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酒身側(cè)的手雙拳緊握,面上仍是那般冷漠疏離:“看來我也不必對你手下留情?!?p> 霍權(quán)仔細辨認他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似乎真的不在乎白君唯的死活,到底是裝的,還是……
想著霍權(quán)起身槍口抵在白君唯的太陽穴,霍斯酒唇瓣抿成一條直線,目光滿是冷漠。
霍權(quán)突然緩緩輕笑出聲:“沒想到你已經(jīng)成長至此,就連我都差點被你騙過去?!?p> 如果不是看到霍斯酒插在兜里的手不自然的隆起,霍權(quán)還以為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白君唯呢。
這下霍權(quán)的把握提升至百分之九十,他立刻對著外面命令道:“現(xiàn)在你們?nèi)窟M來。
不許輕舉妄動,否則我會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我是什么性格斯酒你很清楚?!?p> 霍斯酒等人別無選擇的走進別墅,霍權(quán)則是挾持著白君唯從另一側(cè)離開,雙方位置瞬間交換。
霍權(quán)唇角弧度擴大,向來斯文的人此刻帶著瘋狂,更是有即將達成目的的激動。
他沖身后的人示意,黑衣人立刻掏出遙控器,同時按下綠色按鈕。
[轟轟轟——]
“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權(quán)的笑傳遍孤島的每個角落,那笑聲中帶著無盡的瘋狂,準確的來說是瘋癲。
下一刻,他們就被一群人包圍,所有槍口都對準他們,直升機飛在上空,狙擊手準備就緒。
他的笑容突然凝滯,黑衣人同樣是驚慌失措:“首腦,不好,我們被包圍了!中了他們的計!”
霍權(quán)放下剛剛抬起的手,轉(zhuǎn)頭已經(jīng)不見白君唯,原本昏迷不醒的人此刻正朝著他詭異一笑。
除了他,沒人看到這一幕,白君唯跌跌撞撞的回到別墅,手機確定鍵按下,防御系統(tǒng)立即啟動。
霍斯酒接住她不穩(wěn)的身體,倒下之前白君唯沖他一笑:“還好你沒事?!狈駝t老子就完犢子了。
話落白君唯閉上雙眼,霍斯酒眸色微愣,隨后發(fā)出下一道命令,抱起她坐上直升機。
霍家的影子從四面八方涌入,里面槍聲不斷,就連海面都被霍斯酒的人齊齊包圍。
下了直升機,霍斯酒直接把她送去醫(yī)院,沒通知任何人,就連裂開的傷口都沒來得及處理。
他死死守在手術(shù)室外,腦中不斷浮現(xiàn)夏蓮倒在血泊中的場景,以及白家主死后的神情。
期間接到泉峰的電話,霍權(quán)等人全部落網(wǎng),并且還受了不輕的傷,包括秦雪玫等人也被帶走。
霍斯酒聽言也只是應(yīng)了一聲便掛斷電話,想到白君唯最后那句話,他心里某個地方被她觸動。
直到手術(shù)室的燈被熄滅,白君唯總算被醫(yī)生從里面推出來,并告訴她只是失血過多,沒有生命危險。
然而誰都沒想到,白君唯這一睡就沒在醒來,待她傷好之后,便接回他的私人別墅。
事情終究還是泄露,白老爺子和霍老爺子匆匆趕來,好在現(xiàn)在看到的不是白君唯滿身是血的模樣。
霍斯酒少見的胡子拉碴,面對兩位老爺子,他立刻起身道:“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小唯。”
[啪——]
霍老爺子抬手就是一巴掌,仔細看他的手還在顫抖,眼眶也有些泛紅,顫抖的唇什么都說不出。
白老爺子知道這不是他的錯,老友的反應(yīng)他能理解,拍了拍霍斯酒道:“活著就好?!?p> 他們對夏蓮的死到現(xiàn)在都無法釋懷,包括他兒子的死也怪在自己身上,其實這根本怪不了任何人。
白老爺子撫上白君唯的臉頰道:“老家伙,那件事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你也是時候釋懷了?!?p> 霍斯酒死死握著拳頭,如果當(dāng)時他能在謹慎點,優(yōu)先選擇救出白君唯的話,也不至于變成這幅局面。
他緩緩掏出兜里的戒指,執(zhí)起白君唯的手,那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躺在床上的人毫無反應(yīng)。
“白爺爺,不管小唯會不會醒,我都希望您能給我一個照顧她的機會?!被羲咕圃捳Z間非常誠懇。
白老爺子嘆了口氣,罷了,隨他們吧,如果這樣能讓他們心里好受些也未嘗不可。
于是白老爺子點頭道:“那小唯以后就交給你了,至于結(jié)婚的事恐怕……”
“沒事,這些事我來安排?!被羲咕飘?dāng)天就布置下去,泉峰全權(quán)負責(zé),包括婚紗禮服的樣式。
霍斯酒對于她的照顧親力親為,除了正常的治療外,任何事都不加以人手,就連工作都被搬回家處理。
兩人的新房就建在海岸前,霍斯酒還專門讓人為她打造了一間電腦房,設(shè)備比她之前的更加齊全。
霍白兩家盛大的婚禮正式舉行,銀杏樹葉不斷落下,打在兩人身上,伴隨而來的玫瑰花瓣。
白君唯被霍斯酒抱著進入婚禮現(xiàn)場,全程都沒放下,只有交換戒指的短短幾秒鐘時間讓她落座。
看到這幅場景,白老爺子忍不住紅了眼眶,就連霍康這個花花公子都忍不住動容。
突然之間,似乎有些厭倦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感覺,他是不是也該找個人結(jié)婚了?
從前的未婚妻變成自己的嫂子,這種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婚禮畫面最后定格在霍斯酒親吻白君唯的唇瓣上,這張照片瞬間被置頂頭條久久不降熱度。
終于又是一年春天,霍斯酒還在為她擦拭身體,白君唯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霍斯酒動作一頓,見床上的人還閉著眼,許是他的錯覺,想著他繼續(xù)替白君唯擦拭。
突然,白君唯睫毛顫了顫,隨后茫然的睜開眸子,刺眼的光線讓她忍不住抬手遮掩。
“哈啊~天亮了?”
白君唯沙啞的嗓音嘀咕著,隨后唇角一僵,低頭就見霍斯酒的手還放在她身上。
這是什么情況?
霍斯酒收起手,眼中一閃而過的意外,隨后出去叫來醫(yī)生,緊接著就是全身檢查。
白君唯眨眼。
再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怎么感覺霍斯酒好像變了一個人?具體是哪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檢查結(jié)束,白君唯以為可以填飽她的五臟六腑了,誰知,兩位老爺子從外面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