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鑼鼓喧天,陣陣煙花響起,楚涵瑜望著那一小塊天窗發(fā)呆。
“外面真熱鬧呀!”
他蓬頭垢面,頭發(fā)都沒梳,一股一股打成結,雖說關在宗人府,生活用具應有盡有。
可若是心死了,還生的起什么心思。
“哼,別看了,今日宸王殿下大婚,別人都去看迎親了,只有我倒霉,要在這里守著你!”
外面的守衛(wèi)也想出去,畢竟宸王出手那么闊綽,僅這一次拿的賞金,便抵得上好幾年的薪水。
“小哥,麻煩問問,柳妃怎么樣了?”
他被終身監(jiān)禁宗人府,南摯被砍頭,連帶著柳江濤一家全都被流放。
六皇子府的所有人,女眷削發(fā)為尼,男子全部流放邊疆。
他唯一關心的只有自己的生母,柳妃。
雖說從小到大,柳妃做了不少錯事,但是他明白,都是為了自己,哪怕行事偏激。
“柳妃?哼,這宮里,哪里還有柳妃,你去冷宮問問,應該能找到!”
楚涵瑜怎么都想不到,最后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
他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不知是在哭還是笑。
“母妃,枉費你一生,心里只有那個人,到頭來,居然是被他親手打入冷宮,不值得啊,不值得!”
楚涵瑜像瘋了一樣,辛苦謀劃一生,毀于一旦。
他雙眼通紅,哀莫大于心死,直直的坐在地上,不動了!
……………
宸王娶妃,像是一掃而過國都這么久的陰霾,終于可以放肆的歡樂。
楚星澤被人拉著不停的喝酒,好在酒量不錯,沒有喝醉。
只不過臉色微醺,走路間已然有一點迷醉。
楚景淮已經(jīng)被封了太子,只不過,他答應的條件,是………
“太子殿下,找我有事?”
唐知阮心里有點忐忑,自從上次答應會考慮以后,這已經(jīng)過了好多天,一直避著他,今日避無可避,才硬著頭皮行禮。
是啊,他都已經(jīng)是太子殿下了,東宮會有多少侍妾不說,往后后宮,更是美人云集。
“知阮,父皇讓我接受皇位,我提了一個條件!”
楚景淮目光灼灼。
“什么?”
“便是只娶一人,沒有后宮!”
唐知阮被驚到了,所說以前楚景淮是個閑散皇子,這個情況還有可能,可是他可是未來的皇上,皇上怎么會答應他這樣的請求。
像是看出了唐知阮的疑問,楚景淮輕笑一聲:“如今只有我跟九弟兩個皇子,九弟是怎么都不可能答應的,所以就只剩下我了,不管我提什么要求,父皇都會答應的?!?p> 唐知阮心里逐漸堅定,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你會給我準備好多好吃的嗎?”
楚景淮怎么都沒想到,她居然會問出這個話:“自然,全天下的好吃的,我都為你找來,只要你喜歡?!?p> 唐知阮眼睛彎彎:“好,我答應!”
既然楚景淮都已經(jīng)為她走了九十九步,那這最后一步就由她來走!
楚星澤端起杯,正好走到葉棠溪面前,小人撇過臉去,不看他。
“呦,這不是我小舅子嗎,怎么,不給姐夫敬酒?”
葉棠溪冷哼一聲:“我才不要給你敬酒?!?p> “你這是不認我啊,可是你姐姐都已經(jīng)是本王的王妃了,你待如何?”
這話氣的葉棠溪邁開腿,巴巴的跑到葉庭錚身邊,哭訴著楚星澤的惡行,惹得周圍人笑的前仰后合。
夜幕逐漸降臨,楚星澤帶著朦朧的酒氣,回到了臥房,也不管外面還有賓客。
一股腦的全交給楚景淮和管家去應付,他要去找笙笙!
推開門,葉棠笙就端端的坐在床頭,媒婆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便讓人帶下去領賞了。
楚星澤慢慢走近,葉棠笙聞到一股酒氣,看起來外面的人,應該灌了不少酒。
面前的蓋頭被人掀起,這是她唯一一次認真打扮。
楚星澤看呆了去。
“笙笙,我今日才終于明白,什么叫北方有佳人!”
葉棠笙抿嘴一笑,大概楚星澤是她重生一次,最最寶貴的財富。
“從此,我們,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大漠黃沙,金戈鐵馬,這路遙馬急的人間,總會有人赴你一場河山盛宴!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