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在沙發(fā)上坐了一夜,至于某人早就沒良心的回房間睡覺去了。
現(xiàn)在是早上時間八點。
咚咚——
是急促的敲門聲。
“吵死了?!?p> 花染翻了個身子,拉過被子蓋在頭上,擾人清夢,真的很討厭。
咚咚——
聲音不停,見了鬼似得。
“好煩?!?p> 花染終于坐了起來,軟趴趴的走到門口,打開。
“做什么?”
她穿著純棉的睡衣,頭發(fā)蓬松凌亂,第一次這般沒有形象的出現(xiàn)在他眼里。
簡清視線掃過她,聲音平靜。
“衣服穿好,出來?!?p> 說著人已經(jīng)走回客廳,花染很想翻個白眼,反手就關(guān)上了門,她把自己丟在床上。
人整個陷了進去,她舒服的瞇起了眼。
門口又傳來簡清的聲音?!拔以谕饷娴饶?,五分鐘?!?p> “……”
花染這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花染穿著昨天才買的衣服,妝容精致,那張臉不如初見時稚嫩,但她嘴角彌漫笑容,妖冶生花。
簡清不太喜歡她這幅艷麗模樣,那笑容太過輕佻,黑色的眼眸盡顯涼薄。
花染聽見他說要去抓阿飄,一度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她看著他,簡清也看著她。“我說的是你。”
花染剛剛還嬌艷萬分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她背脊立得筆直,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情愿。
“我不要,我怕鬼?!?p> 簡清只覺得頭大,忍不住問她?!澳悴皇翘鞄焼幔俊?p> 她一個天師,怕什么鬼?!
花染反駁道:“誰說天師就不能怕鬼了。”
簡清上下打量她,她繃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不情愿倒是真的,有多少害怕還有待商榷。
想起婚宴那天她也是這般抗拒,后來是因為什么改變主意的?
簡清試探的開口?!翱上Я耍衣犝f天師做一場法事至少是這個數(shù)”
他用手比劃一個十字,眸光落在大佬臉上,沒錯過那突然略過的光芒。
簡清就知道,他猜對了。
果不其然,大佬表情微變,換了個坐姿,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現(xiàn)的太明顯。
只是問他:“真的?”
簡清當(dāng)然不會回答她,只是自說自話。“算了,你都說了你怕鬼。”
他微微搖頭,一臉可惜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可惜那些錢財。
花染也覺得很可惜,所以……
“怕鬼算什么,為了廣大人民我愿意犧牲自己?!?p> 這話說的大佬自己都被感動到了。
簡清手里拿著車鑰匙,回頭看了眼還在沙發(fā)上的花染,甩了甩頭。
“走啊。”
花染幽怨的看了眼不解風(fēng)情的人:“……”
總感覺好像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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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門,花染的位置還是副駕駛,讓她有種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去的路上的感覺。
花染抬頭,眼睛不停的看著窗外的人和物。
可是這青天白日總不能說見鬼就鬼。
簡清遞過一張照片?!罢业搅藛??”
他居然讓她對著簡好的照片找。
“不是所有人死后都會化成鬼的,他們也要投胎。”
大佬算是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不是抓鬼,目的是讓她找鬼。
花·工具人·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