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楊思卿那里睡了一晚,辛安似乎不那么憋屈了。
他也是個斗士,血液里的斗志重新燃燒起來。
柳英豪那孫子還在對楊思卿虎視眈眈,如果自己連眼前的劉建宇都搞不定,又談何保護楊思卿不落入柳英豪的魔爪。
對付劉建宇,辛安手中還有一張牌沒打,那就是母老虎李賽花。
人到中年的老羅突然慫了,但他辛安不能慫。
他還是青年。青年,是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該發(fā)熱發(fā)熱,該發(fā)光發(fā)光。
雖然莫言蹊似乎知道點什么,可是她被劉建宇控制了。那就從李賽花那里把局勢給扳回來。
“李姐,老羅好像真的不行了。”辛安故作神秘的透露消息,實則是想套母老虎的話。
李賽花果然一臉得意,“現(xiàn)在你相信我了吧。早就告訴你,他早晚玩完?!?p> “嗯,姐你可真厲害。老羅現(xiàn)在估計是自身難保了。我們部門現(xiàn)在是葛新財在管事?!?p> “哼,那個喜歡裝孫子的,能掀起啥風(fēng)浪,你只要別被羅曙光拖下水就行了?!?p> “可是,聽說老羅是郭總經(jīng)理的人,他要是倒了,那豈不是……”
“你還操心別人呢。說實話,這次要不是姐幫你,估計你也別想好?!?p> “是是是?!毙涟惨荒樣懞玫纳敌?,可勁兒的恭維母老虎,“姐,你可真厲害,我們這邊的事,門清啊。”
“那是,也不看姐是干什么的?!?p> 李賽花是干什么的?她干的最多的,還不就是她家里那個慫包,善于背后捅刀子的劉建宇。辛安斷定,她這些消息,也都是從劉建宇那聽來的。
“李姐,聽說這次老羅直接準(zhǔn)備卷鋪蓋卷兒走人了,他到底犯啥事了?”
“上次不都告訴你了?他也太不把你們董事長放在眼里了,敢和大客戶部的丁雪松合謀黑公司的錢。這不是找死嘛?被人舉報了,鐵證如山!”
“?。?!”辛安這一次的震驚不是裝出來的。
他氣的直拍大腿,上次李賽花提過這事兒。當(dāng)時自己還以為她賣弄的,還是那兩封匿名舉報信的事,就沒在意。
老羅和丁雪松合謀什么?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李賽花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很是得意,不想辛安竟然一把抱了上來,在她的臉上狠狠的嘬了一口,
“姐,你真是我親姐。這對我,可是救命之恩啊?!?p> 李賽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陣,突然無比嬌羞的伸手拍打起辛安的胸口,
“哎呀,你這混小子,咋敢對姐這樣?,F(xiàn)在是在大街上呢!”
她那兩只胖乎乎的大手,與其說是拍打,不如說是趁機揩油,沿著辛安胸大肌的邊緣摸了個遍。
這小子咋練的,真大,好硬??隙ū人夷莻€頭禿肚子圓的老劉有勁兒。
辛安硬著頭皮,讓母老虎吃夠了豆腐,然后佯裝尿急,就鉆到旁邊的廁所去了。
李賽花自認(rèn)為對這事頗有心得,心里想著,那小子八成是躲廁所里整理他的“難堪”去了。
她對著街邊的大櫥窗理了理燙成大波浪的頭發(fā),美滋滋的欣賞著里面的倒映出的人影。
想不到自己這成熟的身子還寶刀未老,竟然把這個色膽包天的壯小伙子迷得顛三倒四的。
嗯,這次頭發(fā)染的栗紅色還挺好看的,下次去那家發(fā)廊,還選那個娘娘腔的發(fā)型師給自己打理。
辛安的確在廁所里打理自己的難堪,不是下面,而是上面。
想起剛才獻給母老虎的那一吻,他把自己惡心的直反胃。
可是,在對付劉建宇的戰(zhàn)斗中,這點小犧牲還是值得的。
他先是洗了把臉,然后就著衛(wèi)生間的水龍頭,把嘴巴里里外外沖洗了好幾遍。
李賽花看他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臉上的水漬還沒有干。就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張面巾紙,一邊給他擦臉上的水,一邊還故作溫柔的埋怨,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哪來那么大的火氣。這幸虧是遇到姐了,要是換個女人,還不告你耍流氓啊!”
辛安心中暗罵,“耍流氓,那也是你這老女人對我耍流氓好嗎?”臉上卻擠出一陣陣傻笑,
“呵呵,那也不能全怪我吧,誰讓姐對我這么好?!?p> “對你好還是我的錯了?我是怕你掉坑里出不來?!?p> 說著,老女人的大手又借勢在辛安的胸口摸了兩把,自己反倒做出一副嬌羞狀,“就怕你這沒良心的,也和別的臭男人一樣,白費姐的一片好心……”
母老虎嬌羞的樣子,害的辛安差點又要反胃??墒?,一想起這娘們的老公正在把莫言蹊控制到了手里,辛安硬是強忍著心中的不適,伸出手臂,環(huán)上了李賽花的老腰。
這老腰可真是粗,就像是水缸似的,辛安長臂如猿,依舊無法環(huán)住那一圈蕩漾的贅肉。
“姐,晚上你想吃啥,我請你吃好吃的?!?p> “哎呀,你壞死了,還占我的便宜?!?p> 李賽花伸手在辛安的腰上掐了一把。她個不高,這一把與其說是掐到腰上,倒更像是在辛安的屁股蛋子上捏了一把。
這一把掐的,讓辛安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
他突然明白了,第一次碰到仙兒時,他為了替使壞的大頭賠罪,想要用錢補償時,仙兒為啥淚流滿面了。
屈辱,太特么屈辱了。
辛安在心中默念,
“老婆,不是老公自己犯賤,實在是不替你除掉劉建宇,他早晚都會……”
娘的,一想到這事兒,辛安就氣的渾身發(fā)抖。
李賽花沒想到自己這一把掐的,讓辛安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心中更是得意??磥磉@小鮮肉包子,老娘是吃定了。
各自心懷鬼胎的兩個狗男女,晚上自然是把酒言歡,觥籌交錯,什么年齡,什么身份,還有什么家庭啥的,全都在酒里了。
等這倆貨一直喝到飯店打烊,相互攙扶著,搖搖晃晃的出來打車的時候,辛安不禁感慨,
“這酒還真是好東西。現(xiàn)在再看身旁那個水缸一樣的女人,似乎不那么難看了。被她身上那一堆滑膩膩的肥肉包裹起來的時候,咋還有點小舒服呢?”
李賽花則更是不客氣,那兩只大手不僅環(huán)著辛安的腰,還忍不住上下游走,嘴里還一個勁兒的挑釁,
“小樣兒,還吹你的酒量多厲害,姐說把你喝趴下,你就得給我趴下。不對,你還是躺著吧,讓姐試試你到底有多厲害?!?p> 轟~,這車輪子直接給辛安軋到了臉上。
陳露開車,會讓辛安有點不適應(yīng),總覺得那是一個喜歡在懸崖上玩漂移,找刺激的女賽車手。
可李賽花開車,那就不是追求速度的刺激了,感覺她就像是在道路上橫沖直撞的渣土車,那要是軋上來,非要把你軋的四分五裂不可。
“劉建宇,”辛安的心中在吶喊,“老子今天承受的屈辱,全要算在你的頭上?!?p> “老婆,我這就替你去睡了老色痞的老婆。咱,咱不能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