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jié)罪惡的刺激
終于有了軍哥和姐姐汪若霞的消息。
但是,得到的卻是極壞的消息。柳軍和汪若霞被警察抓了。關(guān)進了看守所。
問題果然出在“大梁”吳林的頭上。吳林被抓以后,警察審訊時,他沒撐住多久,對參與攔車搶劫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柳軍、汪若霞,很快就被吳林供認出來。
作為土生土長的青云縣城人,柳軍劣跡不少。對于警察來說,并不陌生。此前由于打架斗毆,涉嫌故意傷害,曾被判過兩年刑罰。
汪若霞則是初次進入警方視線的“新人”。警方圍繞掌握的線索,展開周密細致的偵查。通過排查犯罪嫌疑人的各種社會關(guān)系,很快掌握,汪若霞生母竇梅,系南城有名的煤礦老板汪萬全的前妻。汪若霞是汪萬全和竇梅的女兒。竇、汪二人的老家,都在朵里鄉(xiāng)莫薩村。柳軍和汪若霞消失不見,會不會躲到鄉(xiāng)下去了?
在朵里鄉(xiāng)莫薩村,警方一次突然襲擊,在前村副主任汪福、也即汪若霞的爺爺家中,把柳軍和汪若霞順利擒獲。
竇梅收到了警方收押汪若霞的通知書,才得知女兒出了事。急忙找到汪萬全,要汪萬全想辦法搭救女兒。
竇梅說,南城派出所有個叫胡杰的副所長,帶著人到家里搜查過了。竇梅說,胡杰向她了解情況時,她堅稱自己多年都沒有再與汪萬全有什么聯(lián)系。竇梅不想牽扯汪萬全,既擔心因為女兒汪若霞被抓一事,給汪萬全臉上抹黑,又擔心警察得知她們母女倆一直與汪萬全有聯(lián)系,倒妨礙汪萬全托人、尋關(guān)系搭救女兒。
汪星得知這個壞消息后,真是急火攻心。一方面,心疼軍哥和姐姐。另一方面,也擔心軍哥和姐姐被抓后,會架不住警察的審訊,把自己也參與過搶劫的事,給招供出來。“大梁”吳林那里,汪星倒不擔心。汪星參與搶劫的那天晚上,吳林有事沒在。任憑吳林怎么亂扯,估計也不會扯上他。另外,“疤臉”他們那伙人,還經(jīng)常聚在軍哥在南門租房住的那個地方。得及時通知他們,那個地方再也不能去了。得重新找個地方聚。
汪星帶著王務(wù)行,在街頭匆匆趕路。轉(zhuǎn)過街角時,與一個女孩子差點撞了個滿懷。汪星退后幾步才閃開,一看,原來是班上的同學蔣雨。蔣雨是班上的尖子生,成績很好,平時與汪星很少打交道,可是,大家畢竟是同學,彼此之間還是非常熟悉的。
“蔣雨,你這是要去哪兒?干嘛走得這么忙?”汪星笑嘻嘻地沖著蔣雨打招呼。對著好看的女孩子,汪星和他爹汪萬全一樣,有種天性,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何種心境狀態(tài),都會擁有不絕如縷的憐愛、永不枯竭的熱情。
放學回家,急著趕路,背著書包差點撞了人的蔣雨。羞得滿臉通紅。那樣子看起來實在可愛。
萬沒料到,待蔣雨看清是汪星,臉上便冷了下來。對于汪星的招呼,蔣雨置若罔聞,她鄙夷、厭惡地看了汪星一眼,甩了甩頭發(fā),側(cè)過身子,冷哼一聲,就從汪星身邊快步走了過去。
跟在汪星身后的王務(wù)行,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汪星的臉,一下子變得熱辣辣的,全身的血液,似乎一股腦兒都涌到了臉上。他感覺,自己像在鬧市中,被人甩了幾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或者是被人冷不防扯掉了全身的衣裳褲子,在眾目睽睽下,把他汪星弄得赤裸裸的,一絲不掛。
還有一點,汪星所遭受的侮辱,竟然被他的跟班、奴仆一般的王務(wù)行,親眼目睹,盡收眼底。這讓他所遭受的侮辱,性質(zhì)變得加倍嚴重,程度深了數(shù)十倍!
面子和自尊心,多數(shù)時候,在熟人面前,才會顯得格外重要和敏感。絲毫也含糊不得。
汪星眼前金星直冒,差點兒暈厥過去。感覺平生從未遭受過如此羞辱。
他勉強定了定神。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帶著王務(wù)行繼續(xù)朝前走。眼睛,卻變得血紅,像要噴出火來。
蔣雨給他的奇恥大辱,無論如何,他都要百倍、千倍、一萬倍地奉還。
馬上奉還,絕不能等待。多等待一個小時,對汪星來說,就是多一個小時的煎熬和痛苦。
沿街惡狠狠地走著,腦海中刀劍鏗鏘、電閃雷鳴。終于,一個極其惡毒的想法,在汪星腦海中冒出頭來。他覺得這個報復方法太刺激,真他媽太刺激了!
“老子的懲處,要讓你永生永世,銘心刻骨!要讓你為你對我的藐視和侮辱,付出你再過三輩子,都無法承受的代價!”汪星惡毒而快意地想著。
這一刻,只要他的報復計劃,得以順利實施,事后哪怕立馬把他打進十八層地獄,他也心甘情愿。
汪星猛然轉(zhuǎn)過身子,朝著蔣雨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王務(wù)行見汪星突然朝著反方向跑去,愣了一下,趕緊跟了上去。
蔣雨背了書包的身影,出現(xiàn)在前面的人群中。汪星放慢了腳步。一直尾隨著。直到蔣雨走進一條小巷子,在巷子盡頭,用身上的鑰匙,打開了一道門,進了房間。
汪星這才帶著王務(wù)行離開。
見到“疤臉”等人,汪星告訴了他們軍哥和姐姐汪若霞被公安抓獲的消息,要他們近段時間都不要出現(xiàn)在軍哥的出租屋里。隨后,汪星對“疤臉”說:“你挑上四五個得力的人,今天晚上,跟我去辦一件事。記住,要手腳利索,出得起力,下得起手的。辦完事以后,每個人給一百元。你么,我給你兩百。對了,讓他們同樣把帽子、口罩準備好?!?p> “星哥,一切聽你的?!薄鞍棠槨睗M臉堆笑,滿口應(yīng)承。說好晚上碰頭的時間、地點以后,大家迅速散去。
這天晚上,凌晨時分。汪星背著一個雙肩包,帶著王務(wù)行,在白天跟蹤蔣雨的那個小巷口,與“疤臉”等五人聚在了一起。
汪星把“疤臉”拉到一邊,小聲地叮囑著什么?!鞍棠槨辈粩帱c頭。兩人說完話,回到人群中,“疤臉”沉聲說道:“今天晚上,星哥要我們哥幾個幫他擺平一件事。好處么,我早就說過了,每人一百元,一分也不少。具體該怎么辦,星哥已經(jīng)對我交待清楚?,F(xiàn)在,大家都聽我的。我叫你們怎么做,你們就怎么做?!?p> 大家紛紛小聲答應(yīng)。同時把事先準備好的毛線帽和口罩都戴了起來。每個人的臉面,都被捂得嚴嚴實實。
汪星和“疤臉”帶著王務(wù)行他們這群人,向著小巷里面走去,在小巷盡頭蔣雨家的門前停了下來?!鞍棠槨睆膽牙锾统鲆桓斯?,對著木門,使勁一撬,木門便被撬開了。
一伙人全部涌了進去。
大門被撬開的聲音,驚醒了屋里的人,心中正在疑惑,客廳里電燈隨即亮了起來。
“是哪個?”一個男人的聲音大聲喝問。其中一間的臥室門隨即打開,一個穿著內(nèi)衣的男人走了出來。
桔黃色的燈光下,只見一伙人戴著口罩、毛線帽,一聲不響地站在客廳里。驟然見到自己家里半夜三更多出這么一些人,這個男人嚇得一哆嗦,差點站不穩(wěn)身子。
“疤臉”歪了歪頭,幾個人立即沖了出去,迅速把男人控制住,用透明膠封住嘴,再用事先準備好的繩索,把男人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是小雨嗎?咋個一大晚上還不睡覺?”臥室里又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幾個人應(yīng)聲沖了進去,一如對待男人的手法,把女人也用透明膠粘住嘴巴,捆綁起來。
分別把男女都捆綁結(jié)實以后,這伙人又把這對男女,背靠背捆綁在一起,讓他們根本無法動彈。
以此同時,客廳里一直站著沒有動手的汪星,向站在身邊的“疤臉”示意了一下,“疤臉”用撬棍,輕松地撬開了房間里的另外一道臥室門。
房間里的燈亮了起來,汪星和王務(wù)行白天在街上遇見的女孩子蔣雨,睡意朦朧地從床上撐起身子,她揉揉眼睛,隨即“啊”地驚叫了一聲。蔣雨還來不及再次發(fā)出驚叫聲,隨即就被兩個人死死抓住,捂住了嘴巴。立即有人把透明膠布,迅速粘在嘴上,把她的嘴給封住了。
這伙人把蔣雨的手腳,分別捆住,呈“大”字綁在床上。
受到襲擊的少女,極度的驚恐、絕望,讓她那張臉,徹底扭曲、變形,看起來像一場恐怖電影的招貼畫。她企圖用力掙扎,但身子絲毫不能動彈。只有大顆大顆的淚珠,不斷涌出眼眶。
汪星站在床前,悠閑地來回踱步,欣賞著蔣雨那扭曲、驚駭?shù)拿婵住?p> 一伙人就這樣靜靜站在床前,任憑絕望的少女,無望、恐懼地掙扎。這靜默的場面,足足有兩分鐘之久。最后,“疤臉”跨步上前,“欻欻”幾聲,就把少女蔣雨的睡衣睡褲全部撕爛、扯掉。
“疤臉”走到汪星身邊,推了汪星一下,沖著少女做了個下流的動作。
汪星緩步上前,拉下了自己的褲子。
之后,是“疤臉”!
再后來,是“疤臉”叫去的那一伙人。
在這伙人宣泄獸欲、蹂躪蔣雨的過程中,汪星竟然慢條斯理地從背上的雙肩包里,取出了一臺相機,他“咔嚓”、“咔嚓”不斷拍照,那動作和姿勢,竟然像個專業(yè)的攝影師。
禽獸行為結(jié)束后,眾人正打算離開時,其中一人突然說了一句:“他怎么沒干?”并且推了王務(wù)行一下。
大家都愣了一下。一起站住,盯著王務(wù)行看。王務(wù)行嚇得低下了頭,心怦怦直跳。
“難倒你的身體還沒有發(fā)育?不會沒有反應(yīng)吧?”“疤臉”淫笑著,邊說邊走到王務(wù)行跟前,突然“欻”的一下子,把王務(wù)行的褲子拉了下來。
眾人一下子轟笑了起來。在這午夜安靜的房間里,這笑聲猶如鬼魅。
王務(wù)行發(fā)育了。他不但有反應(yīng),反應(yīng)還很激烈。
“你不上,是不是想背叛我們?”“疤臉”沉聲喝問。
“疤臉”推搡著王務(wù)行,一直到了床邊,一直把王務(wù)行推了撲在蔣雨身上。
眾人饒有興味地看著。
汪星再次舉起相機。“咔嚓、咔嚓”的拍照聲,再次響起。
房間里的柜子,全被這伙人翻了個遍。一千多元現(xiàn)金,一個金戒指,一條金項鏈,全被洗劫一空。
離開房間前,“疤臉”走到那對被捆綁得猶如粽子的夫妻倆面前,威脅道:“你們?nèi)绻懜覉缶N覀円欢ò涯銈內(nèi)覛⒐?。另外,你姑娘光著身子,被大家暴爽的照片,也會貼滿整個青云城。老子們說到做到。不聽打招呼,到時候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