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羽悄悄出門購置馬匹,又買了兩塊布做包裹,見府門口落下一頂轎子,緊接著怡心院王媽媽從轎中下來,心想,“不好,王媽媽那日撞見了我和小王爺,八成是來向武王告密來了!”為免奕王知道香君與武王的關系,前去阻攔奕王見她。
“王媽媽,怎么有空過來?”
王媽媽知武王父子離心,不愿透露:“沒事,來請王爺賞杯茶喝!”
“呃~王爺正巧不在,改日吧!”孫羽擋在身前攔住她,王媽媽半信半疑,“哦,不在嗎?”
此時,朱管家走出府門,見王媽媽知有事,截話道:“胡說!王爺在府中!”支開孫羽,“下去!”
“是……”
孫羽見這頭不好使,趕緊去堵截奕王,他來到書房,顧不得被武王臭罵,一股腦沖進去。
“殿下,我回來了!”
“放肆!”武王怒斥他。
孫羽低頭施禮:“王爺恕罪!”
奕王見孫羽對他眨眼,知有事,對武王行禮:“父王,孩兒先回房了!”
孫羽拉著奕王出門,此時,王媽媽跟隨朱管家從前院走進來,孫羽立即打開布匹,擋住奕王的視線,“殿下,你看,這塊布料如何,質(zhì)地上乘,摸摸看!”
奕王沒看清朱管家身后的婦人,被布匹吸引,忙不迭地去房間商議,“不錯!”
“王爺,出大事了~!”王媽媽一進書房便哭將起來,表示自己拿香君沒辦法,將自己摘清。
“出了何事,好好說!”武王訓斥道。
“我一直……沒敢告訴您……香君她~”王媽媽緊張兮兮地不敢吐字。
王媽媽一提香君,武王立馬不屑一顧,“她怎么了?”
“她要贖身,離開怡心院……”
武王一聽,大笑起來:“哈哈~還心存妄想呢,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王媽媽廝磨著,怎么告訴他奕王的事,武王發(fā)起火來,殺人也是有的,如若瞞著他,日后怪罪下來,定沒好果子吃!
“這次又是哪個窮小子,勾引了她?”
“不是窮小子,是……奕王……”王媽媽小聲說,聲音壓得幾乎聽不見。
“什么?!”武王大驚。
“是……小王爺……香君和小王爺好上了……”王媽媽又補充道。
武王大怒,“咣當!”一聲,把書桌上的花瓶掀到地上,摔個稀碎,“他們倆,從什么時候開始?”
“已經(jīng)一月有余……”王媽媽嚇得不敢多說一個字。
“啪!”武王又把身旁半人多高的白瓷花瓶推倒,摔得粉碎,咬牙切齒道,“這個不知深淺輕重的賤人,竟敢碰我琦兒!”
奕王把孫羽拉回房間,問道,“和香君約好了?”
“嗯!”
奕王放心。
“孫羽,你為何哆哆嗦嗦的,在緊張什么?”看出孫羽很是緊張。
“沒、沒事啊~!”孫羽假裝放松,心中祈禱王媽媽趕緊離開。
突然,“嘭”一聲,奕王聽到書房花瓶打碎的聲音,知道武王又大發(fā)雷霆了。
“孫羽,去看看何事?”
“沒什么,不常有的事~!”孫羽遮掩,怕奕王得知實情,“王爺不就那脾氣!事不宜遲,趕緊收拾東西吧!”孫羽催促奕王。
奕王覺得不對勁,想起剛才府里來了人:“對了,剛才來的婦人是誰?父王定是有事!”說著,就要沖出去,見孫羽擋道的架勢,狐疑,斥責他,“為何攔著本王,讓開!”
孫羽找借口:“殿下,王爺現(xiàn)在在氣頭上,過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奕王撥開孫羽:“你今天是怎么了?讓開!”撥開他,趕去書房查看。
他來到書房門外,剛想推門,便聽出是王媽媽的聲音,站在門外細聽,只聽王媽媽道。
“王爺放心,我押著賣身契呢,她哪也去不了!”
奕王猜測是在說香君贖身的事,為何匯報到父王這來,難道父王和她也……?他猜到武王和香君有關系,一陣心痛……
“這個老婊子,要不是還有利用價值,本王早就送她歸西了,居然如此不安分,癡心妄想到琦兒身上!”
王媽媽見武王面有殺意,心軟,為香君求情:“好歹她服侍王爺這么多年,還請王爺手下留情!”
幾個大員的秘密還掌握在她手里,武王遂打消殺她的念頭。
“本王殺了她比踩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去警告她,要想活命,休碰小王爺!”
“是……!”
聽到這,奕王像遭天打雷劈,滿頭暈眩,心痛難忍,“哇!”一下,吐出一大口血,噴在地上……
“殿下!”孫羽嚇壞,趕忙扶住他。
武王聞聲,打開門,見奕王滿嘴流血地站在門口,憤恨交加地瞪著他,像瞪著仇人,大為震驚,顯然已經(jīng)聽到方才的話。
“民婦告退~”王媽媽見情勢不妙,趕忙逃躥。
武王看著他的樣子,雖很心疼,更失望他沉迷娼妓。
“父王~香君她——”沒等奕王說完,武王便“啪!”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奕王嘴角又滲出道道血來,孫羽知又是雷霆震怒了,嚇得雙腿打顫。
“你碰誰不好,偏偏碰京城最爛的婊子……!”武王怒罵他。
“父王不也是……”奕王狀著膽子頂狀,心中恨極了武王。
“本王在做事!”
奕王苦笑道:“難道她,不香軟嗎?”他想看看武王到底有沒有人性,跟了多年的女人說殺就殺。
緊接著,武王“啪!”又一巴掌甩下,警告他,“那個臟東西,絕不能進王府,馬上給我斷了,聽到?jīng)]?”
奕王突然從孫羽手中拔出劍,抵住自己脖子,逼迫武王,嚇了武王一跳。
“你要做什么?!”
“父王,如若柳香君明天死了,你就沒有兒子了,你的大位,也無人繼承……”說話間,眼里竄下豆大的淚珠,如席簾般不斷。
武王不可思議,恨得咬牙切齒,“為了一個婊子,你竟威脅本王,還要輕生?本王怎么生了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奕王把劍拿近,脖子上沁出一道血來:“父王只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好,只要你乖乖等著做太子,一條賤人的命,本王才不足惜!”武王妥協(xié)道。
奕王把劍放下,失魂落魄地回房,事已敗露,為了香君的性命,只能依孫羽的計策行事。
夜晚,瑞王趁無人注意,輕聲來到六指房間。
“王爺……!”
“六指,你聽沒聽說過,扮豬吃老虎這句話?”
“王爺是說,玉王爺?”
瑞王點了點頭,“父王讓他和張璐定親,便等于傳遞了一個信號,看似是為我增勢,其實是以他為重,一旦拉攏到蕭家軍的勢力,他便有機會做大……”
六指了然:“屬下明白,賢王很多事上,其實是偏疼他的?!?p> “玉兒雖然表面順服于我,卻不像看上去那么簡單,我可不想籌謀多年,為他人做了嫁衣……!”
“王爺打算讓我怎么做?”
“明日你帶他……”瑞王把除掉瑜王的計劃告訴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