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從來都不喜歡她
“晴思,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卑谞N然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對著李晴思道歉著。
她這行為有些綠茶,特別是此刻的表情,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李晴思不好發(fā)作,只能笑笑了事。
“沒事?!崩钋缢蓟卮鸬?,哪怕氣的咬牙切齒,表面也要裝作毫不在意。
白燦然繼續(xù)對著江從偉說道,“叔叔,我不是故意要提起您過世的妻子和女兒的,只是我想她們在天之靈要是看到了您現(xiàn)在過得如此幸福,一定也會替你開心?!?p> 江從偉尷尬的笑一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是嗎?”他說著,眉眼帶上了些許的憂慮,裝的那叫一個深情幾許,“但愿如此吧!”
“叔叔,不過您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會夢到他們母女倆嗎?”白燦然復(fù)而又問道,那聲音聽不出任何的不適,甚至好似是很普通尋常的一句話,但卻讓江從偉整個人驚了一下。
他的神情明顯的變得害怕起來。
大概是想到洛初母女倆就會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吧!
江從偉自然是害怕夢到她們的,所以聽了白燦然的話臉色都變了。
白燦然仔細的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
此時此刻,她甚至心里還有一些期待。
如果江從偉表現(xiàn)出一絲的愧疚,亦或者對她們母女倆的想念,她就原諒他。
可是很顯然,江從偉并不愿意提及她們,甚至還會產(chǎn)生一種害怕的情緒。
仿佛她們母女倆變成了厲鬼,要來找他索命了一樣。
白燦然微微彎了彎唇角,心里充滿著自嘲。
當(dāng)初她之所以愿意接受李晴思來洛家,也是為了討好江從偉,讓他不要對自己那么冷漠。
她以為是外公一直不愿意承認(rèn)他在外面的孩子,他才會那么不待見自己。
可事實證明,無論她怎么做,江從偉都不喜歡她。
明明她也是他的女兒,為什么他就不愿意對自己那么好?
“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希望叔叔不要介意?!卑谞N然無瑕繼續(xù)傷懷下去,畢竟她已經(jīng)看清楚了一些人心,也不會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
對著李晴思和江從偉點頭示意后,白燦然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李晴思看著白燦然的背影,細長的眉頭緊擰著。
難道白燦然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這么問的?
“晴思,這個是你什么朋友?。吭趺磿栠@種問題?!苯瓘膫ヂ晕⒉粷M的問道,他回答不上來差點露餡了。
“她是我的對手?!崩钋缢祭湫α艘宦?,“就是她買走了洛家別墅。”
江從偉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就道,“買走了也好,早就讓你和你媽搬出來了,總是不聽?!?p> “爸爸,洛家別墅有什么不好的?你至于那么排斥嗎?”江從偉每次即使從國外回來,也不會去住洛家別墅,對于他而言那里是個完全不想踏入的地方。
“那里面可是有好幾條人命,你們也住的下去!”江從偉說道,語氣有些慫,“早讓你們賣了,你們不肯?!?p> “好了,現(xiàn)在如爸爸所愿,也沒有的住了?!崩钋缢级迥_,有些生氣的背過身去。
江從偉立刻哄道,“晴思,你別生氣,咱們?nèi)ソo你媽媽買蛋糕吧!”
電梯里,白燦然仰著頭,心頭的苦澀還沒有完全的消散。
她并不想哭,只是覺得有些難受。
她所期待的父愛從小就沒有得到過,既然小時候沒有,那么長大以后,又怎么能期待江從偉會改變?
這個世界上,當(dāng)她身為洛初的時候,疼愛她的只有外公和哥哥,所以她其實很羨慕原主。
“白燦然,我?guī)е愕哪欠莼钕氯ィ阋惨S游腋绺纭屗桨??!?p> 白燦然至今都沒有洛錦書的消息,她之前也試圖聯(lián)系過那邊的實驗室,但對方表明洛錦書正在進行絕對機密的實驗,所以不能透露。
但時間越久,白燦然越覺得奇怪,心中對洛錦書的安危也擔(dān)心了起來。
畢竟即便外人聯(lián)系不上洛錦書,可他總歸會注意到國內(nèi)的情況,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妹妹去世了,不可能無動于衷。
電梯此刻已經(jīng)下到了地下一層,白燦然剛走出去,就看到了常安和常念。
“有事嗎?”
“白小姐,可以請您去見一見我們七爺嗎?”
白燦然想起傅思洛對自己的警告,所以有些遲疑,“他怎么了嗎?”
“七爺晚上的時候又開始發(fā)高燒了,然后一直念著白小姐的名字,所以我們才想要請白小姐過去一趟?!?p> “他很嚴(yán)重嗎?”白燦然又問道,眉頭緊鎖了起來。
“白小姐,無論如何七爺都是為了您才受傷的,難道您真的忍心就這么不管嗎?”常念有些為周難抱不平,不自覺的語氣便重了一些。
“常念。”常平呵斥了一句,才繼續(xù)朝著白燦然道,“七爺不知道我們來找您,白小姐去與不去只在一念之間?!?p> “好,我跟你們?nèi)タ纯??!?p> 白燦然做不到無動于衷。
周難是為了救她四哥受傷,她就算再冷漠也不能這么狠心。
“白小姐請?!?p> 周難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青山別墅,白燦然被常安和常念帶過來后,看著諾大的別墅,總覺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這是周難住的地方?”
“七爺小時候住這里,長大后就搬出去了?!背0怖蠈嵉幕卮鸬?,“這是老板的別墅。”
“傅遠謀。”
聽著白燦然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傅遠謀的名字,常安和常念俱是一愣。
“走吧,去看看周難?!?p> 房間的門被打開,趴在床上的男人睡得并不安穩(wěn),一雙凌厲的劍眉皺著,眉間的褶皺也很深。
白燦然走了進去,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探了探。
溫度確實很高。
“他發(fā)高燒你們沒有給他請醫(yī)生過來嗎?”
“請了?!背D罨卮鸬溃Z氣有些沮喪,“之前都好了,可七爺非要拖著傷出去辦事,今天下午回來就又發(fā)了高燒,醫(yī)生開了退燒藥,但遲遲不見好轉(zhuǎn)?!?p> “試試用溫水擦拭吧!”
白燦然的神情很淡,說這話的時候看似不在意,實則心里也緊揪著。
周難是為了她受傷,這份情無論如何她都要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