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淮半躺在地上,一只手支撐著身體,一只手捂在胸口。
劍尖離他越來越近,甚至他都能感覺到劍尖傳來的冰涼感。
這一刻,他覺得死亡就在他身邊,枉自己一生追求自由,最后竟然連父皇和母妃都沒有辦法護(hù)住。
真是個不稱職的兒子。
他閉上眼睛,大勢已去,身體再也無法動彈半分。
“楚景淮,去死吧??!”
楚涵瑜猛的抬起手,朝著楚景淮的脖子刺去,這一刻,他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太久。
終于,終于要把他們?nèi)細(xì)⑺馈?p> 他仿佛已經(jīng)看見皇位近在眼前。
突然,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楚涵瑜手中的劍應(yīng)聲而斷成兩截。
楚涵瑜目眥盡裂,轉(zhuǎn)頭看向門外。
一個人影逆光走來,就那么堂而皇之,就那么閑庭信步。
“楚!星!澤!”
他居然回來了,他居然沒有離開!?。?p> “怎么樣,激不激動,驚不驚喜?”
“我外面的人呢?”
楚涵瑜索性不管楚景淮,只顧得楚星澤。
“外面的人,不好意思啊,都被我控制了,一群烏合之眾,你竟還想著能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
“不會的,不會的,那可是我訓(xùn)練了好久的士兵,不會的!”
他此刻就像是被人從里到外放了氣一樣,已然陷入瘋魔。
楚涵瑜跌跌撞撞的向門外跑去,漲了看看外面是不是像楚星澤說的那樣。
還沒等他走到門口,就被楚星澤一腳踹翻在地。
這一腳,可是蘊(yùn)含著楚星澤十成的功力,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楚涵瑜躺在地上,肋骨估計(jì)斷了好幾根,胸腔傳來刺骨的疼痛,嘴角不停的溢出血。
他到現(xiàn)在也想不通,為什么自己籌謀了那么久,楚星澤一出現(xiàn),就全都成了泡影。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一激動,直接昏死過去。
楚星澤跑到皇上身邊:“父皇,母后,母妃,可有受傷?”
皇上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事態(tài)終究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
他給過楚涵瑜機(jī)會,甚至不止一次,就算他從小對楚星澤有一些偏袒,但好歹都是他的兒子,怎么會不喜歡另一個呢?
可惜他沒有抓住這個機(jī)會。
“無事?!?p> “阿澤,我們也沒事,就是你六哥,被砍了好多劍,你快去看看,他受傷了!”
楚星澤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楚景淮面前,小心的檢查了一番。
“你的傷不是很重,但是還是需要靜養(yǎng),這是笙笙給我的藥丸,止血的!”
楚景淮張嘴吃掉,臉上卻笑著。
“你笑什么,讓你平時好好練武,現(xiàn)在好了吧!”
楚星澤有些痛恨自己來晚了,要是早一些,也不至于讓六哥受這么重的傷。
“我笑阿澤,終于還是長大了。”
皇上走到門口,看著外面的院子,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人,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鉆。
心里有些悲痛,這都是東越的子民,這都是東越將士,現(xiàn)在卻要在這里自相殘殺。
“回宮!”
一行人來的轟轟烈烈,撤的寂靜無聲。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心有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