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你在騙我?
京城。楊家外戚住的四合院。
利真握著法杖,平靜地盤腿而坐,在他面前是精致的石桌,上方擺著漢白玉的棋子,以及兩個用和田玉雕刻而成的棋罐。
而在利真面前,是飄逸瀟灑的周隴堂,他握著白羽扇,笑容如春風般明媚和藹。
“葉凡,會來?”利真平靜的問道。
周隴堂揮揮手上羽扇,平靜地說道:“葉凡現(xiàn)在只能來,玫瑰被擒,毫無境界,若不來,留在京城遲早被楊家人抓住,到時候一個沒有境界的王,想怎么揉捏都行。”
“為什么不殺了他?!崩姹涞捻娱W過一抹殺機。
周隴堂一揮羽扇道:“我勸你還是別動這種心思,我們楊家和你們捕魚人不一樣,你們可以四處流浪,殺了葉凡,邊疆哪怕報復都找不到?!?p> “我們楊家不同,殺了葉凡,那群死忠的統(tǒng)領,肯定會瘋了似得大軍南下,到時候區(qū)區(qū)一個楊家,頂?shù)米撞_鋒?”
利真眸子陰晦地掃著周隴堂,他很想這時爆一句粗口說關他卵事。只不過京城腳下,始終是楊家地盤,他還是忍住了。
更何況,捕魚人也不是真不怕葉凡手上的那群統(tǒng)領,要知道那可是能擋住蠻夷百萬精兵一波波沖擊的邊疆鐵甲。
他們捕魚人再能跑,也總有被抓住的一天。一波沖擊,就能打散他們這么多年來積累的底蘊。
周隴堂笑著說道:“不過縱然是不殺他,可也相差不多。只要葉凡這次來京城吃癟,答應楊家灰溜溜的滾回邊疆當狗,那么從今往后。龍國中,再也無所謂的邊疆守護一稱。”
利真這才點點頭,不過對這些他都漠不關心。他來中原的原因甚至不是給白眉報仇。
他的真正目的,是找尋阿曼撒在冥冥中所指引他的——機緣。
當然,這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利真現(xiàn)在打算隨遇而安,蟄伏等待,尋找獲得機緣的的機會。
“二位好雅興?!蓖蝗婚g,四合院的院子里突然響起了鼓掌的聲音,周隴堂側(cè)目看去,一個孤身白袍的身影站在門外。
此人不是葉凡,是誰?
除了葉凡外,還剩下三人。一人是軍綠色服裝的莫剛,還有在兩人是坐著輪椅的龐博和劉毅。
周隴堂冷笑幾聲道:“我們只是下幾局圍棋,哪里稱得上什么好雅致。凡王現(xiàn)在帶著兩個殘疾人來逛我們楊家四合院,才算得上是心情愉悅。”
葉凡卻搖搖頭道:“周隴堂,你認為我是帶殘疾人來逛你們楊家四合院,事實上,我是帶著我兩個兄弟,來看你這位楊家最以算計出名的白羽扇,怎樣死無葬身之地!”
龐博和劉毅為了新公司在京城的創(chuàng)建,被楊家炸成重傷。那葉凡就領著龐博和劉毅過來,讓他們親眼看著害自己的人,是怎樣死無葬身之地的!
算是為他兩個兄弟,出一口惡氣。
周隴堂臉色頓時冷了起來,瞇著眼看著葉凡。
很明顯,這人心中有些不滿,在周隴堂看來。葉凡現(xiàn)在絕對是已經(jīng)被他們掌握到了軟肋。哪怕來到楊家,也應該是求饒,亦或者說商談出一個折中的方法來。
最終的談話結(jié)局,一定是以葉凡讓步,從此退出京城為結(jié)束。
可現(xiàn)在說起來,似乎并不是這樣,葉凡還口出狂言,讓周隴堂死無葬身之地,他怎敢如此囂張?
“凡王,你是否有些看不清形勢?”周隴堂瞇瞇眼,哪有什么白羽扇的儒雅,盡是狂妄囂張,霸道的氣勢。”
“你最后的招數(shù),無非就是遠在皖鄂之地的陳家罷了?,F(xiàn)在中原家族,唯一能夠堅定不移支持你的,也就只有皖鄂之地的陳家。”
“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凡王,這中原這些年來,永恒不變是我?guī)状蠹易宓闹性?,而不是你邊疆的中原!所以,你派出去的人,早已被我截胡,而你蒙在鼓里,一無所知!”
周隴堂冷冷地看著葉凡,他心中已將葉凡判定為愚蠢至極。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局面已經(jīng)是駑定的死局,而葉凡在這里干什么?自以為是的對他無能狂怒。
如果面前這個所謂的凡王,但凡有一點理智,就應該對他讓步求饒。而不是以這種低級的方式尋找存在感。
這是沒有意義的。
周隴堂拍了拍手,淡淡地說道:“把我們俘虜凡王的人,帶上來!”
他要讓葉凡死心,現(xiàn)在他們唯一能依仗的,無非就是已落在他們手上的女人,就是葉凡朝陳家發(fā)出的求救信號。
現(xiàn)在求救信號都已被他們攔截,葉凡拿什么翻盤。
這幾巴掌響起,一個女人被人帶了上來,身材火爆無比,繩子緊緊的束縛著她,勾勒著前凸后翹。幾個帶她上來的西裝男人皆臉色肅殺。
“凡王,如何?”周隴堂笑看向葉凡,在他想象中,這一刻的葉凡無論如何也應該已徹底清醒過來,不再沉迷于春秋大夢當中。
“認清現(xiàn)實吧,葉凡,你已經(jīng)徹底的輸了。”
周隴堂眼神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朝葉凡看去。
可面前,當他看向這個男人時,卻發(fā)現(xiàn)其臉上勾起一抹自信地笑容,就仿佛是,他們抓到玫瑰這件事情,早已在面前男人的預料當中似得。
怎么會?
周隴堂心底一沉,怎么可能,葉凡怎么可能露出這種自信的笑容。
按理說,他看見自己唯一的后手玫瑰被他們抓住,而且俘虜?shù)臅r候,應該大驚失色,應該感到恐慌才對,可現(xiàn)在。葉凡的臉色怎么就跟,一切都了如指掌一樣。
下一秒。
葉凡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平靜地說道:“周隴堂,你太幼稚,你真的以為我葉凡的收尾,會只有這一個棋子?”
聽聞此言。
周隴堂頭皮發(fā)麻,渾身宛如被蚊蟲叮咬,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
他如此想到,可他從頭到位搜刮了所有,都沒有想到葉凡還能有什么東西當成后手。
難道說,是葉凡在用言語誆騙他?
周隴堂冰冷的眼神如針般扎向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