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自然是認識仇敏的,她有些為難:“仇總,天廳以及定出去了。您看地廳可以嗎?”
“定出去了?誰?”
服務員就更為難了:“仇總,您就別為難我了,您是知道我們這的規(guī)矩的?!?p> “行了,不為難你,你去把經(jīng)理叫過來?!?p> 服務員剛想走,袁歡開口了:“等等。”
把服務員叫住后,袁歡對仇敏說:“就是吃個便飯,不用那么麻煩,就在你原來定的包間吧。”
仇敏有些不好意思:“袁先生,我定的包間比較小。”
“沒關(guān)系,我們?nèi)吮緛砭筒欢?,用不著那么大的包間。”
“那就委屈您了,這邊請?!?p> 袁歡擺擺手,示意沒事,跟著仇敏往前走。
其余幾人故意落后了幾步,在后面竊竊私語。
“你們說這個袁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普通的醫(yī)生,否則仇敏不至于如此小心?!?p> “廢話,這還要你說?!?p> “行了,都別亂猜了。此人肯定大有來歷,我們不知道,我們的長輩說不定會知道,打個電話問問吧?!?p> 眾人都開始打電話,想從自己的長輩口中探聽一下袁歡的來歷。
五樓很大,他們打電話的速度也很快,所以在他們進包廂之前,已經(jīng)知道了袁歡的真實身份。
只是他們接受過的教育讓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
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他們的長輩無一例外的交代他們要盡全力結(jié)交這位袁先生,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萬萬不能得罪他成為敵人。
仇家的事雖然保密,但是在仇正老先生的朋友圈中還是傳了開來。源頭就是仇正,老先生顯然是想替袁歡揚名,但是顧忌到袁歡可能不喜歡普通人也知道他,也僅僅是他的一些至交好友才知道實情。這些商界前輩也就知道了袁歡的真實身份。
王文就是知道了有袁歡這么一個高人,才好不容易從仇正的手中要到了袁歡的聯(lián)系方式。
謝飛看了看都有些呆滯的其他幾人,小聲說道:“都知道了?”
沒人說話,看來他們一時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會是王森那種人吧?”
王森可是個風云人物,當年他可是無數(shù)商界大佬、演藝圈大腕的座上客,當然,事實證明那就是個騙子。
也不知道那些人讀的書都讀哪去了,被一個簡單的魔術(shù)騙得暈頭轉(zhuǎn)向。
“別瞎說,你覺得仇敏是那種容易受騙的人嗎?而且仇老的情況你們也都清楚,這事假不了?!?p> 是啊,無論如何,仇老的確是好了,一個在大家看來已經(jīng)一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的人確確實實地是恢復了健康。
“無論如何,不要得罪他。好了,我們快進去吧?!?p> 幾人達成一致,先不管袁歡到底是不是真有本事,看在仇敏的面子上也不能得罪他。
進入包間,幾人鎮(zhèn)定自若地開始活躍氣氛,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袁歡的身份一樣。
袁歡一進包間就被震驚了,雖然他今天已經(jīng)被震驚很多次了。
這個包間足足有一百多平,餐桌不大,也就能坐下十多個人,但是裝修及其奢華,而且是低調(diào)的奢華,不懂的人都看不出奢華在哪。
袁歡一開始也沒看出來,知道他去了趟衛(wèi)生間發(fā)現(xiàn)這里的馬桶上的文字他不認識,搜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家德國企業(yè)的產(chǎn)品,價格更是讓袁歡有點懷疑人生,一個馬桶也能賣那么多錢的嗎?!
有了這個認識,袁歡再看包間里的其他陳設,就看出了奢華的感覺。
袁歡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jīng)站在桌子旁邊等著袁歡入座了。
袁歡邊走邊說:“大家都坐啊,不用等我?!?p> 話是這么說,但是大家還是等袁歡落座之后才坐下。
仇敏坐在袁歡旁邊,問道:“袁先生,您又什么喜歡吃的東西嗎?”
“這個就隨便吧,我這人對吃的沒什么特殊的喜好,除了臭的不吃也沒什么忌口,隨便上點吧?!?p> 中午吃了很多了,現(xiàn)在還不是很餓。
“那我就點菜了?!背鹈艮D(zhuǎn)頭朝想服務生,也不看菜單,隨口就點了十幾個菜??磥硪彩沁@里的常客了。
上菜的間隙,那幾人的談話有意無意地朝袁歡身上引,旁敲側(cè)擊地打探。袁歡不以為意,挑些不那么驚世駭俗說給他們聽聽。
這些人都是人精,在他們的努力下,飯局的氣氛非常好,很融洽。
袁歡也邊吃邊聽他們聊天,不時說幾句話。
飯局過半,氣氛逐漸放松下來。
那幾人見袁歡還算友善,也沒什么架子,話題逐漸開放。袁歡本來也就是隨便聽聽,直到他聽到了這么幾個字:又自殺一個。
自殺?又?
自殺也就算了,雖然很少,但不是沒有。可是加了個又字,這就值得注意了。
“不好意思,我剛剛沒聽清,你說又有人自殺了?最近自殺事件很多嗎?”
提起這個話題的是謝飛,本來就愁沒什么共同話題的他見袁歡感興趣,立馬說道:“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幾個自殺的,這好像已經(jīng)是第5個了。”
“5個?這么多?”
“是啊,真是邪了門了,我找人打聽了一下,最近這兩個月,已經(jīng)有5個人自殺了,而且都是那種毫不猶豫的,連救援的機會都沒有。”
“這么堅決?”
“是啊,一般自殺不都是要猶豫好久的那種,然后絕大部分都被救下來了。這5個人可好,一點不耽誤,其中有4個人被別人發(fā)現(xiàn)后連打電話報警的時間都沒有就死了?!?p> 死志這么堅決?
“什么情況,你那有內(nèi)幕消息嗎?”
這事透著古怪,其他人也很好奇,鄭銳銳立刻就問道。
“具體的我不清楚,不過聽說好像都是確鑿無疑的自殺,而且所有自殺的人都是重度抑郁癥患者?!?p> 袁歡有些奇怪,重度抑郁癥患者不奇怪,重度抑郁癥患者自殺也不奇怪,可是2個月內(nèi)5個重度抑郁癥患者自殺就很奇怪了。
這事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打定主意,袁歡對幾人說道:“你們先吃,我打個電話。”
說完便出去了。
袁歡一出去,仇敏便皺起了眉頭:“謝飛,你說這個干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p> 沒錯,這個謝飛根本不是無意提起的,他就是故意的!
這5個自殺的人里,有一個是他的一個合作伙伴,生意不大,可也不小,從來沒有聽說他有抑郁癥。
可就在一天夜里,他卻一把火燒了他的工廠,自己也葬身火海。
謝飛提起此事,就是想引起袁歡的興趣,只要袁歡感興趣,他就能知道袁歡到底是不是徒有虛名。
如果袁歡真是個高人,說不定他能從中發(fā)現(xiàn)些異常?
袁歡對謝飛的小心思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他并不在乎,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這5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勢力在搞鬼,是不是那個什么所謂的聯(lián)盟?
靠山大哥可是讓他盡全力追查這個聯(lián)盟的,如今有線索了,怎么可能放跑。
走到稍微僻靜些的地方,袁歡打通了郭陽的電話。
“喂,老郭啊。”
“哎我去,老袁,今天怎么想起來聯(lián)系我了?”
“找你打聽個事?!?p> “說說看,我可跟你說,想打聽事,怎么著也得先請哥們吃頓飯吧?上次你在劫案里的表現(xiàn)可是驚掉一票人的下巴,不錯,沒給老子丟臉?!?p> “滾你丫的,我表現(xiàn)怎么樣和你有個屁關(guān)系,你也就是當個副班長,真當自己是個干部了啊?!?p> “副班長怎么了?副班長你也是我手底下的兵!”
“別扯淡,找你有正事?!?p> “說說看。”
“聽說最近自殺的人挺多?”
“你等會?!?p> 袁歡明顯感覺到對面在移動,應該是在找僻靜的地方。
過了一會,有聲音了。
“你問這事干什么?”
“那你別管,說說情況。”
“你懷疑這里面有事?”
“說你的,你管我懷疑不懷疑?!?p> “注意你的態(tài)度!”郭陽小聲罵了一句,然后接著說道,“不止你懷疑,大家都懷疑,可是所有的勘察都做了,確實是自殺?!?p> “這事你們可能查不出來,但是不代表就沒有人在背后操控?!?p> “你是說……”郭陽倒吸一口冷氣,“行,我告訴你,你可得保證不往外散?!?p> “行了,趕緊的,我是那種嚼舌頭的人嗎?”
郭陽說了十幾分鐘,袁歡越聽越覺得這里有事。
第一個自殺者,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用刀割開了自己的頸部大動脈,震驚一時,是當時的熱門新聞;第二個自殺者,上吊死在了公園的一棵百年古樹上,把第二天一早去鍛煉的老頭老太嚇了個夠嗆,差點嚇死幾個;第三個自殺者,在乘坐游艇的時候突然跳入湖中最終溺死;第四個自殺者,就是謝飛的一個合作伙伴,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工廠,自己也葬身火海;第五個自殺者,也就是最近一個,從一棟高樓上一躍而下,幸虧當時是凌晨,樓下沒什么人,否則說不定會砸到人。
兩個月之內(nèi),五個人自殺,徹底驚動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