要不是琉璃珠與玉嵐,這世間怕是再也沒有他這一號人了。
可以設想若是金祎放松了嘴巴,這女子必定會是纏死人不償命,若是讓她解脫,怕是第一個要殺的人便是自己。
自己一直以道友相待,卻不曾想這女子竟然是可在想著擺脫,精明聰慧至極,確實少見。
金祎擠出一絲的琉璃凈水,送到女子面前道“琉璃凈水,你也傷的不輕,療傷過后你就自己進城去吧。”
仙月接過那一絲的水滴,無喜無憂,只是看著金祎,等待他催動金環(huán),讓自己見識威力后就安心放自己離開了。
只是男子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轉過頭去了,那一瞬間,她分明看到他眼中的猶豫,想來是不想她受那金環(huán)之苦了。
微微施了一禮后,女子拂袖走遠,又忽然回過頭來輕聲道“你的修為快要壓制不住了,還是快些突破了才好?!?p> 說完便進城去了,走的晚了,王坤的天州府便會尋來。
金祎盤下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身上的傷已經(jīng)恢復的七七八八的,只是引靈境九重天的修為快要壓制不住了,收取了太陽真火之后,他就到達了引靈境的巔峰,又經(jīng)過一場殊死打斗,體內的修為早就有了壓制不住的跡象了。
但是如今在這開嶺城之外,東嶺之中,怕是也有了鷹犬巡查,突破的動靜或許會太大,此時突破并非是上上之選。
若是再壓制下去,可能就會崩壞了根基。
不得已之間,他還是決定要立馬進入城中,城中之人眾多,也不會在意誰突然之間突破大境界。
已有打算,金祎就行動起來,至尊院的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畢竟至尊院的成員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
經(jīng)過一條溪流,溪深魚肥,一道人家矗立在溪水旁一副田園靜謐的圖景。
門前老人與一個小孩嬉戲玩耍,又有中年男女正在房前屋后收拾農(nóng)務。
看到金祎經(jīng)過,不經(jīng)意的打著招呼,金祎回了一聲,端自走向這戶人家,開口道“遠行至此,不知能否討一口水喝?”
老人和藹熱情回話“來者便是客,小駒快去給客人端口水喝。”
說著又是請金祎入內,中年男女也是笑嘻嘻的邀請,金祎邁開步子大大方方的進入院中,不一會被稱為小駒的小孩子,端來一碗茶水,金祎接過大口的喝起來。
放下碗來,卻見周圍幾人都是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沒有說話,連那個端水的小孩,也沒有動只是直直的看著他,眼神像鉤子一樣,看的人心里發(fā)慌不已。
金祎突然之間動了,一手揮劍,一手出碑,最近的老人沒有反應過來,受了一掌,一個踉蹌之后,便被長劍揮過,卸了頭顱。
幾人大驚,小男孩更是被嚇得哭了起來,中年男子腰身一震,一股氣浪涌來,金祎的修為不如對方深厚,不得已只得后退幾步,女子見狀上前一步,一步到達金祎面前,迎面一拳便是打來,金祎上前想要抓住那拳頭,卻不曾想對方的拳勁竟是如此的厚實,相碰之下,金祎便被一拳轟飛,沖破了院墻,一口鮮血噴出。
這兩人皆是肉體強勁,且修為在自己之上,是場苦戰(zhàn)。
小孩子還在哭著,悲痛的哭聲,傳的好遠。
金祎一直在挨打,玉嵐沒有出手,就說明此戰(zhàn)不至于傷到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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