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熾熱火球急速膨脹。
秦煜腳步沉穩(wěn),在幾名一息尚存的槍手那宛如見了鬼一樣的眼神下,硬頂著破碎的彈片和沖擊波走到他們面前,連發(fā)型都沒有亂。
秦煜蹲下來,用槍口戳了戳其中一個的下巴:“我找……戴國相,你們認識嗎?”
字正腔圓的華語,幾個槍手面面相覷。一直在暹羅混幫派的他們沒怎么讀過書,秦煜說的他們一個字也聽不懂。
“嗯?”
秦煜眉頭皺起:“居然敢無視我!既然如此,就讓我成全你們,送你們往生極樂好了。誰讓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們這些講義氣的道上人呢。”
這句秦煜用的是口音地道的暹羅語。
幾名槍手目瞪口呆。
“我......”,一名反應比較快的槍手脫口而出。
嘭!...嘭!...嘭!......
“現(xiàn)在才想說,晚了!”秦煜不屑的撇了撇嘴,接連幾槍將從爆炸中幸存下來的槍手挨個爆頭,然后將一群槍手身上的武器摸了個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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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間,天網(wǎng)在視網(wǎng)膜上顯示熱成像界面,整個頂樓已經(jīng)只剩下五個人,全都在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里。
秦煜抬頭,對著頭頂?shù)谋O(jiān)控攝像頭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禮貌客氣卻又毫無溫度的笑容。然后抬起手,將所有的攝像頭和燈光全部打爆。
天網(wǎng)已經(jīng)控制了方圓十公里范圍內(nèi)的所有攝像頭,戴國相等人之所以能看到秦煜在外面大殺四方也是秦煜吩咐天網(wǎng)專門安排的,反正有天網(wǎng)處理,不虞會泄露出去任何影像。
辦公室,戴國相和山田真一面色凝重。來者本領高強,殺人從來不用第二槍,這一點他們從監(jiān)控中已經(jīng)看得清清楚楚。
對方來勢洶洶,總不可能是來找人吃飯的吧。
至于外面的殺手是為了誰而來,戴國相和山田真一心里都有數(shù),兩人腦子里不約而同想到的都是如何在這場突襲中活下去。
集團留在這里的戰(zhàn)斗人員死傷殆盡,等人來支援還不知道要多久。現(xiàn)在監(jiān)控被毀,已經(jīng)看不到辦公室外面的情況。
身為這里的地頭蛇,戴國相根本不指望暹羅警方,因為他深知以暹羅警方的尿性,等他們趕到現(xiàn)場,估計外面的殺手將他們這層樓的人全做了還有足夠的時間坐下來吃頓火鍋再走。
戴國相語氣沉重,“山田先生,稍后還請協(xié)助我。”
山田真一冷哼一聲,說道:“外面的怪物是來找你的?!?p> 戴國相表情奇怪的偏頭看了山田真一一眼,說道:“山田先生你能保證對面在殺掉我之后會放過你嗎?”
山田真一臉色陰沉下來,他的出身讓他從小就掌握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權(quán)力,自然不甘心將自己的生死交由別人來主宰。
擺了擺手,山田真一朝站在身后的兩名保鏢示意了一下。
兩名黑衣保鏢見狀掏槍上前,和戴國相還留在辦公室的一名手下分散站好,槍口都對準了辦公室的紅木大門
戴國相則和山田真一拿著槍躲在了寬大的辦公桌后面,槍口同樣對準了辦公室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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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越來越緊張的目光中,辦公室大門悄無聲息的被推開了一條縫隙。門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戴國相和山田真一同時開槍,然后剩下的三人也接著開槍。
劇烈的槍聲在辦公室里回蕩,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密集子彈打得紅木大門木屑紛飛,重點部位的門把手位置更是被打出了馬蜂窩一般的密密麻麻的孔洞。
一整個彈夾打空,手中槍械的撞針發(fā)出空彈時的咔咔聲響,戴國相等人這才放下了一直扣著扳機的手指。
“死...死了沒有?”戴國相的手下聲音帶著些許顫抖的輕聲說道。
話音未落。
嘭!
一聲槍響,子彈穿過大門縫隙,精準的命中了他的腦袋。
山田真一的兩名保鏢見狀急忙臥倒在地,一邊在地上翻滾一邊更換手槍彈夾,同時不忘警惕的看向門口位置。
嘭!嘭!
大門被一腳踹開,秦煜閃身進入辦公室里面,抬手又是兩槍射殺了兩名伏在地上的保鏢。
三具尸體倒在地上,秦煜頭也不抬,踏著流了一地的鮮血,向著辦公桌走去,身后留下了刺目的的血色腳印。
躲在辦公桌后面的山田真一突然出聲,用英語大聲說道:“閣下,我是扶桑山田組的山田真一,山田組的現(xiàn)任會長是我父親,只要閣下這次愿意高抬貴手放過我,我的父親將付出讓閣下滿意的報酬,同時閣下還將收獲我們山田組的友誼!”
沉默。
沒有聽到回答,但也沒有迎來狂風暴雨般的子彈。
山田真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在旁邊戴國相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中慢慢將雙手舉了起來,舉過頭頂?shù)臅r候還將手中的槍放到了辦公桌上。
慢慢站直身,山田真一從辦公桌后走出來,全程低著頭不去看向前方。規(guī)矩他懂,看到臉了會被滅口。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標準的英語響起,山田真一愕然抬頭。
聽不懂?聽不懂我說的為什么你會說?
山田真一感覺自己能聽懂對面人所說的每一個單詞,卻感覺自己聽不懂單詞連起來后話中的含義。
嘭!
秦煜開槍速度太快,兩槍之間間隔太短,以至于聽起來像是只開了一槍。
山田真一雙腿中槍,一下子跪倒在地。
“為什么?不是說好了放過我嗎?”
死亡陰影來臨,山田真一疼的眼淚鼻涕齊出,躺在地上嘶聲尖叫道。秦煜兩槍剛好打穿了他的膝蓋骨,子彈穿透膝蓋的同時也炸開了大塊血肉。
“嗯......要說為什么殺你的話,誰讓你是個扶桑國人呢?”
這一句,秦煜又換了一種語言,這次是純正扶桑話。
山田真一聞言瞪大了雙眼,然后下一秒就變成了死不瞑目。
伸手從中轉(zhuǎn)空間拿出一把霰彈槍,秦煜左手握槍,一槍就轟爆了山田真一半個腦袋。
咔的一聲拉動槍栓,秦煜對著辦公桌方向開口說道:“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
躲在辦公桌后的戴國相心中萬分后悔,他后悔為什么剛剛自己沒有趁機偷襲。
被山田真一出賣,戴國相心中其實沒什么感覺,做他這一行的,出賣背叛早就是常事了。
山田真一自己走出去,正好能夠幫他試驗一下能不能和來者談條件。
但事情出乎他的想象,秦煜根本不在乎山田真一是誰,即使山田真一自曝身份后照樣也是說殺就殺。
這令戴國相心里感到恐懼。
咬著牙,戴國相懷抱著換好了彈夾的M4A1,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對準秦煜扣下了扳機。
扳機扣動頻率過快,點射和扣著不放沒有區(qū)別。
金屬彈頭疾風驟雨般打在秦煜身上,卻全部鑲嵌在了身體表面,就連秦煜臉上都有兩顆。
看到戴國相彈夾打空,秦煜面無表情的抬手抹掉鑲嵌在身上的子彈。
已經(jīng)變形的子彈叮當落地,戴國相的心瞬間沉到了深淵之下。
沒有傷口,衣服上看不到任何痕跡,就連臉上的皮膚也沒破。
如果剛剛不是自己親手開槍,戴國相簡直覺得自己是在做著一場尚未完結(jié)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