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哼,凡夫俗子不配知曉我的名字!”段傾城雙手放于身后,長發(fā)用寬松的頭繩束在身后,精致的臉龐微微向右側(cè)傾,頗有幾分神韻。
“你說什么?”負(fù)責(zé)登記信息的小姐姐一副我是不是聽錯了的模樣。
“哼,一介凡人竟想打探吾輩修仙者的名諱,不自量力!”段傾城本就右傾的臉,微微上揚,滿面清冷。
“這人的招數(shù)也太老套路吧,逗我玩呢,要不是看他長得好看,我就叫警衛(wèi)把他拖走了”小姐姐捂嘴輕笑,小聲對旁邊給林浪登記的人吐槽。
“徒弟,你好好配合小姐姐登記信息,聽見沒有?”
一旁的林浪頭疼的捂著臉,打斷二人對話,他怕再不阻攔,段傾城能給登記人員一記大日如來神掌。
聽到林浪的話,段傾城一改高冷不近人的模樣,轉(zhuǎn)過頭來,笑容燦爛的說道“哎,好嘞,師父,你放心吧?!?p> 見段傾城回應(yīng)了,林浪放下心來,又給登記人員拱手賠個不是,示意繼續(xù)登記。
負(fù)責(zé)給段傾城登記的小姐姐白了林浪一樣,好似乎在責(zé)怪林浪打斷她和段傾城的對話。
林浪:???我踏馬……
長得帥了不起啊!
“姓名?”
“段傾城?!?p> “名字還挺好聽,咳咳,年齡?”
“二十歲。”
“……”
“……”
……
折騰一番,終于給段傾城完成個人信息登記,令林浪驚奇的是自己徒弟竟然還記得他的身份證號碼。
臨走的時候,小姐姐給段傾城飛了個眼神,怎奈段傾城一心只想修仙,跟在林浪屁股后面走遠(yuǎn)了。
當(dāng)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登記過后是一系列復(fù)雜的科學(xué)儀器檢測,兩人需要分開檢測,林浪怕段傾城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千叮嚀萬囑咐,在段傾城給出保證才放心走進(jìn)檢查室。
整個檢測過程大概半個小時,里面包括比較尋常的抽血化驗、X光片、體能測試,最后是林浪沒有見過的一種儀器,儀器上有十幾根線束,檢測的時候會在人體各個關(guān)鍵部位進(jìn)行線束接入。
全程無痛,很順暢。
檢測結(jié)束后,有兩名士兵引導(dǎo)到旁邊的休息室休息,等待檢測結(jié)果。
休息室很大,零零散散坐了四十幾個人,林浪兩人找到一處座位相鄰的地方坐下。
段傾城從背包里面掏出剛才沒有吃完的排骨,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兩條大長腿伸直并到一起,腳跟點地,抬起,如此重復(fù)。
林浪也沒有和同在休息室的人打招呼,盡管他前幾天一直在尋找幸存者。
當(dāng)時的想法是找到幸存者一起求生,現(xiàn)在見到這么多人反而提起一絲戒備心,越是復(fù)雜的情況下,人心也就越復(fù)雜。
現(xiàn)在我和徒弟兩人也挺好,徒弟武功高強(qiáng)可以保護(hù)自己,我受紅霧影響身體變異,最好能混個官職,最起碼生活有保障了。
生活節(jié)奏慢下來也不錯嘛,前世的時候,沒有節(jié)假日,每天沒日沒夜的工作,客戶一個電話自己就要屁顛屁顛跑過去當(dāng)爺伺候著。
雖然攢下一點積蓄,但那點積蓄和房價相比,算個屁啊。
“阿彌陀佛,施主,貧道看你與我佛有緣,可否將這個位置讓于我?”
一個高亢的男聲打斷林浪的思緒。
“你是在和我說話?”林浪抬起頭看到一個明晃晃的大光頭。
是一個和尚,身高只有一米七五左右,身穿破破爛爛的僧袍,年紀(jì)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雖然臉上極力擠出和善的笑容,但林浪還是能看出一絲猥瑣在里面。
最讓林浪想不通的是,面前的這個淫僧,明明一副和尚打扮,口口聲聲又自稱貧道。
見到林浪回應(yīng),和尚臉上的猥瑣笑容更甚“對的,施主,貧道,哦不,貧僧就是在和你講話?!?p> 來人不懷好意,不過林浪還是想看看這位假冒偽劣商品打的什么主意,客氣回應(yīng)“敢問道長,我與佛有何緣?”
和尚也不介意林浪對自己的稱呼,雙手合十,身體微微一躬“施主,可否起身?”
本來也閑來無事,逗逗這個和尚也不錯,林浪很配合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見林浪起身,和尚笑的更加猥瑣,閃身坐到林浪的位置上,可能是覺得自己剛才表現(xiàn)的有點過了,收攏了下笑容“阿彌陀佛,貧僧發(fā)現(xiàn)我和你旁邊的這位施主更有緣,要不你先到附近空余的位子上坐會,貧道稍等片刻就去給施主牽佛續(xù)緣,可好?”
段傾城頭也不抬,專心致志啃排骨,絲毫沒有搭理和尚的意思。
原來打的是傾城的主意,林浪右邊的嘴角微微上揚。
也難怪淫僧會打傾城主意,今天的扮相著實有些誘人,一頭靚麗烏黑的長發(fā)束于身后,鬢邊各有一縷青絲垂下,媚態(tài)天成,尤其是一雙桃花眼,格外吸引人。
假如傾城沒有一直在啃排骨就更美了。
如果不是林浪知曉段傾城的底細(xì),恐怕他坐在段傾城旁邊也會有所心動。
林浪輕笑,右手伸出,食指輕輕勾了勾“道長,我看你印堂發(fā)黑,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災(zāi)?!?p> 和尚愣了一下,又露出招牌式的猥瑣笑容“施主就別打趣貧僧了,我有佛光護(hù)身,萬邪不侵?!?p> 林浪搖頭“非也,祖上對相面有所探究,到我這一輩雖然丟失很多,但還是有些真本事的,不信道長可隨我來。”
猥瑣和尚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臉上表情變幻豐富,不舍的看了看身邊的美人,一咬牙站起來“我就跟你走一趟,貧僧有我佛護(hù)體,真不信會有什么血光之災(zāi)?!?p>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休息室后面空地處。
林浪掃了眼四周,地方夠大,足夠自己施展的了。
和尚站在林浪不遠(yuǎn)處,臉上依舊保持和煦笑容“施主,周圍沒有別人,現(xiàn)在有話可以直言?!?p> 林浪沖和尚勾勾手“道長走近一點,周易八卦相面之術(shù)不可傳與第三人之耳。”
和尚信以為真,側(cè)耳過去。
“嘭。”
是林浪的拳頭打到和尚鼻子上的聲音。
和尚被打的措手不及,仰頭連連后退,鼻血從鼻子里面竄出來,畫出一條完美的弧線。
“道長,我就說你印堂發(fā)黑,有血光之災(zā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