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俊是知道白芷要說什么的,本來當初陸元將云若卿這枚棋子給到他,是二人之間合作的基礎籌碼,是為了助他成就大事。
可萬萬沒想到現(xiàn)在這枚棋子不聽話,有了自己的想法,壞了他的事,那他自然要棄了這枚棋子。
現(xiàn)在有人用以換命,他沒道理不幫忙。
畢竟,有了想法的棋子,自己用不著,也不能讓別人用了去,早除早好。
他看向高處的皇帝,喊了聲,“父皇,何不............”
“這等欺上瞞下,謊話連篇連主子都敢污蔑的奴仆,太子殿下可莫要被騙了才是。”舒墨寒打斷了舒墨俊的話,看了眼坐在身旁的云若卿用眼神示意她放心,繼續(xù)道:“本王的王妃本王清楚,她溫婉賢良,性子柔和,便是對待下人也是有禮的,這賤婢污蔑本王不成又想陷害王妃,當處以拔舌挖眼之刑,是父皇仁慈才處其杖斃,少受痛楚?!?p> 云若卿聞言,只覺心頭微暖,那背負人命的壓抑之氣,瞬間全數(shù)消散。
若他們針對的是她,她可以手下留情,可偏偏針對的是舒墨寒!
要不處理干凈,只怕春風吹又生。
而且,白芷是她身邊的人,遲早也是要處理的,那還不如早些處理了好。
事情未成,還被人斷了爪牙,舒墨俊臉色本就難看,現(xiàn)在聽到舒墨寒的話更是連應付都都不想,可面上還是不得不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呵呵,四弟說笑了,本宮只是聽到那丫鬟說四弟妹犯了欺君之罪,想要聽聽她有什么要說的而已,這里人多嘴雜,就怕這話被傳到外面去,屆時以訛傳訛就不好了?!?p> 舒墨俊說得冠冕堂皇,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
他張口預言,卻被砰的聲巨響打斷。
是皇帝看完了尸單,盛怒之下將桌子給掀翻了,桌面上的筆墨紙硯奏折等滾了一地。
“大膽無痕!爾等宵小之輩,竟如此犯下作亂!大膽?。〈竽懀。。 ?p> 云若卿滿頭問號,不知怎的又將這事扯到了無痕頭上?
不過不管此時扯到誰身上,只要不是涉及皇家,那事情就要好辦得多。
梁思全突然覺得自己的烏紗帽又保住了,連冷汗都漸漸變少了。
白芷吼了半響也未見有人召喚,板子還一下比一下重的落在身上,很快就有血跡浸出,嘴角出也有血跡跟著流,她慌了,繼續(xù)喊:“云若卿不是公主,不是公主,她不是公主,不是公主,你們不要打我了,抓云若卿,她不是公主,她真的不是公主,你們抓她,抓她!她是假的,冒充的!假的假的?。 ?p> 禁軍現(xiàn)在只是個打手的角色,人沒打死,也沒有來喊停就不會停。
即便白芷的聲音現(xiàn)在小了些,可話中的內容還是一清二楚的傳到了殿內所有人耳中。
皇帝本就在暴怒中,聽到這話直接瞪了云若卿一眼。
后者連忙下跪,不卑不亢道:“父皇明察,兒媳從琉璃國遠嫁而來,是為兩國和平,百姓為證,使臣為證,豈是一屆婢女說假就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