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火燒飼養(yǎng)棚
俞筱眠撇撇嘴,正好綠豆湯也送完了,于是就真的乖乖回去了。
送走了俞筱眠,雪孤崖眸光微斂,隱晦的掃視了下四周,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最近他總覺得有道目光在看他,卻找不出來,心里不禁提高了警惕。
等到一天晚上終于完美收工,草坪上的泥土到處都是新翻動過的痕跡,有些丑,卻沒人在意,歡天喜地的回家準(zhǔn)備享受一下人生中的第一次浴桶泡澡。
湖泊的水經(jīng)過一天的暴曬,溫溫?zé)釤岬模苯泳涂梢杂?,打開水龍頭,水從里面冒出來,漸漸填滿浴桶。
這樣新奇的設(shè)計,讓眾人都在感嘆眠的聰慧,心中對她的崇敬之情又漲了幾分。
就是在這樣喜氣洋洋的日子里,也就沒有人注意月色下那道行動詭異的身影。
……
“眠,不好了,不好了?!?p> 負(fù)責(zé)照看家禽的鼠明和馬峰著急忙慌的找來時,俞筱眠正盤算著再種幾棵果樹,用來釀酒。
見兩人汗流浹背的樣子她遞了兩塊小獸皮毛巾過去,“別著急,慢慢說?!?p> 還是鼠明嘴更快,接過毛巾一邊擦汗一邊急道:
“所有動物全部都病了。”
馬峰也急的不行,“剛才我們正給它們喂食,結(jié)果突然就全部倒在地上了?!?p> 俞筱眠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把釀酒的事暫時拋開,運起輕功往外跑。
擴(kuò)大規(guī)模后已經(jīng)做成一個隔間一個隔間的飼養(yǎng)棚此刻都是動物的哀鳴聲。
雪孤崖和羊永已經(jīng)先一步到這里了,羊永正在探查喂養(yǎng)的飼料,雪孤崖在旁護(hù)著,免得他被動物誤傷。
俞筱眠匆匆看了眼就問羊永:
“怎么樣?”
羊永搖搖頭,“這里面都沒有問題?!?p> 這時李瑯?gòu)O和其他眾人也到了。
李瑯?gòu)O一看到這個場面就驚呼出聲:
“這是癲癇?”
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可不就是癲癇的癥狀嘛。
俞筱眠卻肯定的反駁,“這不可能是癲癇?!?p> 什么癲癇會如此恰好的讓這么多動物同時犯病。
李瑯?gòu)O眼神閃了閃,仔細(xì)一想也覺得自己說的太簡單了。
雪孤崖一心二用,一邊在附近不停的掃視,一邊將一只咕咕獸提在手里翻來覆去的查看。
“眠眠,你看這是什么?”
雪孤崖從咕咕獸翅膀下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扣下一小塊褐色的殘渣。
俞筱眠接過,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又讓毛毛掃描了一番,最終搖搖頭。
這殘渣太小了,而且味道很淡,根本分辨不出來是什么。
僅僅站著思考一會兒,已經(jīng)有幾只動物停止了呼吸。
俞筱眠給雪孤崖使個眼色,然后說道:
“它們應(yīng)該是感染了雞瘟,這個病傳染性很強(qiáng),死亡速度很快,來不及救了。”
獸人們都急了,“那怎么辦,現(xiàn)在天氣這么熱,肉很快就會壞的。”
俞筱眠接著補(bǔ)充,“它們的肉都不能吃了,而且要將它們盡快埋了,否則我們也有可能被傳染上?!?p>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后退,看這些家禽的目光都帶上來恐慌。
“你們都先回去吧,我和永在這里處理?!?p> 雪孤崖有默契的上前開始帶著人撤離。
鶴詭和李瑯?gòu)O很擔(dān)憂不太愿意離開,“眠,我可以在這幫你。”
俞筱眠拒絕的擺擺手,“不用,你們快回去吧。瑯?gòu)O你應(yīng)該知道,這里現(xiàn)在很危險?!?p> 兩人只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等這一片只剩下俞筱眠和羊永。
羊永才疑惑的問:
“眠,鼠明和馬峰每天都會用石灰粉消毒三次,它們?yōu)槭裁催€會得雞瘟?”
俞筱眠此時的臉色無比凝重,“雞瘟不是這個癥狀?!?p> 羊永更疑惑了,“那你剛才說……”
俞筱眠想了想,將唇湊到他耳邊小聲低語幾句。
羊永臉上的表情從疑惑變得凝重,最后是恍然大悟。
下午,俞筱眠直接將整個飼養(yǎng)棚放把火燒了,給出的理由是徹底消毒。
晚上的時候大家心情都不好,火堆旁的氣氛非常壓抑。
因為基本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現(xiàn)殺現(xiàn)做的習(xí)慣,所以今晚的晚飯只有可憐的幾塊肉,大部分要靠吃蔬菜填飽肚子,這讓豐衣足食許久的獸人們都很不習(xí)慣。
鼠明和馬峰愧疚的低著腦袋,連筷子都拿不起來。
龜叢這個見過最多風(fēng)浪的老雄性低聲安撫他們:
“你們別想太多,不是你們的錯?!?p> 兩人卻根本聽不進(jìn)去,完全陷入了自責(zé)懊悔當(dāng)中。
“哎……”
見狀龜叢嘆息著站起來離開了。
在這種氛圍下,連俞筱眠和雪孤崖都黏糊不起來了,草草吃完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