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淺淺放下抹藥的棉布,接過手帕一看,臉色倏然一白。
梅!
竟然是梅花!
夏季怎會有梅花?
“你……你確定這是在現(xiàn)場找到的?”項淺淺抬頭有些不確定地問。
九宴歪著腦袋,審視的目光仔細觀察項淺淺,長眉一挑:“阿姐的臉為何會白?”
“有嗎?”項淺淺下意識摸了臉。
九宴噗嗤一笑:“和阿姐開玩笑啦!嘶!嘴好疼!”
大笑牽扯了嘴角的傷口,疼得九宴眼淚花直冒。
“都讓你安穩(wěn)點了?!表棞\淺嗔了一句,隨手把帕子揣到自己懷里,繼續(xù)給九宴涂藥。
九宴將項淺淺的小動作一覽眼底:“阿姐為何要收回帕子?這梅花來得蹊蹺,理應(yīng)交給衙門處理。興許能在梅花上找到白面無相的蹤跡?!?p> “哦,是我大意了?!表棞\淺不得不將手帕拿出遞給九宴。
擦了膏藥,項淺淺又問九宴身體難受不難受,畢竟早上被嬴軼打倒在地。
九宴垂眸:“我自然是好的。但阿姐你似乎有心事瞞著九宴?!?p> “哦?”
九宴繼續(xù)道:“九宴親眼目睹阿姐被白面無相抓走,阿姐能平安回來已是萬分喜事。但求阿姐不要吝嗇,說說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這樣我們也可以更快抓到白面無相,也可以找到那些失蹤的新嫁娘?!?p> “九宴?!表棞\淺嘆了口氣,隨手鎖住藥盒,“今日那是我的故友,并不是白面無相?!?p> “九宴不信。”
“是真的?!表棞\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白面無相戴著面具,但是那人沒有,而且也沒有穿黑色長袍?!?p> “難道真的是阿姐的故友?”九宴問。
項淺淺點頭。
九宴又垂眸思忖了許久,白糯的虎牙半咬潤唇,良久之后,吐出口濁氣:“好吧,九宴就相信阿姐的話。只不過阿姐的故友,確定不介紹給九宴認識認識?”
“以后”
“淺淺!淺淺不好啦!”一直伺候九老爺子的樂大穿過無數(shù)街道,總算跑到項家。
推開門便鬼哭狼嚎:“九老爺子臉色發(fā)紫,好像真的不行了!”
一聽是九老爺子出了問題,項淺淺當(dāng)即跑了出去。
九宴隨之拎起藥箱也追了出去。
自從四年前樂大偷偷在澄槽放老鼠藥未遂,被項淺淺抓住。
在地下室由屠夫伺候了三天三夜,整個人直接翻天覆地的變化,乖巧得很,也變成了熱心腸。
這幾年遺落村發(fā)展為遺落鎮(zhèn),樂大可少不了功勞。
他永遠都是跑在最前面,永遠為項淺淺吶喊助威的忠實頭號粉絲。
后來喊不動了,就開始伺候起了九老爺子。
老爺子距離項家有兩條街,眨眼的功夫便到了。
一進門,就見九老爺子眼睛圓睜,大張著嘴呼吸很困難的樣子。
“爺爺!”九宴面色大驚,麻溜爬上炕,無處下手的他抬頭看向項淺淺,“阿姐你要幫我救好爺爺??!”
“別擔(dān)心?!表棞\淺打開九宴拎過來的藥箱,拿出針灸。
一下子把被子拉開,扯開外套。
手起針落,快!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