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斷其左臂
太子中毒對于整個國家來說,可都是頭等大事,整個皇宮內(nèi)院都在為這件事情而操勞,那太醫(yī)院的人真是亂成了一鍋粥。
只不過先皇早就有令,太醫(yī)院除了行刑時會需要到的毒藥,都不允許有其他毒藥的存在,這沒有毒藥,要說要有解藥,就很說。
是藥三分毒,太醫(yī)院里面的人正跟著太子身上的癥狀一一抓藥,只希望眼下太子能夠撐過這一時,否則以后皇上怪罪起來,他們可都玩完了。
這邊的太后和凌王是緊張得不行,畢竟眼下這局勢完全是在他們兩個人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在最短時間內(nèi)商議出應(yīng)該用什么對策來對付周夜闌。
至于太子殿內(nèi)外,太后多少還是插進(jìn)去了幾根眼線,現(xiàn)在兩邊情報內(nèi)應(yīng),不就是靠著那幾個眼線來的。
只是時間也有一段子了,卻依舊沒有見到過那邊的眼線前來報信。
凌王一見眼下情形,便有些兒顧慮地說道:“太后娘娘,怎么時辰都這時了,都沒有見到那姑娘來報信?”
太后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只是扶著自己的額頭,平靜地對著凌王說道:“怎么?就沉不住氣了?這日后跟周夜闌斗的日子還多著呢,這會兒就沉不住氣,那日后,你打算怎么過過去?”
話已至此,凌王便安安靜靜地閉上了嘴巴。
才這一會兒,那眼線的丫鬟就走了進(jìn)來,向太后稟告道:“太子殿下,像是要……”
“要干什么?”聽丫鬟這語氣,太后便意識到了有所不對勁。
那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太子殿下,帶著陛下跟前的公公,一行人正朝著這里走來。”
這話一說,太后手抖了一下,問道:“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道,這件事情突然而然,而且太子好像還特意在所有婢女這里留了一點心,我現(xiàn)在才能夠跑到太后娘娘你這里報信。”
“那這會兒,太子走到哪了?”
“回太后娘娘,奴婢想,這會兒應(yīng)該快要進(jìn)殿了?!?p> 太后和凌王大感不妙,凌王趁機離開了這里,而太后則是出去招架眾人。
“你們這般動擾哀家是想要做什么?”太后的語氣當(dāng)中透著一絲絲怒氣,沒有想到周夜闌的眼中已經(jīng)完全沒有想要應(yīng)付太后,給太后一個完美解釋的意思。
而跟前的公公似乎也知道眼下這風(fēng)到底是往哪里吹了,馬上說道:“還請?zhí)竽锬锵⑴?,此次前來,還是有陛下的意思?!?p> 這其中到底有沒有皇上的意思,看到公公的那一刻,太后心里頭就跟個明鏡似的。
“皇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句試探的話卻沒有等到公公的回復(fù)。
“還希望,太后娘娘諒解,給吾等讓讓路。”
看這情形,太后自然也不敢不讓了,就害怕自己的一個舉動就引起其他人的懷疑,臉色雖不好,但還是側(cè)身讓了路。
“若是沒事給我找事,我明個兒就去皇上那問個明白。”太后說這句話的時候雖說并沒有看著任何人,但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這句話不就是說給周夜闌聽的。
眾人不說話,只是一直朝著殿內(nèi)走去,找到了平時經(jīng)常跟在太后最后面的一個女官,是個一等女官,從她的貼身衣物當(dāng)中找到了一瓶藥。
隨行的太醫(yī)拿了過來,聞了聞,便說道:“正是,太醫(yī)院之前調(diào)出來的解藥就是這個味道的。”
太后有一些兒不解,問道:“這是什么?”
“回太后娘娘的話,這瓶藥正是太子殿下身受劇毒的解藥,此事,我會如實和皇上稟告?!?p> 此話一出,太后的心里直接被驚到了,她朝著周夜闌的方向看去,頓時就明白了,這是給她設(shè)的一個局,這明明是凌王設(shè)的局,解藥怎么可能是在自己這里呢?
再看看自己那女官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
被一群人架著的女官用著無奈的表情對著太后,見著這些人真的要把自己帶走,馬上抓住太后的衣角,說道:“太后娘娘,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伺候您多年,您最是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奴婢干的,這瓶藥,絕對是奸人所害?!?p> 這好歹也跟了太后有那么多年了,多多少少也算是太后娘娘的心腹,她想要護住這人,卻被皇上的幾個侍衛(wèi)攔著。
公公則是在中間說道:“太后娘娘,若這女官真是被冤枉的,皇上自是會明查,不必太著急,但若是啊,這女官心懷不軌,太后娘娘眼下這般維護,只怕到了皇上那里,實在是不好說?!?p> 想到這里,太后攔著的手便收了回來,看著那女官活生生被拖出了大殿。
后來皇后聽說,趙謹(jǐn)宗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直接把桌子上的所有奏折都給推到了地上,下令杖斃了那女官。
聽到這消息的太后一面是對周夜闌恨透了,一面又是慶幸這周夜闌并沒有使多大的招,恐怕如果這一次她也要給搭進(jìn)去了。
“?。 钡顑?nèi)一聲大叫,驚得眼前所有下人都不敢抬起眼睛,只是靜靜地看著地板。
所有人都知道,太后這么多年的心腹已經(jīng)死在了刑部,而且是死相難看,恐怕為了保全自己,太后還不能夠去認(rèn)領(lǐng)尸體。
一個侍女非常害怕地抬起了頭,看看坐在座上的太后娘娘,面露悲色,卻沒有要哭的意思。
前排的姐女官待太后冷靜下來之后馬上上前去收拾被摔破的杯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太后再次發(fā)作:“周夜闌這個狗賤人,不愧是李云卿那人在旁輔助久的貨色!賤人!”
“太后娘娘息怒!眼下只能夠等待時機,若是現(xiàn)在就朝著太子動怒,恐怕皇上更是會加罪于太后娘娘您身上。”
像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之后,太后笑了笑,說道:“我懂,該懂的這些道理,我怎么可能會不懂呢?!?p> 說完之后,還笑了笑,隨即說道:“周夜闌,有本事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害哀家的人了,哀家怎么可能不讓你付出你應(yīng)該有的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