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景念剛收拾好書包,江子瑜就伸出手去,幫她把書包背好了:
“今晚清副本CD嗎?”
“不了,要做陣營日常。”
景念摸了摸下巴:“打競技場的話,我得做點pvp裝備?!?p> “別鬧?!?p> 江子瑜直接笑出聲來:“你也太給他臉了?!?p> “穿一身PVE打競技場,太顯眼?!?p> 景念隨口說:“我準備弄一套最基礎(chǔ)的,糊弄一下?!?p> “不用,我們聯(lián)盟有得是號,借你一個就行?!?p> 兩人一起下樓,江子瑜笑笑:
“聯(lián)盟別的沒有,裝備號還不是一堆?!?p> “不行,說不定以后還得一塊玩呢,我不能每次都借人家的號吧?!?p>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校門口,景念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的景怡,頓時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得江子瑜一陣好笑:
“她是你姐姐,又不是索命的,你干嘛這幅樣子?!?p> “你不懂,我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p> 景念嘆了口氣。
如果景怡像曲虹玉,或者是景向明一樣,她無視起來還有點底氣。
可是景怡不是。
景念知道,景怡就是那種會事無巨細地關(guān)心別人的性格,周圍同學(xué)都被她照顧得很好,何況是她的親妹妹。
江子瑜迷惑地看著景念。
在他看來,有親人關(guān)心,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
為什么景念卻備受折磨?
景念朝他揮揮手:“你家有車來接你。”
江子瑜回過神,看向校外??康能囕v,里面有一輛純黑色的保時捷,那是他家的車:“行吧,我先走了,晚上等你?!?p> 他跟景念告別之后,就上了自家的車,語氣生硬:“找我干嘛?”
江子瑜平時都是住校的,只有周末才偶爾回家住。
今天才周一。
開車的是江家的管家,他一邊發(fā)動汽車,一邊回答了江子瑜的問題,語氣平淡:“今天晚上,云京那邊有一位貴客要來,老爺要設(shè)宴款待,讓我來接少爺回去?!?p> “這種場合喊我干什么?!?p> 江子瑜踹了一下副駕駛的座椅,心情奇差:
“我不是一直都上不了臺面么?!?p> “客人姓離?!苯芗野櫫税櫭迹嵝训?。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江子瑜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煩躁地閉上眼:
“補覺,別煩我?!?p> ……
景念才走出校門,景怡就迎了上去:“今天怎么樣,課上的東西能聽懂嗎?”
“能能能。”景念點點頭,一臉乖巧。
景怡一直蹙著的眉尖稍微放松了一點,舒心地笑了:
“這么長時間沒見了,晚上咱們出去吃吧?吃完我去你那里寫作業(yè),寫完再回家。”
“不用不用,李奶奶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完飯了?!?p> 景念頭大如斗,要是讓景怡去她家,這不領(lǐng)著她復(fù)習到七八點鐘就怪了。
那就沒時間做裝備了。
景怡點點頭:“那好吧。”
景念剛松了口氣,就聽景怡說:
“我還沒吃過李奶奶做的飯呢,不如今天去你那吃吧,多一個人陪李奶奶,家里也會熱鬧一點。”
景念覺得自己的頭又疼了。
她剛想說話,忽然聽見身后有人冷冷道:
“景怡同學(xué),你怎么跟她混在一塊。”
景怡微微一愣,抬起頭,目光越過景念,和她身后的人來了個對視。
——鄧凱澤,旁邊還站著司璐。
說話的是司璐,她背著書包蹭蹭走過來,掃了景念一眼,又看向景怡:“你可千萬別招惹她,她就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p> “你能別胡說了嗎?”
景念一個頭八個大,立刻想把人趕走:“班主任都說這事兒過去了!”
“那是班主任說的,不是我說的!”
司璐冷笑:
“心虛了?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
景怡瞇了瞇眼睛,抬手阻止了景念接下來的動作:“這位同學(xué),方便詳細說說嗎?”
司璐看了景念一眼,眼神里有挑釁:“今天我們班同學(xué)閔北晶看她是新來的,特地把數(shù)學(xué)筆記借給景念,可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嗎?她把人家筆記本扔水里了!”
“扔水里了?”
同一句話,兩個不同的聲音。
景怡是詫異,景念是森冷。
司璐瑟縮了一下,但想了想,教室里沒監(jiān)控,景念也沒法證明她沒扔進水盆。
要是有證據(jù),班主任就不會各打一百大板了。
“教室里沒監(jiān)控,確實沒有景念把筆記扔水盆里的證據(jù)。”
“但是,被扔掉的筆記都濕透了!”
一旁的鄧凱澤挑了挑眉,笑道:“呦,沒想到小迷妹脾氣還挺暴的呀,連閔北晶都敢惹,你知道她爸是誰嗎?”
“是揚城最流行的時尚周刊,流巖的幕后老板!”
鄧凱澤說完,還故意湊到景念旁邊,笑道:
“小迷妹,勸你還是早點給閔北晶道歉吧,萬一人家不高興,把你的名字和事跡印在雜志上,你可就出了大名了!”
他說完,突然感受到一陣陰冷。
鄧凱澤后背一凜,連忙抬頭,正對上景怡冰冷的眼神。
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景校花,怎么了?”
景怡微微勾起唇角來,看了一眼景念,又看向鄧凱澤:
“那你知道,我爸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