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說的很認真,即便蘇九歌認為他言過其實有些夸大,但有一件事不可否認:雪無霽若是有機會,一定要殺掉。
聽完白辰簡單敘述了一些后,蘇九歌再度投入到了修煉之中,在神界他深刻懂得一個道理:實力才是王道,這里的法制就是一張廢紙,只有自己夠強才能為自己主持公道。
接下來的日子蘇九歌就在不斷的殺戮與修煉之中度過,在打打殺殺之中,以妖族為磨刀石,蘇九歌不斷完善了南柯一夢這一劍,在同階戰(zhàn)斗之下果真大部分中劍的妖族自從長眠夢中飲恨沙場,中他一劍能強行掙脫不死的大毅力者寥寥無幾,也因此招致了妖族的仇視,但礙于約定妖族不能下死手,于是乎妖族之人對蘇九歌又愛又恨無可奈何。
這一日,夜晚,當蘇九歌正盤坐在小院之中修煉,倏然心有所感瞬間睜開了眼睛。
有殺氣。
就連修煉中的妖龍也感覺到了。
“妖族?”
蘇九歌悄然問白辰。
“氣息感覺不像”
對于妖族的氣息白辰爛熟于心了如指掌,此番來人氣息絕對不是。
門外,一道人影悄然自黑暗之中走出,那人渾身裹挾在黑袍之中,一步一步來到蘇九歌門外站定,隔著門他不進來,蘇九歌不出去,兩人隔門相望陷入了僵持對峙的狀態(tài)。
約莫十幾秒后,那人抬手輕輕推開了小院的門,隨著吱吱呀呀的轉軸轉動聲,小院的兩扇門徐徐打開,那道人影出現(xiàn)在蘇九歌面前,見此蘇九歌緩緩起身。深更半夜造訪,加之之前他在葬妖天關拉的一波仇恨,很顯然對方是來殺人的。
“你是誰?”
蘇九歌冷冷開口。
“呵呵,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呀......蘇九歌”
那人嗓音沙啞,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似有深仇大恨,即使他罩黑袍蘇九歌依舊感覺到一股冰冷而又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
“你是......”
倏然腦海中閃過一道人影,蘇九歌踟躕到:“范無涯?”
“呵呵呵呵”
那黑袍人發(fā)出一陣陰森的冷笑,接著抬起左手摘下了頭上罩著的黑袍露出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那張臉似曾相識,但臉上縱橫捭闔到處都是猙獰的刀傷好似蜈蚣一般布滿整張臉,此刻在他怨毒的表情之下顯得表情十分扭曲可怕。
“蘇九歌,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我”
范無涯嘲諷道。
“范無涯,你大半夜不睡覺到處亂跑,萬一嚇到小孩子怎么辦?”
蘇九歌張開五指,擱置在墻角的長槍花舞猛然隔空吸納在手中,既然是來尋仇的,那就不用客氣了。
蘇九歌的話好似揭開了范無涯的傷疤,他的目光好似要擇人而噬:
“蘇九歌,我能有今時今日,全都是拜你所賜,今天你必須死”
說著黑袍之下,露出一抹漆黑長劍。
“范無涯,你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你有今天純屬你的報應,no-zuo-no-die!勞資初來乍到與你無冤無仇,你想上位我沒意見,但是想踩著勞資上位,腿沒給你打斷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那些墳頭草三尺高的人,你真以為什么人你都可以踩上一腳是吧,真特么是天真”
蘇九歌面無表情開啟吐槽模式,句句如刀,刀刀扎心。
“蘇九歌,你去死吧!”
范無涯猙獰的臉上露出一抹狠辣,舉劍就直奔蘇九歌面門刺來。
“呵,想讓我死?你想多了!”
蘇九歌腳踢槍尖,長槍上揚,一槍便將迎面刺來的長劍挑開;旋即,蘇九歌雙手緊握槍桿猛然一個急轉身,銀槍在空中劃過一片白芒朝著對面的范無涯橫掃而來。范無涯見狀,收劍格擋已然為時已晚,猛然腳尖點地整個人騰空而起,凌空一劍再度奔蘇九歌頭頂劈來。
“呵呵,真特么是下死手啊”
蘇九歌腰一沉,長槍如青龍出海,長槍抖著旋朝上方范無涯席卷而去。
狹窄的小院里,兩人你來我往,劍影重重,銀槍飛舞,傳槍遞劍眨眼百招已過,范無涯未能近蘇九歌一米之內(nèi),每一次都被長槍逼出。
“呵呵,范無涯,你半夜藏頭露尾殺人就連你文淵閣的武功都不敢用了?”
蘇九歌趁機嘲諷道。
“蘇九歌,你得意什么?”
話音落,范無涯突然抽劍止步,給蘇九歌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怎么,慫了?”
蘇九歌問。
“蘇九歌,希望你過幾日還能笑得出來”
說完頭也不回,范無涯再度黑袍罩面剎那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這沒頭沒腦莫名其妙地離去蘇九歌有些迷茫。
“搞什么?怎么才剛開打,就走了呢?”
蘇九歌小心翼翼地再三查看,范無涯那個老銀幣的確走了,他這才放下心。
“他入魔了”
白辰冷不丁一句話給蘇九歌嚇一跳。
“什么?入魔?”
蘇九歌愕然。
白辰浮現(xiàn)在半空,望著范無涯遠去的身影,肯定道:
“盡管他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我感知到了,絕對不會有錯,范無涯入魔了”
“你這么肯定?”
蘇九歌不知道范無涯在死字營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他堂堂文淵閣的一代天驕居然入魔這事情要傳出去,恐怕要引起軒然大波的。
“我是龍”
白辰鄙夷地掃了蘇九歌一眼:“魔氣在我面前無所遁形”
“靠”
蘇九歌不爽:“好好的人不當,居然入魔”
“他應該是急功近利過于追求力量”
白辰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為了找我報仇?”
蘇九歌想不通:“既然來都來了,干嗎又突然匆匆離去呢?只是為了給我一個警告?鬧著玩兒?”
“不知道”
白辰說完便再度鉆入了蘇九歌身體內(nèi)。
蘇九歌:.........“最煩你們這群人,話都不說完”
琢磨了好一會,蘇九歌喃喃自語到:
“既然范無涯心心念念找自己報仇,那么魏西川那個愣頭青應該對自己依舊懷恨在心,既然如此.........”
蘇九歌轉身進入自己房間內(nèi)找出一身黑衣。
“你....你想做什么?”
白辰費解。
“當然渾水摸魚了”
蘇九歌一邊穿黑衣一邊說道:“有一些人,不砍他們一頓,我念頭不通達”
收拾妥當,蘇九歌飛身上房,快速奔向最近的一小院,偷偷摸摸從對方手中偷了三把長劍別在腰間,他迅速朝證刀堂所在的位置快速奔去,待他離去不久,不遠處般若海庭院內(nèi),閉目修煉的覺心倏然睜開了眼睛。
夜色之下,蘇九歌繞開了沿途警戒的巡邏隊伍,悄無聲息地摸到了證刀堂的院落之外,他先是小心翼翼圍繞著證刀堂的地盤轉了一圈,盤算了一下證刀堂與附近的巡邏隊的距離之后,他沒有選擇潛伏,一反常態(tài)一步一步奔著證刀堂大門走來。
證刀堂門口通明的燈籠之下,站著兩名持刀守夜弟子,入夜十分,大街之上空空蕩蕩十分安靜,突如其來的腳步頓時引起了兩人注意,瞧著這個迎面走來的黑衣人,兩人條件反射本能地拔出了刀:“什么人?”
“殺你們的人!”
話音落,一道劍芒殺來,兩名弟子見狀急忙舉刀抵擋,劍芒碰撞剎那,蘇九歌左手雙劍緊隨其后,一劍封喉擦肩而過,兩人滿眼驚恐地捂著自己的脖子滿眼不甘地撲通倒地。
“哼,證刀堂!”
蘇九歌冷哼一聲,長劍揮舞,自左下角向右上角斜斜一劍斬出,頃刻厚重的大門在強橫的劍氣之下轟然爆裂為無數(shù)碎片,朝里面迸射而去。
“敵襲!”
如此大的動靜,頓時引起了證刀堂眾人,一時間證刀堂內(nèi)的人聞風而動傾巢而出。
趁著他們集合之際,蘇九歌快速奔魏西川的院落而來,當蘇九歌一腳踹開小院的大門,迎面就看到魏西川左手拄著長刀,大馬金刀地閉著眼睛端坐在院子中央。及蘇九歌邁步走去院內(nèi),魏西川忽然睜開雙眼:“你來找我的?”
“不錯”
蘇九歌長劍遙指,聲音沉悶到:“君上有令,要你的命”
“呵呵,好膽色”
魏西川嘴角上揚,仿佛聽到了某種笑話。
蘇九歌悄然對白辰說道:
“一會,你記得合適的時機釋放點妖氣”
白辰:???臥槽?你打算禍水東引?
而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蘇九歌下意識側頭,握緊手中長劍。
“魏師兄,你沒事吧,剛才有賊人闖入”
門外一波弟子提著燈籠急匆匆跑了進來,蘇九歌就站在原地,不躲不閃,對面魏西川住著長刀,這詭異的場景看的前來的弟子一臉懵然。
“這里沒你們的事,退下吧”
魏西川揮了揮手。
“諾”
證刀堂弟子目光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次,盡管心有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退了出去,還把門重新帶上了。
等人遠去,魏西川欣賞到:
“你很有膽色,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蘇九歌:是我拿不動刀了還是你飄了?誰給你的勇氣?
“呵”
蘇九歌冷哼一聲,剎那身形變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犀利的長劍在黑暗之中劃出一線星芒朝著對面魏西川直刺而來。
“哼”
魏西川臨危不亂,抬起左手猛然一拍刀柄,頃刻間腳下的石板猛然炸裂,一股磅礴的弧形刀勁驟然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