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一是個直性子,更是不愿因自認不喜的事而受拘束的性,越是強迫倒越反感,在花一一的觀念中,女性不是生育工具,或男或女當(dāng)為手心與手背一樣的對待。
且如蔣承允像咸魚這般無為,又且夜夜笙歌,樂不思蜀倒是挺勤勉的,那,即便是舉著一把長刀架在脖子上又能如何!像這樣的父親只管生、不管養(yǎng)、不教導(dǎo)的,卻無疑是在禍害著下一代!
何況八年光陰,自己卻是所歷滄桑因他,只所經(jīng)風(fēng)雨因他,心中有憎,有怨,又怎么還會有他。
花一一往右看去,看著那正蒙頭而睡的蔣承允,此刻早已是日上三竿了,被褥里卻依然一動不動,竟是沒有一點醒意,她想,干脆捂死算了。
她落座在床沿邊上,看著在折疊桌上的一面鏡子,而鏡子里的自己,雖然面容清秀,但滿臉的憔悴,及眼周或深或淺的黑眼圈,整張臉卻是顯得毫無氣色,約顯泛白。
花一一拿起桌上一瓶護膚的水精華給臉部吸了點水后,便換了身衣服,隨意整理了一番便出了房門。
由了這么一會功夫,蔣母也漸漸的消停了,說著累了,舌燥了,便去廚房喝了口水,蔣荏婲也早就進了自己那屋貪涼去了。
花一一正欲騎著放在堂屋內(nèi)的電動車準備出門去買菜,剛從廚房出來的蔣母掏出在口袋里的手機看了下,又是一陣嘮叨:“搞的這么晚,這都11:11了,現(xiàn)在去買菜,你想餓死我們?nèi)覇???p> 花一一道:“今天就只能先晚點吃了?!闭f完便開了出去。
蔣母在后面也不忘喊道:“記住,多買點菜,買點好的,可不要給我們整些素菜!”
說完,蔣母立即回頭。
“快點,快點,把那防狼什么玩意的給我找出來?!?。
就當(dāng)花一一騎著電動車沒有身影時,蔣母便把蔣荏婲拉出房門進了蔣承允一家的房內(nèi),蔣母在花一一床上急切的亂翻一通,嘴里也催促著蔣荏婲一起跟著尋找防狼噴霧劑。
蔣荏婲一頭霧水,道:“媽,你這忙慌的找什么呢?”
“不就是你那好嫂子,就因為它害得我抱不上大孫子!”
蔣荏婲怵在那就像一個木樁,她依舊不解道:“花一一?我還是不明白,她又怎么了?”
“哎喲!我說你這丫頭怎么這么笨呢!花一一,就是你那好嫂子,她竟然給你哥用上了那防狼什么玩意的,所以我才抱不上大孫子,你也沒得個外甥?!?p> 蔣母說完,又轉(zhuǎn)頭對仍在睡覺的蔣承允大聲吼道:“你也別給我睡了,天天的你也睡不死?快起來,一起給找找你說的那什么玩意?”
終于的,經(jīng)過這對蔣母女倆一上午的鬧騰,蔣承允終究躲不過蔣母這大嗓門,總算是艱難的半睜著眼。
顯然沒睡足,帶著一種不耐煩的鼻音道:“哎呀!別找了,她隨身攜帶的,真是的,覺都不讓人睡,你們快出去把門關(guān)上,我要睡覺…”說完,便翻著身繼續(xù)睡。
蔣母是又氣又急:“你還有心思睡,你也不著急,什么玩意啊!還隨身帶在身上?!?p> 說完便轉(zhuǎn)身越過床沿,經(jīng)過蔣荏婲身旁時,道:“走吧!不找了,這婆娘可真有本事,隨身攜帶的拿著東西防著自家老公,回頭我罵不死她。”
砰!蔣母一氣,關(guān)上的門格外響,已至從房間里傳出來的一陣咆哮聲:“輕點??!”
而蔣荏婲當(dāng)聽到蔣母是在找防狼什么的,聽著這兩字眼后,心中這才有些猜測,她問道:“媽,你說的是…你要找的是防狼噴霧器嗎?”
“對!對!就是它?!?p> “我靠!不是吧,她憑什么?她把哥當(dāng)流氓嗎?還是以為自己快三十了,還當(dāng)自己是小女孩來防著色狼嗎?”
“因為她有??!”蔣母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