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戲子美人是反派!?。?/h1>
可當(dāng)許鶴霄里看到這一幕后,這一次并沒有如之前那般立刻趕去安慰馮子歡了。
馮子歡正哭的猛,一副像極了被欺負(fù)了似的。
見許鶴霄站在原地不動且也不似平日那般跑過來安撫她,于是馮子歡便也漸漸地止住了哭聲。
不過,馮子歡說話的時候還是帶著抽抽搭搭的:“許哥哥,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不過是說許哥哥是我們兩個人的好朋友,可是這位姐姐卻偏偏說許哥哥你是她一個人的。
這個這位姐姐是要和許哥哥做朋友的,那我不知道為什么她把我推到地下去了。
歡歡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我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討厭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惹她不開心了,還是……”
許鶴霄看許鶴霄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她,馮子歡的心頓時顫了顫。
他應(yīng)該沒看到吧,是我自己故意的吧,我和她離得這么近……
直到小男孩開口第一句話就印證了馮子歡的猜想:“歡歡,你為什么要騙我?”小男孩眼里是無盡的落寞,像是自己多年的信念,瞬間崩塌。
聽到這話的馮子歡變得有些慌亂了起來:“我…我…我只是氣不過,許哥哥,她一來你所有的目光便在她的身上了,你就再也沒有看到我了。我也是…我也是你的好朋友呀。嗚嗚嗚……”
許鶴霄沒有再說話,只是把藥放在了桌上,牽著魚鳶便離開了院子。
馮子歡因嫉恨面部都變得扭曲了起來,“許鶴霄?。?!你要是再跟她在一起玩,我就再也不跟你做朋友了,哼!”
許鶴霄頓了頓,冷冷道:“我不需要你這樣污蔑人的朋友?!?p> 馮子歡緊緊握住拳,眼睛瞪得像銅鈴,看著魚鳶他們離去的方向。
許鶴霄剛好出現(xiàn)在馮子歡故意摔倒的那一刻,其實這也不算是碰巧。
魚鳶說過是要讓許鶴霄看清馮子歡的真面目,便也真的也這么做了。
早在許鶴霄要去內(nèi)房拿藥時,魚鳶,讓小白狐把藥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至于馮子歡她要怎么誣陷自己,許鶴霄看到什么那便是什么了。
所以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一切不過是馮子歡自食惡果罷了。若是馮子歡沒有想到這一出,魚鳶自然也就放過了她。
許鶴霄拉著魚鳶出了院子后,兩人便站在了巷口等劉嫂。
魚鳶能夠感受到此刻的許鶴霄是有些緊張的,牽著她的那只手,手心都出了汗。
為了舒緩他緊張的心情,魚鳶便打開了話匣子。
聊一些小孩之間感興趣的,當(dāng)然也問到了他是否識字。
許鶴霄靦腆的回答道:“識得幾個字,阿爹教我的,說是以后唱戲會用到……”
“哦~這樣呀。那我們來比比,看誰認(rèn)識的字多。”
“好?!痹S鶴霄笑容比之前要輕松了不少。
于是倆人看著遠(yuǎn)處的廣告牌,開始念起了字。
不一會兒,林芊羽和劉嫂一同走了過來。
“寶兒,你們怎么在巷子外頭?”林芊羽疑惑地看著魚鳶。
“嗯……因為小孩子之間鬧了別扭,所以我們就出來了。”
“別扭?什么別扭呀?”林芊羽追問道。
“哎呀,阿娘,這是小孩子的事情。你不也經(jīng)常說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嘛?”小姑娘一臉天真地反問道。
林芊羽淡淡地笑了起來,只覺得自家丫頭甚是可愛機靈,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好好好,這是你們小孩子的事情,阿娘就不管了,但是你們可不要打架哦?!?p> 小姑娘嘟著嘴道:“我才不會打架呢~”
“好啦,我們也該回去了,跟許哥哥說聲再見吧!”
“嗯,許哥哥,再見!”魚鳶向許鶴霄揮了揮手。
“再見,安小姐?!?p> 再見,鳶鳶。
殘陽里,一抹廋小的身影一直站在巷口處,癡迷地望著某一處像是著了魔似的……
于是魚鳶和許鶴霄倆人就這樣相熟了起來,過那么幾天兩人便會聚在一起玩耍。
林芊羽本來思想也開放,本就是小孩子之間的玩耍,便也隨魚鳶去了。
時光荏苒,歲月蹉跎。這一晃眼,便是10年過去了。
因著魚鳶不停地在許鶴霄身旁刷好感度,于是便刷到了70,而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好。
雖然說倆人都長大了,但并沒有因什么男女不得相見的封建思想而束縛,不過見面次數(shù)也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減少了。
畢竟,有些固化的思想不可能一時改變,所以女子的清譽在這個時代說看得重倒也不是特別重,說看得輕倒也不是特別輕。
再加上安家與裴家早早的便定了姻親,只是有少數(shù)人知道而已,也因這層關(guān)系,兩人相見的阻礙也增大了些。
至于馮子歡早在許鶴霄八歲那年搬走了,說是有位富親戚接濟他們一家,便也離開了院子。
對于馮子歡的離開,許鶴霄沒有多大的感觸,甚至是有些歡喜的。
因為每次自己拉著魚鳶玩的時候,馮子歡總會不合適宜的插一腳。
若只是這樣也就算了,當(dāng)不按她的意愿來玩時就會嚎啕大哭,像是他們欺負(fù)了她似的,引得院里的人前來觀望甚至遣責(zé)。
安瑾修出國留學(xué)了四年,也剛好在魚鳶十五歲生日那天回來了。
而安瑾修二十歲生日也將至,于是安家準(zhǔn)備連帶著慶祝安瑾修回來和生日宴會一起大辦特辦一場。
而魚鳶的及笄早在上個星期便辦完了,也是十分隆重的,請了許玉他們來唱戲。
魚鳶收到了安瑾修從國外帶回來的一支鋼筆,和許鶴霄親自獨彈了一段古箏給魚鳶聽以及裴家夫婦送出的項鏈。
至于裴亦琛由于在軍隊訓(xùn)練的關(guān)系,所以沒有來到魚鳶的生日會場,因此只有裴家夫婦來了。
本來是要說明退親的,可裴夫婦二人都來了,安父也不好當(dāng)著別人面說,那得多傷和氣呀,只好安慰魚鳶再過一段時間。
魚鳶當(dāng)時想的自然是,也罷反正日后男主定是會跟女主在一起,到時候照樣會退婚,順其自然即可。
于是,便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而恰巧安瑾修那天歲生日,也是許鶴霄十七歲的生日(按照許玉撿到許鶴霄的那天算做生日)。至于生日禮物,魚鳶早就準(zhǔn)備好了。
畢竟是二十歲的生日,及冠之禮也不能辦的馬虎。
所以從宴請賓客還有宴會的布置,以及當(dāng)日選擇的食材方面,安府可是花了一番心思。
正值四月芳菲,院外的海棠花開得正盛,一簇一簇的,嬌粉中又透著些許嫩白。
微雨打濕了海棠花,風(fēng)一吹,搖曳了一地花瓣。
也不知是誰,燒了些許熱酒,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微醺的酒香。酒香配花香,本來是一件雅事。
可魚鳶這幅身子骨本就弱,是滴酒都不能沾的,就連聞著酒香都還易醉。
于是,魚鳶單手撐在木菱花窗邊上時,就帶著點點醉意頭靠在了窗戶框邊上。
“噠噠噠。”一陣不重又不輕地腳步聲,漸漸地朝魚鳶這邊走來。
朦朦朧朧中,魚鳶好像看到海棠花下一位身穿白色馬褂,玉手撐著油紙傘的俊逸男子向她緩緩走來。
魚鳶揉了揉眼,清醒了一點,定睛一看。
只見漫天飛花里,少年單手執(zhí)卷看向魚鳶。
少年的五官長得十分好看,高高的眉骨,深邃的眼窩,鳳眼下的一顆淚痣在細(xì)碎的墨發(fā)下半隱半現(xiàn)著。
無需任何的修飾,端端生出幾分溫潤。
只見他眸中蕩開點點笑意,不過一眼,足以令魚鳶心蕩神搖,難分東西。
卻聽得少年薄唇輕齒道:“鳶鳶,上次那本書我看完了?!?p> 原本涼薄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慵懶,低柔的沉吟像是月光下潺潺流水,讓人不得不沉溺于其中。
是的,這些年許鶴霄一直向魚鳶借了不少的書籍。魚鳶也認(rèn)為這是很好的一件事,畢竟多看書多長見識。
“哦,看這么快,那你這次要看什么呢?”
許鶴霄蹙了蹙好看的眉頭:“我想了解一下醫(yī)學(xué)方面的知識,你有這一方面的書嗎?”
“有有有!哦,對啦,你先進來吧?!濒~鳶溫和的笑著。
就算是沒有,我也會讓小白狐給你變一本出來的。
“好的?!?p> 說完魚鳶便走向了自己平??磿臅芴?,書架上琳瑯滿目,有西洋書籍也有中式書籍,從古至今不論是詩歌小說散文還是天文地理,幾乎總有那么一兩本。
許鶴霄看著遠(yuǎn)處那曼妙的身姿,眼里是一片晦暗不明。
只見那身穿粉白色洋裙的少女,踩著低跟粉色圓頭鞋緩緩的走向書架。
許是想要拿的書太高了,少女有些費力的掂起了腳尖。
身為身高一米六的小個子的痛苦,魚鳶感嘆道。
可任憑她怎么踮起腳尖也夠不到書架上的那本醫(yī)學(xué)書。直到她看到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那本醫(yī)學(xué)書拿了下來。
周身都是少年冷冽的氣息,像極了幽竹空月的味道。
“拿不到,你也不讓我?guī)湍?。”許鶴霄有些寵溺的看著魚鳶,這種特別的寵溺仿佛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似的。
魚鳶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哼!還說呢,你這不是嫌我個子矮嗎?”
看著眼前瓷白如玉的人兒,說著嬌嗔的話,許鶴霄的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千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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