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美子和名乃來到了艾哈瓦合眾國已經(jīng)有一周了。
貝茨大學的環(huán)境很棒,與其說是個大學,不如說像個大公園,整個校園占地166英畝,古希臘風格建筑配上大片大片的草地,顯得寧靜而典雅。
周末是陽光燦爛的一天。忙碌了一周的人終于可以休息一會了,睡個大懶覺,在醒來時就連思緒也會換上太陽的顏色。
與東京都市的局促不同,諾頓的街道明顯寬敞多了。
在這里,綠地隨處可見,再加上從大西洋吹過來的陣陣海風,真可謂是心曠神怡。
不得不否認,這里是座美麗的城市,但是和自己的故鄉(xiāng)比起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東西。
上午,二人去逛了一家當?shù)氐某?。說實話,這的物價和東京那邊也差不太多,唯一讓她們驚訝的,是這里的水果出奇的便宜,她們買了一袋蘋果,幾盒藍莓,還有一個大西瓜。
已經(jīng)吃了六天的西餐了,名乃決定今天做些和食,懷念一下故鄉(xiāng)的味道。
“今天來做三文魚刺身,炸豬排,還有味噌湯哦!”名乃笑著說道:“主食是白米飯!對啦,炸豬排我會加上高麗菜,久美子醬不能挑食!”
“蛋包飯!”久美子鼓著嘴說
“哈哈哈,久美子醬,蛋包飯咱們下周再做”
“那…藍莓撻!”
“中午做藍莓撻的話就太多啦,該吃不完了...這樣,我晚上給你做藍莓撻哦”
“耶!小名乃世界第一好!”
...
竊聽器的另一邊,弗蘭茨流下了口水。
‘費爾南德那老東西在想什么...這倆人哪里會危害國家安全了....’弗蘭茨戴著耳機坐在桌子前,百無聊賴的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
‘有個朋友真好啊...’他這么想到。
…
近幾年來,有件事情弗蘭茨一直在計劃著。
自殺。
他當然不怕死,活著的原因也只是想著能多為這個國家做點事罷了。
自己本來不是艾哈瓦的人,他在戰(zhàn)爭時出生。
那時,母親獨自一人將他拉扯大,母子倆在杜塞爾多夫的戰(zhàn)場上過著漂泊無依的生活。
后來,是合眾國的軍隊接收了他們這些幸存下來的難民。
16歲時,他報名加入了合眾國的軍隊,至于原因,弗蘭茨即使到現(xiàn)在依然記得很清楚,他加入軍隊的初衷,只是不愿意成為母親的負擔罷了。
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到哪里都找不到母親,最后,當時負責管理難民營的人把母親的骨灰盒交給了他。
他現(xiàn)在還記得,是自己當時部隊的營長和自己戰(zhàn)友們集資讓他安葬的母親。
這之后的記憶就很模糊了,自己當時好像是綠色貝雷帽特種部隊的第一批成員,隨后成為了聯(lián)邦特工...
總之,就是過著重復著殺戮的日子。
日復一日的殺戮,讓他漸漸地找不到了活下去的意義。世間的多彩,美好,相遇,分別,甚至那帶有些許酸甜味的初戀,他一次也沒有體驗到。
這樣的生活就這樣過了20年,自己50歲生日那天,他買了一瓶杰克丹尼威士忌,來到了公園里一處愛神維納斯的雕像下。
生活就像是拿著鞭子的主人,而自己就是生活的奴隸,挨了狠狠地一鞭子后,生活對著他大喊:
“吁!蠢貨!奴隸!生活吧!受苦的人!”
他對著瓶子喝了口威士忌,然后看向愛神。
“我是最孤獨,最卑下的人了...女神啊,請告訴我愛為何物吧…”
而維納斯的那雙漂亮的大理石眼睛,不知道在望向什么。
....
弗蘭茨摘下了耳機,他已經(jīng)不敢再繼續(xù)監(jiān)聽下去了,這兩個可愛的小姑娘,甚至讓他重新愛上了活著。
越想越亂,他最后決定去找個酒吧坐會。
趴在吧臺上,弗蘭茨抑制著自己強烈的醉意。
“工作...工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