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好幾個貴女不適,已經暈了過去。
就連云若卿都忍不住偏頭,不敢直視。
這具尸體不如以往見過的,他衣衫半果,一半和正常血肉無二,只是略顯蒼白,一半如失去養(yǎng)分的老樹皮,蒼老皺巴。
聽著耳邊的動靜,云若卿就要回頭,不料卻眼前一黑,腦袋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動?!?p> 低沉的嗓音伴著胸腔的共鳴,讓云若卿小臉微微發(fā)燙,她小聲說,“我不怕的?!?p> 舒墨寒掌心順著云若卿的發(fā)絲摸了摸,似是在安撫,“嗯,我知道你不怕。”
懷中的溫度明明適中,可云若卿的小臉卻越發(fā)的燙,她用力想到起身,那只大手卻穩(wěn)穩(wěn)扣著她的后腦勺,讓她動彈不得。
“乖,別動?!?p> 磁性的嗓音甚是溫柔,云若卿掙扎了兩下,終于認命的窩在了舒墨寒懷里,懶洋洋的一動不動,乖巧極了。
舒墨寒對此甚是喜悅,大手用力揉了揉懷中的小腦袋,“乖!”
云若卿暗自做了個鬼臉,乖個屁!
這幾天說不理勞資就不理,現在想抱了就要抱,跟誰倆呢!
云若卿越想心里越是氣呼呼的,小手握著那只正在順毛的大手,在他掌心用力的撓了兩下。
舒墨寒也不躲,他知道這些日子忙起來忽略了眼前這個小東西,若是如此能消消氣,甚好!
皇帝大怒,拍桌而起,茶盞的水溢出,順著桌腳而流,“放肆!膽敢在靈清園行刺,去,給朕傳大理寺卿!”
御林軍領命而去。
“陛下息怒,莫要為此傷了龍體,大理寺卿一會兒便到,您用茶,消消氣兒?!被屎竺酥匦律狭瞬?,親自乘給皇帝。
宮人識趣的將那杯溢出的茶水端走,又麻利的擦了擦桌面的水漬。
場內一時噤若寒蟬,唯有那跪于中間的宮女還在哆哆嗦嗦的重復著,“不是我......不是我......”
云若卿又撓了撓舒墨寒的掌心,她可以起來了么?快憋死了!
后者知其意,沒動,不過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卻替她理了理擋在鼻翼前的發(fā)絲以及袖袍讓她能更好的呼吸。
云若卿:“............”
所以為什么冷落她......
明明這般體貼......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四弟和四弟妹這般恩愛,本宮甚是欣慰??!”
云若卿的腦袋在舒墨寒懷中轉了下,冷哼了聲,不用看都知道,這話絕逼是舒墨俊那傻逼太子說的。
還有剛剛那紙條,也絕逼是他讓人送的。
一天天的吃飽了沒事兒干,就知道找茬!
“太子后宮和諧,本王見此也甚是欣慰!”
舒墨寒冷聲回復,胸腔的顫鳴讓云若卿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話說得就過分了,簡直是殺人誅心哈哈哈哈?。?!
太子禁足期間其良娣和側妃爭寵又是下毒又是大打出手什么的,還將事情鬧到了皇后跟前,在后宮引起了不小的動靜,要不是皇后將此事壓了下來,太子此時恐怕還在東宮禁足呢,哪還有時間給他在這里作怪!
知道此事的人甚少,可偏偏云若卿和舒墨寒就是其中之二。
所以,和諧?什么是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