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眠眠,我想……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木屋的門傾灑在俞筱眠臉上,她卷翹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
這是什么?
俞筱眠瞅著自己手里握著的濕噠噠的不明物體,沉默了。
她,她,她睡覺居然流口水?
天吶擼!
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她大佬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瞟了眼還閉著眼睛的豹子,俞筱眠決定毀尸(濕)滅跡,掌心運(yùn)氣,一股暖流涌向濡濕的皮毛,幾個呼吸間,尾巴就又恢復(fù)了蓬松柔軟,手感都更好了。
做完這些,俞筱眠將尾巴輕輕放在床上,躡手躡腳的下床,逃一般的離開了木屋。
她一走,臥在床上的豹子就睜開了眼,雙眼清明,哪有剛睡醒的迷蒙之態(tài)。
雪孤崖可以說一晚上沒睡,尾巴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被人玩了一晚上,他的滋味可想而知。
他無奈又幸福的瞇起眼,沖著屋門呢喃一聲:“眠眠,早上好?!?p> 今天天氣很好,是難得的大太陽。
類似秋天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俞筱眠瞇著眼仰起頭,伸了個懶腰。
“小雌性,你這么早就起來了?!?p> 一道有些粗獷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
俞筱眠扭頭看過去,入眼的是一片被汗?jié)竦墓陪~色胸膛。
她條件反射的差點(diǎn)一腳踹上去。
及時抑制住本能,后退幾步,她不悅的皺眉:
“沒人告訴你不要靠女……雌性太近嗎?”
虎丘似乎被她一臉嫌棄的表情刺激到了,臉色陰沉了一瞬,隨即又恢復(fù)正常。
“對不起,是我沒注意。”
他雙眼直直的看著俞筱眠,邊說還邊挺了挺胯,像只開屏的孔雀般渾身散發(fā)著雄性荷爾蒙。
才怪!
臭死了……
俞筱眠又后退一步,恨不得把鼻子捂起來,強(qiáng)烈的潔癖發(fā)作讓她想要?dú)⑷恕?p> 她了解到這人以前在狼棄部落沒少瞧不起雪孤崖后,對他的印象就不好,現(xiàn)在更是差到了極點(diǎn)。
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去。
誰知一只胳膊卻突然的伸了過來,準(zhǔn)備握住她的手。
“小雌性,那蠢豹子弱的不行,他保護(hù)不了你的,你還是考慮考慮我吧?!?p> 俞筱眠搶先一步按在虎丘的胳膊上,使勁一掰。
咔嚓一聲將他的胳膊給卸了。
虎丘臉上的肌肉不停抖動,生生忍住了沒慘叫出來。
俞筱眠卻沖他燦爛一笑,隨即優(yōu)雅卻十分迅速的伸腿。
又是嘭的一聲。
身強(qiáng)體壯的男人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
“呸,就憑你也配碰我!”
躲在不遠(yuǎn)處偷看的兔諾:“……”
雀西:“……”
鹿小:“……”
見鬼了.jpg。
屋內(nèi)。
雪孤崖放在木屋門上的手緊了又松,最后還是沒有出去。
一夜沒休息好加上此刻內(nèi)心翻涌上來的暴戾讓他雙眼猩紅。
雖然沒看到,但根據(jù)聲音他也判斷出了屋外的情況。
眠眠實(shí)在太耀眼了,將來只會有更多的人喜歡她。
他真的守得住她嗎?
雪孤崖黑沉幽暗的眸子此刻帶著毫不掩飾的偏執(zhí)與陰暗,卻又隱隱透出了一抹膽怯與不安。
俞筱眠兩下收拾了虎丘,拍拍手進(jìn)屋。
剛把門關(guān)上她就喚來了毛毛。
“快弄點(diǎn)水出來,我要洗手?!?p> 毛毛贊同并且深感同情,掏出一個盆接滿了水放在地上。
“主人,以后這種事咱能動腳還是不要動手了,太臟了。”
俞筱眠蹲在地上使勁搓手,聞言后悔的點(diǎn)點(diǎn)頭。
“你知道嗎,他胳膊上都是汗,惡心死了。”
洗了半天,她還是覺得不干凈,站起來撈過一旁傻站著的男人,在他身上、腦袋上亂蹭一通。
呼,終于舒服了。
俞筱眠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愉悅,二大爺似的繼續(xù)拍拍男人的狗頭:“多謝了?!?p> 雪孤崖從剛剛被摸開始,神情就是呆滯的,這會兒皮膚的溫度燙的嚇人。
不過,他這次沒有再呆愣住。
雖然還是有些羞澀,但他拉住了少女纖細(xì)柔嫩的手,放到自己胸膛上,并逐漸下移。
“眠眠,我熱?!?p> 俞筱眠想也不想就說:“熱就脫衣服。”
說完才想起來這人身上就一件獸皮衣和一條獸皮裙,再脫就光了。
于是她改口:“那我出去吧,你在里面自己涼快涼快?!?p>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手腕還是被拉住,俞筱眠走了一步?jīng)]能邁出第二步。
其實(shí)雪孤崖握住她手的力道并不大,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些卑微,她應(yīng)該很容易就能掙脫,可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忍心。
無奈的把身體又轉(zhuǎn)回來,面對著他,故作疑惑的問:“還有事嗎?”
雪孤崖薄唇緊抿,神態(tài)說不出的委屈,濕漉漉的眼神好似在控訴什么。
又來了!
俞筱眠想捂臉,想回到幾分鐘前掐死那個作孽的自己。
“眠眠,我想……”
“不準(zhǔn)想?!彼泵ξ孀∷淖?,不讓他說下去。
男人的眼神頓時更無辜了,任由嘴被捂住,不再說話。
俞筱眠不想承認(rèn)她慫了,且好像被這該死的豹子找到了弱點(diǎn)。
收回手,轉(zhuǎn)身,出門。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甚至用上了身法踏雪無痕步。
短短一秒鐘,木屋內(nèi)已經(jīng)只剩下了眼神迷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