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子良看著冒冒失失的余藍衣,搖了搖頭,走上前把人攔了下來。陰沉著一張臉,無奈的看著余藍衣。就知道這個小子沒有那么乖,一天到晚滿嘴胡說八道。
“把人送去公主府,不然你要怎么和父親解釋?!?p> “對對對,快點攔住馬車?!?p> 還不等他說完,聞子良已經(jīng)沖向前,騰空而起,跳上了馬車,把馬車夫擠到一邊??礈蕰r機,緊緊的拉住韁繩停了下來。
吁——
“阿連,富貴,你們快扶著聞顏上車,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去找大夫?!?p> 駕——
馬車揚長而去,卷起一地灰塵。被搶了車的車夫沒有了辦法,只好走了回去。他還能說什么,主人料事如神。還給他們換了一個動力足的車和一個軟榻,主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在街上四處奔走,余藍衣跑了數(shù)家醫(yī)館。說完癥狀后都被告知沒辦法,急得火燒眉毛。等張浩清趕到,他才恢復(fù)了理智。
“浩清,他們都說救不了,救不了?!?p> “你說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去形容他,張浩清把他八爪魚一樣的手拿開。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想起了聞子良的話,忍不住贊同。
余藍衣怎么會那么笨呢?
“余藍衣,你腦子沒有被驢踢過吧?”
“張浩清,你還是我兄弟嗎?怎么著和君悅心待久了,也學(xué)著欺負人了是嗎?”
天地良心,他張浩清還不屑于這么做。這都哪跟哪??!你傻你笨你蠢還不準別人說了,這是哪門子道理。
“余藍衣,好好用你那不發(fā)達的腦子好好想一想,聞顏是需要大夫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就要死了一樣。”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沒救了,頭也不回,張浩清決定離他遠一點,智商感人。等余藍衣來到公主府,聞顏已經(jīng)在吃東西了。
掃了他一眼,聞子良真是感慨萬千。自己的妹妹交給這個玩意兒,真的不放心。遠看一家其樂融融,近看藍衣獨自舔狗。
聞顏一聽到余藍衣哭自己的事情真的就無語了,他怎么會那么傻。在聞子良的觀看下,她想好好安慰這個傻小孩都只能板著個臉,這日子太難了。
余藍衣轉(zhuǎn)著敲背,端茶送水的討人開心,就像一個可愛的乖狗狗??墒寝D(zhuǎn)身一看,聞子良那嚴肅的臉蛋,完全不敢輕舉妄動。這不比見家長緊張?。?p> “那個,大哥,你也可以不用陪著我,去忙你的吧,藍衣在這里就好了?!?p> 不提還好,一提他就來氣。這怎么挑的人,眼屎是不是沒有揉干凈。前不久為了查太傅的事忙得暈頭轉(zhuǎn)向,剛剛弄明白休息會兒。這兩人又給他惹禍了,他這得有多少個反身??!
還有他以前怎么就沒有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那些小火花呢?他是不是瞎啊!
“顏兒,你給哥哥一個準話,你是不是喜歡這小子?”
“哪有人這么問的,哥,我,這你看不出來嗎?”
要是看出來還會被你們兩個小屁孩騙那么久嗎?笑話。送聞子良出門,余藍衣一路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惹他不高興。玩笑不敢開,話也得過腦子好累??!
“藍衣,你是我看著長大了。性子我知道,但是聞家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我只有這么一個妹妹。我這個人不善言辭,但是我希望顏兒幸福。既然如此,我也會把給顏兒安排的見面退了。你們就好好的,父親那邊有我呢,放心?!?p> “好,謝謝大哥?!?p> 揮了揮手,余藍衣松了一口氣。心里滿是疑問,這聞子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要不是自己出手夠快,他得看著聞顏去相親,想想就可怕。
“顏兒,我來了。”
跳著鬼畜的步伐,阿連和富貴也看得心驚肉跳,這發(fā)情的人類就是不一樣。情到深處就恢復(fù)原始動物。
那迷人的走位,完全沒有平日的正常。怪不得聞小姐把他關(guān)在了外面,干得漂亮。敲著門,余藍衣弱小可憐又無助。
“顏兒,你這是為何?”
“余藍衣,你多和張浩清學(xué)學(xué)吧!現(xiàn)在不是粘著我的時候,張浩清已經(jīng)出發(fā)去找悅心了,你是不是也得為朋友兩肋插刀一下啊?”
“可是……”
“余藍衣,你在磨蹭一會兒,就不用回來了。”
“好好好,我馬上去。你看,我已經(jīng)走了?!?p> 觀戰(zhàn)的下人門,直呼好家伙。這才是御夫之道啊,怎么到了公主府就反其道而行之呢?這真是怪事。
走出門又不敢回去的余藍衣,真的是佩服自己了。什么也不問,他逞什么強。但是想著聞顏向來說一不二的性子,一下子又慫了。
“余藍衣,你還能再笨點嗎?”
天空湛藍如洗,沒有給他回應(yīng)。結(jié)果,該來的還是來了。靈光乍現(xiàn)突然他想起了快要被遺忘的人,趕緊找了過去。
扶著自己眩暈的腦袋,祺天痕坐了起來。眼前陌生的場景讓他產(chǎn)生了一串疑惑,還沒來得及發(fā)問,就看見黑煞端著熱粥走了進來。
“真是一個小白臉,快點起來了。吃的都要我給你親手端來,男人一點不行嗎?真不知道誰瞎了眼看上你這種弱雞?!?p> “這位兄臺,你何必挖苦我呢?我們沒有結(jié)仇,你大可不必?!?p> “我說結(jié)了就結(jié)了?!?p> 耳朵嗡嗡叫的紅月,一腳蹬開門,揪著黑煞的耳朵拽了出去。然后對著祺天痕微微一笑,說讓他先吃著,不用管他們。
“黑煞,你這是在干嘛?無冤無仇的,你招惹人家干嘛?是因為百花宴取消閑得無聊了?要不要我去問問樓主有沒有什么需要你幫助的地方,你去外面逛逛啊?”
“我能拿那個小白臉怎么樣?你們一個個都護著他,就因為他長得好看嗎?你們以貌取人平日里就沒對我這么好。倒是對他噓寒問暖工作做得不錯?!?p> 這該怎么接話呢?紅月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確實是她三觀跟著五官跑,她不是人。
其實仔細想想,黑煞這么多年,除了長得兇神惡煞以外,對待身邊的朋友都是一頂一的用心。哪里都挑不出毛病,看來是吃大家對祺天痕太好的醋了,該怎么哄呢?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