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的體量到底有多大,最初我并沒有什么概念。
從洪家忽然變得強勢,直到他們最大的依仗洪氏集團的轟然倒塌,前后都不到十天的時間。
雖然洪家的勢力因為在官場上盤根錯節(jié),并沒有被連根拔起。
但隨著洪氏集團股價暴跌,欠銀行債務高達百億的新聞在網(wǎng)絡上和各大報紙上鋪天蓋地地爆出來。
相信不久之后,即使是在官場上身處高位的洪家人,也會陷入難以自保的困境當中。
最終洪家將會被迫不得不全面收縮撤退,將占據(jù)了多年的位置讓給其他家族,以換得一些實際的利益。
這個過程也許還要持續(xù)比較長的一段時間,就不是我需要關心的了。
對于我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少了許多讓我夜不能寐的擔憂。
古語有言:只有千日做賊,哪能千日防賊!
如果老是被一些不明底細的力量在暗地里虎視眈眈地盯著,時刻想要暗算我,這日子過得也太小心翼翼,不夠爽快。
現(xiàn)在洪家背后的靈龜門已經(jīng)將江原一地讓給了我,默認這是我的勢力范圍,洪家自身又是泥菩薩過河,沒空找我麻煩。
這真是我來到江原這個大都市這段時間以來,最安樂的日子。
這樣安逸的日子過了兩天,就到了舊歷的新年。
過去在荒山破廟跟著師父的時候,我對新年這個概念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因為那時候的日子比較拮據(jù),修煉需要消耗一些錢財,打造銀針和玄天劍等需要消耗不少錢財,還有諸如練習制作符箓等,都需要大把錢財。
現(xiàn)在離開了師父,再回憶這十五年的時光,其實都是花錢如流水的日子,只是那些錢財往往不經(jīng)過我的眼和手,我就沒怎么去理睬它。
這就是所謂的“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道理吧!
我再細想一番,在那個貧苦人居多的鄉(xiāng)下,雖然有好幾個村落,但師父他老人家以醫(yī)術和算命的方式搜刮到的錢財并不會太多。
也就是說在過去的十幾年來,我都像是一條怎么也吸不滿血的螞蟥,一直在消耗著師父他老人家過去行走江湖積攢下來的財富。
而且想必師父當日趕我下山,讓我來迎娶一個富家女子過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山窮水盡了吧。
那一把熊熊大火燒掉的不僅僅是一座破舊的山神廟,也是他空洞洞的錢包與米缸。
一想到這些過去的事情,我的心里又有點抽抽搐搐的難過。
我是將我的師父當作爺爺,也當作父親來看待的。
現(xiàn)在當我在正式立足于這個紛繁復雜的社會,終于有了自己的一寸之地的時候,當我強大到可以生生地以我的實力逼走一個曾經(jīng)與自己的山門同樣強大的靈龜派,使他們向我求和,將整個江原市拱手相讓的時候。
在這個本該繼續(xù)安逸快樂的新年,我卻無限地想念起我的師父來……
“咦?你一個人坐在這里發(fā)什么呆?家里有很多吃的喝的,零食水果什么的,你不去拿點來吃嗎?圖個喜慶和吉利嘛!”
宋昭玉的聲音忽然在我身邊響起。
在眾人歡慶新年的這個時候,唯有她想到了我,還為了我找到了湖邊,說實話我心里蠻感動的。
但她的下一句話卻打斷了我心中的的一些幻想,讓我的思緒徹底返回了現(xiàn)實。
“喂,蘇玄,我問問你哈,你的那個很厲害的朋友,他家到底住哪里的?你什么時候去找他拜年,也帶上我一起去好不好?反正,新年都挺無聊的……”
我一聽這個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是什么情況?我好像要自己綠了自己?于是我只好編個理由阻止她亂來。
“你找他拜年干嘛?他又不認識你,而且人家是獨行俠,不喜歡你去騷擾。”
不料宋昭玉卻不吃我這一套,以一種十分自信的口吻反駁我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我去見他?我覺得,只要他見過我一次,應該……應該會歡迎我的是吧?”
這……這話讓我怎么接呢?
如果讓我切換到那個身份,即使我叱咤天下,風光無限,但在那個時候,我依然還是會難以忘懷,那個第一次見面時就給我?guī)眢@艷的身影。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吧,這種美好的印象不會隨著時間而流散,反倒是讓眼前這位女子在我的內心逐漸生出了根,發(fā)了芽。
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美,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
不管在什么時候遇見她,不管在什么樣的場景下遇到她,我想我的結果都會是一樣,沉淪在對她的迷戀中,這也許是命中注定的。
透明紅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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