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套路,套路,裝可憐
季晚愣了一下,她還是從來沒有聽過傅景辰示弱過的樣子,更也沒聽過他會說出這種可憐兮兮的話來。
一時間,季晚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怔怔的望著趴在她床上的傅景辰無賴似的不愿意起來,眉頭皺的能絞死他。
季晚站著,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而趴在床上的傅景辰,仰頭凝視,相比這下,就顯的卑微許多。
“讓我在這兒睡一下?!备稻俺降脑捴袔Я诵┰S的哀求,這讓季晚有些煩躁,抬手捏了捏額間,深呼吸一口氣,便說。
“你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你在這兒睡大覺,你不覺的對不起你的職位?”
“該做的我都做完了,有厲熠在,你過去給他治療下就行了?!?p> 季晚見他油鹽不沾,氣的伸手去打他,“啪……”手重重的打在他的后背上。
“不準在我的床上睡?!?p> 見季晚突然一改剛才的沉默,傅景辰就死趴著不動,臉上擺出來的可憐勁更重了,嘴里低吟。
“我真的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了,你讓我好好睡一下吧!”
楚楚可憐的語氣,和他平常強硬又狠戾的言行相差十萬八千里,簡直跌破人的眼鏡。
這個男人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還會裝可憐了。
他以為裝可憐,她就能心軟了?
她一副鐵石心腸的就去拉他的手臂,“一個大男人裝可憐,也不知羞,起來,去客房睡?!?p> “我是不知羞,知羞有什么用,都沒有老婆了。”傅景辰說著,兩手就去攬季晚的身體。
季晚只顧著拉扯他,一時間沒有防備他會來這么一手,瞬間就被他攬到了床。
她跌坐在床沿邊上,而他兩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腹部。
“讓我睡一會,就睡一會,睡完我就走,我實在太累了?!?p> 他的聲音悶悶的從她的腹部傳了出來,季晚的動作再次一頓,低頭,看到他黑乎乎的頭頂,出神。
也許是感覺到季晚的安靜,好一會兒后,傅景辰抬起頭,仰望,觸到了季晚盯著他的兩道視線,那視線有迷惑,又有冷硬。
很快,季晚就回過神來,故意擺出冷漠臉,順帶一個白眼,“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
傅景辰深嘆了一聲,“我沒忘記,但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讓我緩一緩吧!”
說著,他立即轉(zhuǎn)開身體,往床的另一邊滾過去,再次深扎在她的枕頭上,裝死。
季晚看著他的背影,心頭清明著,套路,都是套路,她才不會上當,狠著心不受任何影響。
但見是趕不走他,這次算了,跟他耗下去,也是沒個結(jié)果的,她先去辦正事要緊。
“你簡直是無賴?!眮G下一句話后,起身,邁開步伐去衣柜拿衣服進浴室,換好裝后,素面朝天的就往門口走去,最后消失在房間內(nèi)。
傅景辰聽到關門的聲音,轉(zhuǎn)頭望了望,果然,人離開了。
看來她還是心軟,他示弱之下,便也不再堅持,是否以后他多示弱,她的心會更軟?
想到這兒,傅景辰好像找到了希望。
嘴角的笑意收不住的往上揚,喜悅這下,臉深深的埋在絲綢質(zhì)地的枕頭上。
枕頭上沾染著她身上的氣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味,也是久違的氣味。
他深吸一口,一口不夠,再深吸,就如同身體里極度匱乏某種元素,造成身體不適,出現(xiàn)睡眠各種障礙。
她的氣味就是藥,這種藥能快速補充他體內(nèi)的缺乏的元素,身體快速的得到復原,快速的入睡。
沒有幾分鐘,傅景辰就發(fā)出勻稱的呼吸聲,很平靜。
……
季晚來到醫(yī)院,梟是重要的犯人,有重兵把守,厲熠算在其中。
“你來了?!奔就韥淼讲》块T口時,厲熠正巧打開了房門。
季晚點頭,目光朝厲熠的身后望去,“人怎么樣了?”
“挺嚴重的,你進去看看?!眳栰谡f著,身體側(cè)了開來,讓出門口的道。
季晚越過他,走到梟的病床前,此時的梟臉上還是腫的跟豬頭似的,完全看不出他本來的容貌,他緊閉著眼睛,看樣子應該在昏迷中。
“他臉上的紅腫有什么藥物可以消退嗎?現(xiàn)在要錄入他的面形,根本做不到?!眳栰谡驹诩就砼赃呎f道。
“一會我試試一些草藥看看?!奔就碚f。
剛才來前,她去見過姜野了,見姜野身上的傷沒大礙,才安心出來。在離家前,將梟的情況提了,姜野有傳授些解毒的獨門秘方。
她說的草藥,就是姜野的獨門秘方。
“醫(yī)院里沒法解他身上的毒嗎?”季晚把手中的醫(yī)藥箱放在一旁的臺幾上時,問了。
“醫(yī)院試了幾種血清,可是不知為何,沒有反應?!?p> 季晚打開醫(yī)藥箱,從里頭拿出銀針,看著她拿出銀針包,厲熠便問。
“他身上的蜂毒你有辦法解?”
“我先試試?!?p> 話落,她先拿起梟的手腕,靜靜的把了起來,之后,又翻開他的眼瞼,最后她取出銀針,開始在梟的身上施針。
梟身上的命門,能阻止解毒,也能快速的解毒。
只是她曾把銀針插在他的命門上,加快了毒素漫延,而撥掉銀針,則是阻止了毒素入侵……
思索之下,季晚將銀針插在他的命門上,然后又在各處的筋絡上插了幾針。
插針后,季晚從藥箱里拿出一包藥粉,找了個杯子,注入熱水,藥粉融化后,她端著藥湯對厲熠說。
“把他的嘴弄開?!?p> 厲熠照做,季晚一湯匙一湯匙的把湯藥灌進梟的嘴里,灌完湯藥后,季晚又開始把脈了。
……
傅景辰在季晚的房間里不知睡了多久,就聽見一道催促聲。
“快醒醒。”
“別吵,讓我再睡一下。”傅景辰伸手甩了甩,把吵人耳朵甩開。
“你還睡,都什么時候了?!苯昂鹆艘宦暋?p> “臭小子,趕緊醒來?!?p> 傅景辰不想醒也躲不過吵人的催促聲,微微張開眼,看見是姜野,嘀咕著。
“師叔,你干嘛呢,我還沒睡醒?!?p> “現(xiàn)在都晚上十點了,你是打算鳩占鵲巢,讓晚丫頭沒地睡?”姜野瞪著他。
傅景辰愣了一會兒,一會兒后,已有些清醒了。
“十點了?”他問。
“當然了,晚丫頭都要睡覺了,你這么占著她的床,她往哪兒睡?!苯耙贿呎f,一邊拉他的手,“趕緊起來,一會晚丫頭回來,看到你還賴在她床上,以后你就別想再進來了?!?p> 傅景辰再次一愣,“她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