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將一切看在眼里,眼眸垂下,雖然花染臉上的笑容未消,但是眼前人說話還是很不好聽,就連他都能感到明顯的敵意。
所以,她怎么會不難過。
簡清不知何時走到大佬身邊。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他用手撥弄她的頭發(fā),眸光溫柔似水,叫人溺斃其中。
這突然其來的示好,倒是叫大佬愣了愣。
她心想,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寧霜被這一幕氣紅了眼,聽見他話里的暗示,兩人很可能已經住在一起,而且這個男人對她和對別人是不一樣的,眼神寵溺,萬般溫柔。
還有什么比看見死對頭悔不當初,更加大快人心的。
剛剛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郁結。
她看著花染眼里乍起星光,聽見她問他。
“你親自做嗎?”
那人嘴角微揚,落下視線的時候,眼眸里只能裝下她一人。
寧霜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覺,可能是類似嫉妒的情緒。
她聽見簡清的聲音?!班??!?p> 真是礙眼極了。
兩人同時踏進邱玉蘭的房間,寧霜落在了最后面,沉著一張臉,尾隨。
季延手里拿著八卦鏡,上下照耀,于清和向鎏之則是拿著銅鈴,腳下的步伐每踏一步都各有章法,
寧霜好歹知道幫忙。
至于大佬,她倚在桌子的邊沿,偶爾掃視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看起來神情散漫,悠閑至極。
要不說寧霜和花染天生相沖,她就是看不慣大佬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模樣。
搞得他們像是個仆人一樣。
“有些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來救人的嗎?”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在座的人都能聽到。
“打從進門開始,就沒見過她干過正事?!?p> 這下連經紀人,都不由得多看了花染兩眼,她確實太過散漫,不像是來幫忙的,反而像是來看戲的,看笑話的。
經紀人眉頭蹙起,這人看起來年齡最小,但是寧霜幾人也很年輕,所以她并沒有以貌取人,而是把她請進門。
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可以什么都不做。
“小天師,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她語氣平常,在沒有徹底撕破臉面時,不會輕易得罪人。
花染將全身重量倚在桌子上,也沒動,回答:“沒有?!?p> 沒有發(fā)現(xiàn),卻還坐在這里無動于衷。
這讓經紀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最后一點好感消失,她面色沉了沉。
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花染用手撐著桌面,她摸到上面的書本,便隨手拿了起來。
“這是什么?”
經紀人看著外包裝,上面寫著《十里洋場》。
“劇本。”
這是《十里洋場》的劇本,邱玉蘭便是靠著這部戲大火,從此星途一片坦蕩,資源不斷。
花染看著白紙被翻得泛黃,里面的標注密密麻麻,明顯被人經常翻閱。
“邱玉蘭經??催@個?”
她是經紀人,又不是貼身助理,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小天師……”
花染頭也不抬,打斷她:“回答我?!?p> 明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反倒異常執(zhí)著。
經紀人被她突然撥高的音量鎮(zhèn)住,眉頭舒展又蹙起,仔細回想?!笆堑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