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jīng)九點多了,陳瑾瀾把張祥送回了家。
猛地想起什么,陳瑾瀾驚呼,大事不好,一路小跑到公交車站。
焦急的等待了幾分鐘,公交車遲遲不來,陳瑾瀾緊急地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濱河路星折餐廳?!?p> 司機點頭,發(fā)動車子,十幾分鐘后,車子安穩(wěn)地停在了餐廳門口。
小跑進餐廳,一眼就看見坐在角落的陳淵,他就安靜地坐在那里,微瞇著雙眸,面色顯露著疲憊。
忽然想起他說的話,微微蹙眉。
這人是笨蛋嗎,累成這樣還想著吃飯。
‘陳淵?!愯獮戄p輕叫他的名字。
男人懶散地睜開眼睛,眼里帶著疲憊的血絲。
陳瑾瀾有些心疼了,環(huán)顧四周,緩緩開口。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p> 走出來的時候,陳瑾瀾才知道,他是開車來的。
‘你真的可以嗎?’陳瑾瀾不放心地問。
‘可以?!悳Y點頭。
到了才知道,陳瑾瀾說的地方,就是她家。
‘你就先睡這吧,我去做飯?!?p> 陳瑾瀾把客廳收拾出來,拿了一床被子鋪上。
這個三室一廳的房子,是陳瑾瀾到甘南的第二年買的,留下一個陳淵綽綽有余。
陳淵點頭,回答“好?!?p> 是真的累了,七個月的時間沒能睡個好覺,一能休假,便立刻聯(lián)系陳瑾瀾了。
陳瑾瀾家的冰箱東西,還是挺齊全的,搗鼓了三個三小時后,三菜一湯已經(jīng)上齊了。
還有一道甜點,無糖蛋撻,陳淵的最愛。
無論過去多久,無論當(dāng)初多么向忘,在見到他的那一刻,三年的努力全都土崩瓦解。
當(dāng)陳瑾瀾剛把蛋撻端上餐桌時,陳淵已經(jīng)出來了。
“你怎么醒了?我都沒叫你呢?!标愯獮懻f。
“香味都騙到我夢里了?!标悳Y輕笑一聲,打趣道。
“快過來坐?!标愯獮懲肟陻[好,拉開椅子招呼他。
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同桌吃飯,說實話,她有一絲緊張。
“聽他們說…你有一個喜歡大概十年的男孩?!?p> 他問出了想問的問題,可這是一個肯定句。
陳瑾瀾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半響,她才點頭。
“感觸很深吧,如果現(xiàn)在有人向你表白,你會答應(yīng)嗎?”陳淵略帶低迷的聲線引誘她。
陳瑾瀾看著了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秒,她堅定搖頭,“不是他,都不行?!?p> 抬眸堅定地看著他眸中帶笑的眼神。
不是他,誰都不行。
對他的愛早就在肆意發(fā)酵,持續(xù)蔓延。
無論是17歲的她還是27歲的她,都有在喜歡他。
,時隔多年,他才發(fā)現(xiàn),她的喜歡人盡皆知,只有他渾然不知。
——
陳瑾瀾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屋子里已沒有了陳淵的身影。
他走了。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樣。
安靜,冷清。
原本煙不沾手的他此刻突然來了煙癮。
當(dāng)煙霧在空氣中擴散開時,陳淵撥通了林思言的電話。
“有事?”那頭的語氣似乎有一絲不耐煩。
“小枳喜歡我?!?p> “很多年…”陳淵暗啞的聲音響起。
那頭的林思言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你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p> 林思言沉默了半響,點頭,堅定“是?!?p> “所以你們都知道了?”陳淵自嘲了一聲,問。
“嗯。”
陳淵自嘲地搖頭,掛了電話,忽然覺得有些可笑,有人默默喜歡他很多年。
他原以為,當(dāng)時她的喜歡不過是一時興起,卻沒想過是一輩子。
那年秋風(fēng)替她藏匿愛意,同時也吹散了她的愛意。
四季聽信秋風(fēng),肆意向往,唯獨沒有訴說她的喜歡。
“陳淵知道了?!绷炙佳詫ι锨卣槟敲髁恋碾p眸,無奈的開口。
秦臻有些感慨,“她的喜歡似乎該有個告落了,先別告訴她?!?p> “嗯,該寡的只有我們了?!绷炙佳孕π?。
秦臻斂了斂神色,正色道“要不我們湊合湊合?”
……
空氣似乎凝固了很長時間,半響,,秦臻才打破沉寂“開玩笑地啦。”
“我不想打破我們十多年的友誼?!绷炙佳猿林?。
對于她來說,如果有一輩子的友情,她寧愿放棄一段時間的感情。
她以為,當(dāng)時的他不喜歡陳瑾瀾,現(xiàn)在的他也不會喜歡她。
她不想打破那層隔膜。
“開玩笑的啦,你不會真信了吧?”秦臻打趣的拍了拍她。
林思言笑著搖了搖頭。
——
今天的天氣并不怎么美好,大霧四溢,陰風(fēng)四起,陳瑾瀾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