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上海之大,何處尋她
上了出租車,司機問:“去哪?”
一句話把我給問懵了,是啊,我去哪啊?
我說:“你先開著,我馬上打個電話問一下”
無奈!我再次撥通了閆鳳琴的電話,依然沒人接,我又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你在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我就不活了”
給閆鳳琴發(fā)的信息我不抱希望她能回,于是我又給敏敏打了一個電話。
“敏敏,我已經(jīng)到上海了,閆鳳琴在上海哪里”
“她不想見你,她也知道你會打電話問我,她沒說,只說她現(xiàn)在很好,讓你不要去找她”
我急了:“敏敏,你說有你這么做人的嗎?你把閆鳳琴介紹給我,結果你倒好撒手不管了,我們倆現(xiàn)在是分是和都不知道,你難道沒有責任嗎?”
敏敏也來勁了:“我說蘇俊你怎么這么不講道理,人家小琴剛走你就跟別的女孩子一起去吃飯了,你的心真大啊,小琴來到我這里以后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你好意思問人家在哪里嗎?渣男”
“我沒有好吧!那個女孩叫劉晴,人家是去我家里辦事的,我跟你怎么還解釋不清楚了呢!我告訴你敏敏,你趕緊告訴我閆鳳琴在哪里,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我都說了不知道,我真的沒騙你,你居然還威脅起我了,你膽子大了哈”
“行吧!那你在幫我套一套閆鳳琴的話??傊灰阒浪谀睦锞土ⅠR告訴我”
“知道了知道了,渣男”
掛斷電話司機回頭又問了句:“小伙子,去哪?”
唉……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上海我呆過的地方除了西渡比較久以外就是松江了,除了松江就是富民路,還有宏安瑞士大酒店,西渡跟松江那是我的痛,富民路那是我最黑暗的一段記憶,宏安瑞士大酒店那是我跟閆鳳琴一起工作過的地方。
“師父,去宏安瑞士大酒店吧!”
“很遠的”
“沒事!”
出租車上了主路,我再一次拿出手機開始聯(lián)系閆鳳琴,而此時窗外的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
電話無人接聽,我依然只能發(fā)短信。
“小琴,你在哪?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別鬧了出來吧!”
信息發(fā)送出去以后我就握著手機默默的等待著。
這片土地曾經(jīng)是我跌倒的地方,沒想到這么多年以后我再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依然不能雪恥。
那年我在這里失去了王雪,我沒能把她帶回宿州,而如今我又在這里失去了閆鳳琴。
小琴,你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
兩次來上海我都沒有好好欣賞過上海這座城市,這次也不例外,窗外高樓的大廈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吸引力,我無心去看,只是低著頭盯著手機屏幕發(fā)呆。
不知出租車開了多久,司機回頭說了句:“快到了小伙子”
抬頭看,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宏安瑞士大酒店的那棟大廈如很多年前一樣赫然聳立著。
付錢下車。
然后我又迷茫了,去哪?我此時又該去哪里?
上海這么大鬼知道閆鳳琴此時在哪里。
宏安瑞士大酒店就在面前,我想我是不是應該去問一下有沒有一個叫閆鳳琴的女人來過,說不定閆鳳琴還會回到這里打工呢?
我大步走了過去,就如同我第一次來這里一樣,時間仿佛在倒流,閆鳳琴就在大廳中央,而敏敏就站在門口。
但時間不會倒流,永遠也不會倒流。
走進大廳,門口兩邊穿著紅色旗袍的禮儀小姐恭敬的站在門口,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簡直跟敏敏有一拼。
見來人了,4名禮儀小姐微微鞠躬:“先生您好,訂餐了嗎?”
我笑了笑:“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想跟你們打聽一個人”
一女生說:“打聽個人?”
“嗯,我想問下今天有沒有一個叫閆鳳琴的女孩來這里應聘?”
“閆鳳琴?”女孩搖搖頭:“這個我們不知道,反正我們沒遇到過,就算來面試入職的也會直接去人事部,我們不會問對方姓名的”
我又問:“那人事部的電話你們方便給我嗎?”
“可以,你記一下”
女孩拿出手機給我報了一個號碼,我也立馬拿出手機把號碼記了下來。
女孩又說:“人事部已經(jīng)下班了辦公室沒人,我給你的是經(jīng)理的手機號碼,她姓王”
“好的!謝謝你!”
轉身離開,我邊走邊撥打女孩剛給我的那個手機號碼。
電話接通,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來了。
我問:“是王經(jīng)理嗎?”
“對的,您是哪位?”
“你好王經(jīng)理,事情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今天你們人事部有沒有一個叫閆鳳琴的女孩來面試”
“閆鳳琴?你是哪位?”
“我是她同鄉(xiāng),我們一起來上海打工的,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她了,她之前在你們這家酒店做過,所以我想問下她有沒有來你們這里面試”
“是叫閆鳳琴對吧!”
“對,是叫閆鳳琴,阜陽人”
“沒有,今天只有三個人來面試,沒有叫閆鳳琴的姑娘”
“那好,謝謝你了王經(jīng)理”
掛斷電話我再次迷茫了,那丫頭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等我找到她看我給她一頓好打。
現(xiàn)在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閆鳳琴了,她的電話我打了無數(shù)次依然無人接聽,給敏敏打電話敏敏也不知道閆鳳琴去哪了,也可以說是閆鳳琴在瞞著敏敏。
天已經(jīng)很晚了,看了看時間是晚上8點鐘,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空著肚子呢!至于晚上睡哪里我倒是有打算,我準備找一家小賓館,這地方消費太高小賓館比較便宜我還能接受。
我什么苦沒吃過就算睡在馬路上我都無所謂。
漫無目的的走著,陌生的地方我沒去,腳下的路是我以前下班回宿舍走的路。至于宿舍還在不在我不得而知,只是想在走一遍這條路。
因為這條路我跟閆鳳琴走了無數(shù)次,我們一起下班,一起手拉手,一起吃路邊攤,一起喝啤酒然后談天說地……
那時候我對她說的一切甜言蜜語都是騙她的,只是為了跟她發(fā)生關系,解決生理需求,而如今我想對她說我發(fā)自內心的有多愛她,但她卻不在了。
中月的風吹在臉上一陣冰涼,太陽落山以后溫度驟降,上海的天氣跟宿州的那邊差不多,陰云密布可就是沒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