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丫頭!”
“你才笨呢!你全家都笨!”
云星落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絲感動,就被星澤的那一句“笨丫頭”給破壞了!
“哦,我全家都笨啊……”
星澤沒有回罵,而是戲謔的看著云星落。
云星落仔細品了品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家伙失憶了,現(xiàn)在跟她住,他全家,不就包括她嗎?
所以,她是自己罵了自己?!
“呵呵……”
云星落的臉色異常難看,星澤卻是好心情的笑了起來。他就喜歡看她吃癟的樣子。
還有,她炸毛的樣子。
“好了,別生氣了。公主殿下,小的扶您站起來?!?p> 還是那句話,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想當公主。他的那一句“公主殿下”,就足矣讓她丟盔棄甲。
“我不用你扶!”
云星落一下子從星澤身上跳開,然后離他遠遠的。
自己一個人垂著頭,不與星澤對視,不讓任何人看穿自己的內(nèi)心。
“哎!”
星澤見過云星落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吃瓜群眾恬甜掏了掏耳洞,抱著美食,喝著美酒,看著好戲。在聽到星澤的那一聲“公主殿下”時,嘴里的酒一下子噴了出去。公主殿下?呵呵……用公主形容云星落,真的是,太小兒科了!在學校的云星落,簡直是女帝轉(zhuǎn)世啊!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以“公主殿下”稱呼云星落。
果然,愛情來了,擋也擋不住……
“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啊!”
當她不存在。
恬甜看到兩人齊齊射向她的眼神殺,求生欲極強的她連忙自己找了一個小角落,悄咪咪的鉆了進去。
“喝酒嗎?”
畢竟,星澤是客,于情于理,她都不該冷落他。
“你們要喝酒啊?”
恬甜冷不丁從墻角冒了出來,著實嚇到了兩人。
“你們不說我都給忘了。我還專門為你準備了好酒呢!”
恬甜風風火火的從酒柜里拿出一壇子老酒。
“這可是我爸珍藏多年的好酒,今兒個拿出來給你們嘗嘗?!?p> 恬甜說著就將酒拆了封,然后把酒都倒在了三個碗里。
是碗,不是酒杯!
“好香?。 ?p> 清亮的酒液溢出的剎那,醇厚濃郁的酒香味瞬間充斥著酒店每一個角落。
“那可不,這可是我爹的珍藏!”
恬甜拍拍胸脯,多少有些自豪。
“好酒!”
星澤眸中也流露出絲絲贊許。
“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p> 恬甜豪情萬丈,然而……
“還不醉不歸呢!連果酒都碰不得的人,這烈酒,你還是少喝些吧!”
云星落毫不猶豫的拆穿了恬甜,然后一把扣下了恬甜跟前的那碗酒,給她換了一個小巧酒杯。
恬甜哪里肯干?她一把搶過酒碗,“今天我高興,這酒,必須喝!”
恬甜想一口氣把酒給干了的,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剛猛灌了一口,就被嗆得不行。
“咳……咳……這酒怎么這么辣啊?”
“你慢點喝,都說了是烈酒,你偏不聽!”
云星落雖然責怪,可還是走過去輕輕拍打恬甜的背部,給她順氣。
“哎,我都喝了,你們怎么都愣著?”
恬甜緩過神來,就讓云星落和星澤兩人喝。
云星落怎么能不知道這小妮子打得什么算盤呢?
這小家伙壞得很。她千杯不醉,而恬甜,滴酒不沾,她就想著灌醉她呢!
“好,聽你的,喝?!?p> 云星落剛要一飲而盡,余光瞥見星澤看著酒碗,并沒有要喝的意思。
“咳,你要是不能喝酒我替你喝。”
云星落好心開口。
她簡直太善良了!這家伙那樣開她玩笑,她還幫他。
“也不是,我只是在想,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能隨隨便便在男人面前喝酒呢?”
星澤目光灼灼,盯緊了云星落。
云星落被盯的喉嚨發(fā)緊,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想著要怎么回答。她敢保證,她要是回答不好,今天這酒,她就甭想喝了!
“那還不是因為,那個人是你嗎!嘿嘿……”
云星落一手攬過星澤的肩膀,一副好哥兒倆的模樣。
云星落看到星澤愣神了,內(nèi)心在偷笑
小樣,跟你姐姐斗,你還嫩了點!她趁星澤愣神,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
等到星澤回過神來,只聽到“咣”的一聲,那是瓷器與桌面碰撞的聲音。
“狡猾!”
云星落臉上還掛著尚未收斂的得逞的笑意,不偏不倚的被星澤抓個正著,他不喜不怒的回了兩個字。
“多謝夸獎??!”
云星落擺擺手,一臉的受寵若驚??刹皇强洫劼铮〗苹皇锹斆鞯牧硪环N說法嗎,所以她就自動將其轉(zhuǎn)化為聰明了,有人說她聰明那不就是夸獎嗎?
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我還從沒見過像你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星澤輕抿著碗里的酒,聲音清冷,讓人聽不出喜怒。
“哎,你別喝!”
云星落奪過星澤手中的器皿,不讓他喝酒。
“你看看你的嘴,都滲血了還喝酒!不準喝!”
云星落橫眉冷對,巴掌大的小臉寫滿了兩個字“不許”!
“痛到麻木,就沒關(guān)系了……”
星澤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星落,仿佛告訴她的,不只是一句話那么簡單。
“那也不許!”
星澤要奪酒碗,云星落當然不許,連著星澤喝過的那碗酒一起喝了個精光。
“好烈得酒!”
云星落喝完,才感受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被火燒一樣難受。
果然,好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牛飲的。
“真難受!”
云星落低咒一聲,躺倒在沙發(fā)上。
“星星,哈哈,你醉了,有生之年,我居然還能看你喝醉!哈哈……”
恬甜拍著手,臉頰坨紅,明顯就是喝醉了。
“這燈怎么變成兩個?不是,三個?不,就一個……”
恬甜搖了搖頭,然后也倒在了沙發(fā)上。
“老娘沒醉!”
就是很難受……而已……
那股燒心的疼痛褪去,腦海就變得有些暈乎乎的。
這酒,后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