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來得熾烈霸道,讓人猝不及防。
他的唇又軟又涼,帶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息侵襲而來。
蘇小離瞪大了眼睛。
在他吻上來的那一瞬間,意識回籠。
她拼命地想要掙扎,可已經忍了太久的男人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秦亦寒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讓這個吻不停地加深,纏綿……
“唔——!”
最后,在蘇小離憋得小臉通紅喘不上氣的時候,男人才忍不住地輕笑著放開她。
蘇小離一把推開他,抬手想給他一巴掌,卻被男人直接扣住了手腕。
他挑眉,“怎么,上次還沒疼夠?”
蘇小離咬唇,“你這次的面具又不硬!”
上次她打他耳光疼得手指頭都發(fā)抖的時候,他戴著的是鉑金的金屬面具。
但是現(xiàn)在,他臉上的那個,分明是銀色的皮質面具。
她打了又不會疼。
男人勾唇笑了,“我這次的面具雖然不硬……”
“但我別的地方挺硬的,小嫂子要試試嗎?”
蘇小離怔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少女的臉燙得像是剛從大蒸籠里面撈出來,她甩開他的手,整個人向后退了好幾部,“你……你……”
她氣到不知道該怎么罵他!
他是秦亦寒的親弟弟,她是秦亦寒的老婆!
這男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不但強吻她,還對她開黃腔???
看著少女漲紅了的臉,秦亦寒忍不住笑了,“都二十歲了,接吻不會換氣?”
蘇小離瞪大眼睛,氣得舌頭打結:
“我又……又沒接過吻……”
“不對,我接過吻,和我老公……”
“反正總之,我會不會接吻,關你什么事兒!?”
少女咬牙,直接大步地走到門口,一把將房門打開,“你走!”
她不想看見他!
小丫頭憤怒的臉,像是剛剛成熟的草莓,紅得讓人心尖發(fā)甜。
秦亦寒勾唇,大喇喇地將雙臂搭在沙發(fā)上看著她,“我要是不走呢?”
“你!”
蘇小離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這男人的勢力很大,她不管怎么做,都斗不過他的。
那……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于是少女咬牙,直接抬腿“蹬蹬蹬”地上了樓,“砰”地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然后,男人聽到少女委屈地帶著幾分哭腔的聲音,“老公……”
他勾唇笑笑,剛想起身離開,身子卻猛地頓住了!
樓上的房間里,躺著的可是白城。
這小妮子,是對著白城喊老公呢?。?p> 一旁的馮嬸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她張了張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先生,這……這可怎么辦?”
一旦被蘇小離發(fā)現(xiàn)樓上躺著的人是白城,那一切就都露餡了!
秦亦寒狠狠地擰起了眉頭。
現(xiàn)在還不是讓蘇小離知道真相的時候。
小丫頭太單純,現(xiàn)在知道的太多,對她來說沒好處。
男人擰眉,抬腿上樓。
樓上的臥室里。
白城躺在床上,渾身的血液都是僵硬的。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大敵,在蘇小離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已經想好了自己的一百種死法。
先生可是說了……一旦露餡了,要他的命!
現(xiàn)在的他,如同砧板上的肉,又緊張又無可奈何。
“老公……”
蘇小離咬唇,委委屈屈地一邊坐在椅子上用濕巾擦著嘴巴,一邊扁唇,“秦子墨他就是個大壞蛋!”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用了五張濕巾了。
白城甚至懷疑,她的嘴唇應該蹭掉了好幾層皮了。
不用想,肯定是他們家先生忍不住了。
就在蘇小離拿起第六張濕巾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蘇小離。”
秦亦寒的聲音淡淡的,“開門?!?p> 蘇小離翻了個白眼,繼續(xù)用濕巾擦著嘴,不說話。
反正她已經鎖門了。
她就不相信,秦亦寒有她家臥室的鑰匙!
然而,下一秒,門外響起了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
蘇小離猛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會……
在少女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戴著銀色雕著獵鷹面具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房門口。
他優(yōu)雅地靠在門邊上,眸光淡淡,“長本事了,學會不理我了?”
蘇小離咬唇,扔下手里的濕巾,一步步地向著大床的方向退過去,“你……你怎么會有我家臥室的鑰匙?”
秦亦寒勾唇,“稀奇嗎?”
“秦亦寒成了植物人之后,他的財產全都交由我保管了?!?p> “他的別墅,以及別墅里房間的鑰匙,也自然由我保管了?!?p> 蘇小離死死地咬住牙。
她沒想到,秦子墨對秦亦寒的東西的占有,居然這么無孔不入!
少女深呼了一口氣,身子不停地向后退,直到退無可退的時候,她一把抱住了蓋著被子蒙著頭的白城,“你別過來!”
“我老公還在這里!”
“他雖然現(xiàn)在是植物人,但是你做了什么,他都是能聽到能感受得到的!”
“你別妄想在他面前欺負我!”
“等……等他醒過來,不會放過你的!”
少女的聲音帶著顫音,身子也在發(fā)抖。
秦亦寒瞇眸。
他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怕。
“結婚前,就沒想過,會有一天面對這種事?”
看著她的臉,他瞇眸,“嫁給一個植物人守活寡,被人惦記,也是遲早的事兒。”
既然這么怕,當初難道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我……”
蘇小離咬住唇,“我當然想過?!?p> 秦亦寒雙手環(huán)胸,“既然想過,為什么還要嫁過來?”
是啊,既然想過會遇到這種事情,為什么要嫁過來呢?
少女閉上眼睛。
如果不是程南紓的病已經到了最后時刻……
她怎么可能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拿出來給別人“沖喜”?
“你管不著?!?p> 她睜開眼睛,目光堅定倔強地看著秦亦寒的臉,“但是。”
“如果你敢對我做什么,我就算是死,也要和你拼命。”
她是個古板傳統(tǒng)的女人。
她的一切,只給那個她認定了的人。
而她現(xiàn)在,認定了秦亦寒。
就算他只是一個躺在床上,或許一輩子都醒不過來的植物人。
但是她認定了他,就不會后悔。
同樣,別人也別想染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