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學(xué)院停車場
發(fā)動汽車,先打開空調(diào),陳愉芯對著陸緒問道:“送你回淺水灣?”
陸緒在警隊登記的資料上住址寫的是淺水灣,給陸緒辦理手續(xù)的就是陳愉芯,所有陸緒對于陳愉芯知道他住淺水灣一點都不奇怪。
“淺水灣先不去了,去尖沙咀順路么?”陸緒現(xiàn)在還不打算回淺水灣,三天的試驗和制作,有些原材料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陸緒還另外打算制作點別的東西,也還少一些材料。
“喔,尖沙咀啊,好遠(yuǎn)的欸,”陳愉芯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陸緒,頓了頓又道:“不過大致也順路,我就大方的送送你?!?。
黃竹坑去淺水灣她沿著黃竹坑道向東南方向開3公里就到了,但是去尖沙咀還要過維多利亞灣,距離足足遠(yuǎn)了一倍。不過陳愉芯反正是要回灣仔警署總部的,去尖沙咀雖然要繞一圈,不過大致方向相同,花費的時間反而比去淺水灣繞一圈再回總部要來的快。
換擋熟練的把車開出車位,沿著黃竹坑道,駛向香港仔隧道,從黃竹坑去尖沙咀基本上是大路,還有一段很長的隧道,紅綠燈很少。
“喂,你槍法為什么這么好啊。”經(jīng)過收費站,車慢慢進(jìn)入隧道,陳愉芯打開車燈問陸緒。
車?yán)锞退麄儍蓚€人,陸緒不用想也知道陳愉芯是問自己??粗笠曠R里原來越小的隧道入口處的光亮,陸緒想了想回道:“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dāng)然是真話咯”
“真話就是我是天才”
陸緒發(fā)誓,他這句話真的不能再真了,只是陳愉芯明顯不信,認(rèn)為陸緒是在敷衍她。
寶馬的性能,輕松超過一輛開的慢悠悠的大眾,陳愉芯瞥了陸緒一眼隨意的問道:“那假話呢?”
真話聽起來都這么假,陳愉芯倒是想聽聽陸緒的假話還能不能更假。
手指輕輕敲了敲門扶手,陸緒拉長了聲音回道:“假話就是,我們男人天生就是神槍手?!?p> “什么意思?”陳愉芯不解了看了一眼陸緒。
嘿嘿一笑,陸緒看著陳愉芯挑眉道:“簡單來說就是射的準(zhǔn)?!?p> “呸,流氓?!标愑湫灸樇t的白了陸緒一眼,警隊里面男性遠(yuǎn)多于女性,所以也時常有男警員開這種帶顏色的玩笑,陳愉芯立馬就聽明白了陸緒的意思。
“虧我還這么好心送你,你還沒一句真話,男人真不是好東西?!?p> 陸緒無辜的聳了聳肩,說真話你又不信,開個玩笑你就說流氓。
陸緒不說話,氣氛靜謐了一會,偷偷看了一眼陸緒,陳愉芯猶豫的問道:“喂,你家里是不是有人在軍隊啊?”
上次陸緒做完測試后,陳愉芯和梁慧靜、袁邴原聊了一會兒。當(dāng)時梁慧靜就猜測說陸緒應(yīng)該是大陸部隊子弟出聲。感到陸緒沒說實話,好奇的陳愉芯索性自己直接問。
陸緒可沒想到她們會這么猜測他的來歷,不過家里有人在軍隊,說的不就是陸峻同志么。
看著前方出口處,隧道里的黑暗讓出口處的亮光有點刺眼,陸緒半閉著眼,回道:“以前吧,我爸以前在部隊里?!?p> 聽了陸緒的回答,陳愉芯嘴里嘟囔這:“難怪”
“難怪什么?”陸緒耳朵靈敏,聽到了陳愉芯嘟囔的聲音問道。
“難怪你槍法這么好,是不是你爸教你的?”陳愉芯回到。
槍法好這個事情,陸緒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說。說真話你又不信,說假話你又說我流氓,既然陳愉芯這么猜,那么陸緒索性默認(rèn)了。
看著陸緒一副默認(rèn)的樣子,陳愉芯得意的瞥了他一眼。
駛出隧道,由南往北繼續(xù)沿著黃泥涌峽天橋往尖沙咀方向行駛,突然前面旁邊車道由北向南對向行駛的一輛車失控一頭撞在了中間護(hù)欄上。車頭撞擊到中間的水泥石墩上,一個人影大概沒系安全帶被甩了出來。
這突然的一幕讓兩邊車道上的好幾輛車都緊急剎車和打方向躲避,陳愉芯的車也在其中,只不過女司機的反應(yīng)沒有這么快??粗败囋絹碓浇能嚻ü桑愑湫緵]有選擇剎車而是尖叫著轉(zhuǎn)動了方向盤。
坐在副駕駛的陸緒一看情況不對,伸出一只手拉住方向盤,然后用念力幫陳愉芯踩住剎車。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也顧不得什么了,要是讓陳愉芯這么一大打方向,再被后面的車一頂,估計這里寶馬就要飛出天橋,陸緒可保不了陳愉芯。
白色寶馬險之又險的距離前車的車尾只有不到5公分的距離停下,陳愉芯額頭略微冒著冷汗,這會她倒是想起來了要踩住剎車,陸緒心里暗自搖頭,女司機就是女司機,開車總是這么不靠譜。今天要不是自己念力踩住剎車,一個爆氣囊是免不了的,到時候陳愉芯也免不了受傷。
不過用念力踩剎車這事不會被陳愉芯發(fā)現(xiàn)吧,好歹這妞也是警察啊。陸緒用精神力‘偷窺’了一下陳愉芯,發(fā)現(xiàn)她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又暗暗送了一口氣。
原本暢通無阻的黃泥涌峽天橋頃沒過立馬被堵得水泄不通,好幾輛車因為來不及剎車撞在了一起,橫七豎八的停著路中間,后面被堵著的車不斷響起了喇叭聲把駕駛位上的陳愉芯喚醒。
那輛裝在中間水泥墩上的藍(lán)色叫車,車頭支離破碎,機蓋大角度彎折,前檔玻璃只剩下一半,能看見車?yán)镉泻脦讉€人正暈厥在坐位上。
而剛剛從車內(nèi)被甩出來的那個人正在白色寶馬前十余米的地上抽搐著,看來傷勢不輕。
陳愉芯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換擋掛P,拉住手剎,車輛熄火,打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
陸緒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問道:“你要干嘛?。”
“我去看看傷者和車?yán)锏娜嗽趺礃影?,對了,幫忙打個999叫救護(hù)車。”陳愉芯嘗試用力掙脫了一下被陸緒抓住的手。
陸緒用力拉了拉陳愉芯,認(rèn)真道:“先別下車,再看看情況?!?p> 在陳愉芯眼里陸緒給她的第一印象是色狼和流氓,后面陸緒神奇的射擊能力讓陳愉芯稍稍有些改觀,同時也引起了她對陸緒的好奇,所以她才想著送陸緒,來了解一下這個男孩。但是現(xiàn)在陸緒這一副冷漠的行為,讓陳愉芯以為陸緒是個怕麻煩自私的小人。
一邊用另一只手拉開陸緒的手,一邊失望的看著陸緒,陳愉芯回道:“我是警察,我有這個責(zé)任。你可以見死不救,我不行啊”。
陳愉芯堅持,陸緒無可奈何,都已經(jīng)被打上見死不救的標(biāo)簽了。
看著陳愉芯走向地上被甩出來的那個人,陸緒看了一眼那輛藍(lán)色叫車內(nèi)已經(jīng)有醒過來的跡象的3人,一邊掏出手機,準(zhǔn)備按鄧偉杰的電話。
沒有打999叫救護(hù)車,這輛車撞車的時候陸緒就已經(jīng)用精神力探查過一邊了,車上有兩袋珠寶、手表,車上四個人都戴著口罩并且持有槍械,那個被甩出駕駛位的司機在駕駛位上也放了把手槍。
不用問,結(jié)合之前鄧偉杰接到的那個電話,陸緒馬上就猜測這幾個人應(yīng)該是莊士敦道打劫珠寶店的罪犯。
“真背”陸緒暗罵一聲晦氣,只是也不知道是他晦氣還是那幾個劫匪晦氣。
那個司機大概沒救了,頭部受到了強烈的撞擊,流了不少血,治好了估計也是廢人,這種罪犯陸緒也犯不著打999叫救護(hù)車來給他治療,浪費港島納稅人的錢。退一步講就算治好了,萬一這個罪犯以后再次犯案,豈不是會給別人帶來二次傷害?陸緒覺得有這個錢還不如用來治療那些沒錢看病的良民來的社會效益最大化。
剛剛按了兩個數(shù)字,陸緒搖了搖頭又把手機放下了,他現(xiàn)在沒法解釋自己是怎么認(rèn)出這個人是搶劫珠寶的罪犯,如果單說交通事故的話,也輪不到叫鄧偉杰來。
看著陳愉芯檢查完躺在地上的那個司機,然后又向那輛藍(lán)色轎車走去,陸緒想了想也打開車門向陳愉芯走去。
剛剛走了兩步,陸緒便看見陳愉芯突然僵硬了身體,然后舉起了雙手慢慢退后。陸緒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藍(lán)色轎車內(nèi)的三個罪犯坐在后面的兩個已經(jīng)醒來,只有副駕駛上的那個還昏迷著,頭上流著血。
2個醒來的罪犯,一個持槍對準(zhǔn)了陳愉芯,另一個正在試圖叫醒副駕駛上的人。感覺著副駕駛上的那個人微動的手指,陸緒知道這個罪犯受傷不重,快要醒來了。
“我..我看看..看看你們有沒有..受傷,對..對了,我..幫你們叫..叫了救護(hù)車…”被搶指著,陳愉芯說話都有點顫抖,輕輕撇頭想回頭看一下陸緒,只不過想到了什么又立馬停下。
坐在車內(nèi)的劫匪,眼神兇狠的盯著陳愉芯,手里的手槍一直指著她,嘴里罵道:“臭三八,警察是吧,老子最討厭警察了,雙手舉好不要動,不然小心我手里的家伙走火。”
聽了劫匪的話,陳愉芯有點欲哭無淚,她剛剛干嘛嘴欠,還沒了解情況就說自己是警察。這時候陳愉芯突然想起來她下車前陸緒的話,心想:‘是不是這小子已經(jīng)發(fā)覺了什么,趕緊報警啊’
眼前的這幾個匪徒陳愉芯并不知道就是剛剛搶劫莊士敦道珠寶店的劫匪,陳愉芯也沒陸緒的耳力可以聽到鄧偉杰手機里對話,她也發(fā)現(xiàn)不了車?yán)飪蓚€黑袋子里裝的是什么。
陳愉芯只是以為正好這波匪徒運氣不好爆胎了,然后自己也運氣不好正巧撞上。
陸緒站定在距離藍(lán)色轎車9米遠(yuǎn)的地方,隨著陳愉芯退后了一些,讓出了空間,周圍的人已經(jīng)看見了車?yán)锬弥话褬寣χ愑湫镜姆送?。不想發(fā)現(xiàn)也不行,這么空曠的街道上,一個靚妹突然就這么舉高著雙手,誰都知道有問題,不自覺的看過來。
一個群眾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隨后人群接二連三的尖叫著向后逃去,車都不要了都要逃離這個地方,畢竟誰都不知道匪徒會不會喪心病狂突然對著人群來幾槍,和財物相比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點。
這些人里面只有陸緒還是站在那里,似乎是已經(jīng)嚇傻了,讓不遠(yuǎn)處的匪徒不注意都不行。
陸緒站的這個位置和藍(lán)色轎車相距9米,視線情況良好,可以準(zhǔn)確的瞄準(zhǔn)車內(nèi)的三個匪徒。不過陳愉芯現(xiàn)在被槍指著,陸緒怕他離得太近會刺激到匪徒,所以沒有靠近。
副駕駛上的那個穿著黑色夾克的匪徒此刻已經(jīng)醒了過來,揉了揉了腦袋,嘴里發(fā)出幾聲呻吟,然后大概想起來了自己是在逃離的途中。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在陳愉芯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后拿起腳跟的黑色袋子,一下踹開副駕駛的門。
剛剛喚醒他的同伴在黑衣夾克男耳邊說了幾句。
點了點頭,黑衣夾克男利索的把包背在身上,走向陳愉芯,掏出手槍指著陳愉芯的腦袋,蕩笑的說道:“Madam是吧”
看著黑衣夾克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陳愉芯緊張的咽著吐沫,結(jié)巴的回道:“你、你想干、嘛?”
“我?我想干你啊,Madam?!焙谝聤A克男一邊剛剛的笑容,用手槍撩著陳愉芯,兇狠的說著。兇完,又恢復(fù)一臉笑容的說道:“不過現(xiàn)在不是時候,車是哪輛?”
陳愉芯還沒說話,黑衣夾克男邊上的同伴,指了指陸緒這邊,說了聲:“老大那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