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祎對于聚會倒是有幾分興趣,畢竟十五歲的少年,這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都是同齡人的聚會。
東華大學(xué)正值開學(xué)迎新,諸多學(xué)子涌入這所世俗間的育人圣地,并且昨夜青蛟騰空自然也引起各大傳承家族的傳人與弟子。今夜的聚會必定熱鬧非凡。
華燈初上,月初東林。
繁星并不因為月華的的蕩漾,而溟滅不可見,相反今夜的夜空卻是繁星似錦,銀河生輝。
金祎到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歡這熱鬧之地,滿是奉承討好的聲音,雖然沒有說與他聽,但是圍在羅秋丞與陳世豪身邊的凡家子弟,與一群鶯鶯燕燕,使得金祎的耳朵一刻也不能安靜。
偌大的庭園之中,盡是彩燈流光,除卻閃爍的霓虹燈外,余下的園林倒是頗合金祎的心意。
園中有一荷花池,雖是初秋但池中荷葉與花蕾并沒有衰敗的跡象;燈光之下,游魚追逐著浮在水面上的散光,園中人樂,池中魚樂。
荷池邊上便是碧綠的草坪,一圈環(huán)繞幾株名貴的樹木張揚(yáng)的矗立著,仿佛是站在滿園的群花之上,頗顯高貴。
十幾張圓桌有致的擺列在,幾株樹開外,有頗多甜點果品,金祎甚是喜愛。
金祎幾人坐在外圈的一張桌子,算不上多幽靜,但也少了幾分喧囂。
坐下之后羅秋丞便俯做在他的一邊,金祎讓陳世豪坐在另一邊。
這兩人他有大用,金家人丁稀少,他便早已找到了解決之法。
三人卻是安靜著,倒是和園中的大多數(shù)人大不相同。
“中間那幾人是中都來的,據(jù)說是中都霸主級勢力的傳人,只知道最中間的那一人是長生殿的傳人。”羅秋丞壓低了聲音說話,為金祎介紹場中之人。
金祎看過去,中間幾人皆是一表人才,年輕俊美逸群之人,特別是中間一人談吐不凡,英姿煥發(fā),讓身邊的一干眾人奉若神子。
那幾人在金祎看來修為都不在他之下,一時間金祎倒是對這個聚會又高看了幾分。
中都被認(rèn)為是這片大地上,最古老最威嚴(yán)的的地方。
長生殿是上古傳承,中都霸主之一。
自東洲到中都要經(jīng)過青州幾地,路途即便是在如今也很是遙遠(yuǎn)。
不知道中都這些勢力為何會插手東洲之事,單單只是一條河妖出世怕是不足以招來這些大佛。
場內(nèi)觥籌交錯,紅飛翠舞。
陳世豪偏過頭去掃了一眼,不禁皺起眉來,眾人皆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出席都是英杰,卻不曾想那一男子竟然極盡討好中間幾位“貴人”,這讓他甚是不解。
“那是東洲吳家的傳人,聽說修為不高,但是卻極其擅長交游,他若是個女的怕是早已將這世間有權(quán)勢的人一網(wǎng)打盡了。”
羅秋丞說完便撇了撇嘴,雖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絕對瞧不起變相求榮之人。
雖是弱肉強(qiáng)食,但是要他去這般茍且于世,他海真的做不到。
“這吳家人真是一個德性,東洲吳家不僅插手到北原,與金家相爭,早先曾想這吳家倒是有幾分血性,誰知卻是這的般無骨氣。”金祎的聲音不小,說與身旁的兩人聽。
但是這庭院雖大,大不過人心,金逸的話盡數(shù)落入園中人的耳中。
“在下吳長春,不知這位公子怎么稱呼?”那個吳家吳家人當(dāng)即站了出來,雙手前推想行足了禮數(shù),只是目光之中的冷氣,誰都可以看見。
“北原金家,金祎。”金祎沒有起身,淡淡的開口。
自打見到中都那一撥人之后,金祎便知道今天這聚會怕是沖著他來的。
同樣?xùn)|洲的人怎么會將靈脈的主意打到北原?今日一看便知這里邊果然有中都的影子。
這也在金家的意料之中,東洲資源福地盡有,山嶺沃野根本不會在謀取北原。
倒是中都傳承勢力極多,大大小小的宗門,利益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生存與發(fā)展的所需,自然要仰仗別的地方。
“來的都是朋友,金家雖然在北原勢大,卻也不是不講禮節(jié),況且這是東洲地界,還有中都的幾位朋友在此,金大少爺不打算來跟前敬杯酒?”吳長春并沒有因為金祎的怠慢而生氣,相反金祎的淡然卻令他喜出望外,他已經(jīng)看到了長生殿傳人眼中的不耐。
金祎聽完這話已是沒有了說話的興致,桌上的甜點很好,這等賤人著實令他看不起。
羅秋丞卻是忍不了這話,冷笑著開口“既然知道了是北原金家,那你為何不來敬酒?”
吳長春臉色鐵青,中州眾人也都是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吳長春看在眼里看,也不吭了聲。
“在下中都云蒼谷趙右討教。”中都群人之間最終站出一人,器宇軒昂。
話說著便一部跨來,形似奔兔,一晃眼便到了金祎三人的桌前。
隔空打出一掌,引動體內(nèi)靈氣一抹白光忽至,金祎隱身而退,早已拉開了羅秋丞兩人,而面前的桌子卻應(yīng)聲而碎。
噗的一聲,桌角木料飛的滿園都是,僅有的幾株秀木在余震之中蕩漾。
金祎有了火氣,現(xiàn)在他有些后悔沒有聽胡清婈的話。
但是這并沒有讓他畏懼,一手蕩開碎屑,錯開身位,右腿向前一步在一瞬間,整個身子便與那趙右相錯,右手抬起肘,腳步一擰自下而上腰部發(fā)力,出肘,一套動作在趙右還在驚嘆他是如何站在身前時,便已打出。
趙右向后躺去,金祎順手一抓,同時提膝,砰的一聲擊中胯下,趙右又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金祎轉(zhuǎn)身,避過趙右的一爪,甩腿,那人倒飛,趙右飛出半晌沒有站起身來,只是抓住那物一陣哀嚎。
在旁邊的離得最近的吳長春與羅秋丞都渾身一哆嗦,只感到胯下一陣涼風(fēng)吹過,不覺夾緊了雙腿。
中都的人被打了,自然咽不下去這口氣,他們是來東洲找場子的,不是來挨打的,況且金祎只是用了煉體境就可以打出的招數(shù),卻將中都的引靈境天才打倒在地,雖然說有些出其不意,手段也很是低劣,但事實卻是他們派出的人敗了。
“中都日月神教,馬天求教?!庇钟幸蝗藳_上前來,二話不說一拳打出,只是有引靈境初期的修為,卻是虎虎生風(fēng),拳頭與空氣摩擦的聲音,顫動著嗡嗡作響。
那趙右是他的好友,兩人從小玩到大,自然想要為他出口氣。
拳頭還沒有到,金祎便知道這一拳功力足夠深厚,只是外表雖然看似強(qiáng)勁,但仔細(xì)觀察這一拳的發(fā)力只在拳面上,拳心與拳背皆是不穩(wěn)。
金祎找準(zhǔn)時機(jī),一掌轟出,打在拳背之上,馬天順著勁氣歪倒在一側(cè),金祎繞過身子,大摔碑手隔空拍出,縷縷金光自虛空之中那一道碑印散發(fā)而出。
馬天還沒有轉(zhuǎn)頭便知道這次怕是躲不過這一手,這碑印打在身上,必定要后背殘廢。
一時之間,馬天冷汗連連,誠惶誠恐,就連羅秋丞與陳世豪兩人也被金祎這一手驚個不輕。
關(guān)鍵時刻,最中間那一男子出手。
拂袖之間一片絢麗仙光,似是自九天之上落入凡塵的謫仙在出手。
一袖便將金祎的大摔碑手破去,徒留一陣勁氣吹倒一片園中草木。
金祎也是嚇了一跳,此人的修為他也看不清深淺,但他并沒有就此罷手,又是一道摔碑手,目標(biāo)卻換做是長生殿傳人。
來人自是不懼,但卻不像是剛才那樣風(fēng)輕云淡般化去。
金祎見此心中便有了打算,自正式修煉呢至今還未與誰有過交手,于是便打算與這人交手一場。
金祎挪開身位,身前的桌椅早已破碎,兩腳將腳下兩塊大碎木片,噗噗兩聲踢至長生殿傳人跟前,下一秒這兩塊怕是要打在他臉上。
打人不打臉,那白衣男子皺了皺眉,拍出一掌,金祎不懼又是手大摔碑手,兩兩相碰,一陣爆炸聲響徹云霄。
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兩人又是交手到了一起,金祎沒有離開金家之前,便已經(jīng)掌握了凡俗世間的武學(xué)八極拳。
此時正一套一套的鏗鏘之聲落在長生子身上,雖是盡數(shù)被長生子擋去,但另有幾拳砰砰的砸進(jìn)了他的身體之上。
崩,撼,突,擊,挨,戳,擠,靠,拳拳到肉,八極拳在以前便是一門頗為有力的傳統(tǒng)武學(xué),金祎進(jìn)入引靈境之后,體內(nèi)靈氣貫通身體,出拳揮臂之間總有虎嘯龍吟之聲,隱隱約約見得八極拳真意。
一套攻伐下來,金祎并沒有絲毫的防守,只是是以守待攻,自然自己少不了受傷,長生子的攻伐雖然不像金祎那般大開大合,但也是孔武有力,與八極拳爭鋒而對,一時之間竟是不相上下。
長生殿修行仙法,追尋長生之道,上古傳承,不缺任何的攻伐修行圣術(shù)。
弟子傳人所修仙法皆是以先祖仙光為引。
傳說中都長生殿中,有一池先祖留下的仙光,門中弟子資質(zhì)上好者,修行之前皆是門中老人將一縷仙光打入體內(nèi),以后修行出手之間隱約可見仙光寥寥,因此長生殿雖然出世晚,但卻被人奉為半仙人。
長生子與金祎交手之間,仙光煥發(fā),比世上所流傳的仙光還要厚重。
金祎自然不該怠慢,一番交手,兩人皆是嘴角溢血,長生子尤為嚴(yán)重,白衣之上,幾道血色拳痕分外醒目。
金祎也好不到哪去,長生子仙光不僅護(hù)體,而且攻伐之力尤為突出,不一會金祎身上就出現(xiàn)幾個血洞,雖是不傷到要害,但也是衣衫染血,初顯慘狀。

焚琴吃鶴
求推薦票子!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