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勝利,紀羨如釋重負,抬手擦了擦額上溢出的細汗,狂跳的心臟漸漸恢復正常,差那么一點,他就輸了。
包間內靜謐無聲,安靜地只能聽見呼吸,三人如出一轍的盯著紀羨,目光灼灼。
紀羨先點上煙,放松心神,見三人在看自己,他厚顏無恥道:“不用多說,我知道我很牛批?!?p> 盡管他足夠“謙虛”,依舊阻擋不了該有的夸贊。
“大神,你那瞬狙是怎么打出來的?太逆天了,這視頻要是放出去,你必火?!?p> 葉旭對紀羨的仰慕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唾沫星子橫飛,激動的臉都紅了。
他連續(xù)兩次目睹瞬狙操作,已經癡迷上了這種高大上的裝逼手法,恨不得自己也能打出來。
紀羨眉頭稍動,葉旭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他的副業(yè)是游戲主播,雖然平常主玩是王者,但偶爾發(fā)一些其它游戲的視頻也不是不可以哈。
他默默保存了本局游戲回放,準備過會兒剪輯好精彩鏡頭就發(fā)布。
等存好了視頻,紀羨才開口道:“瞬狙這東西,運氣占九成,實力占一成,不是你想學就能學的,得靠機緣?!?p> 葉旭大失所望,細細一想,好像是這個理,絕地求生狙擊槍不開鏡打人,除非對方杵到你槍口上,不然命中概率不高。
這是在近距離情況下,遠距離的話,難度猶如大海撈針,不切實際,無異于空想。
一旁的錢水閑看中紀羨的不是他的瞬狙操作,是近乎于無后座力的壓槍。
實在是太特么穩(wěn)了!
他一臉殷勤的走到紀羨面前,從口袋里掏出葉旭買的華子,恭敬的遞出:“羨哥,抽煙。”
紀羨看著錢水閑不動聲色地把還剩大半包的華子揣回兜,沒有多說,在心里點了個贊。
“沒看我抽著的嘛,別拿你那套在我面前晃悠,有事說事?!?p> 他慧眼如炬,好朋友的那點小心思他還猜不到?
錢水閑把煙放到紀羨耳朵上夾住,鄭重道:“羨哥,我想學壓槍,你能教我嗎?”
紀羨大大方方,抽著煙說道:“我們之間還談這些,壓槍而已,so easy,我手把手教你,不出一月,保你和我一樣強。”
錢水閑大喜,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緒變得低落,噪音低沉道:“我忘了,我還要上班,哪來時間打游戲?!?p> 紀羨狐疑道:“酒吧星期天不是放假一天嗎?”
錢水閑愣住,手掌拍頭,恍然道:“我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忘了,唉,老咯老咯?!?p> 鄧遠聞言嘴角抽動,懷疑錢水閑在內涵自己。
在場四人中,他的年齡最大,再過兩年就二十五了。
紀羨不擔心時間問題,過不了多久他將結束保安生涯,正式開始創(chuàng)業(yè),閑余的時間很多。
鄧遠和他是一條賊船上的人,一樣有時間。
葉旭以旁觀者的身份聽完三人談話的內容,熱情道:“大神,你們以后打吃雞干脆都來我這兒吧!不收錢,隨便玩?!?p> 網咖是他家開的,給幾個人免單的權力他還是有的。
紀羨佯裝思考,故作糾結道:“我們家里也有電腦,不想太麻煩你……”
“沒事沒事,一點都不麻煩?!比~旭連聲說道。
他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網咖,少有人陪他玩游戲,好不容易等來了三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留住那就太可惜了。
紀羨沉吟,突然展露笑容,道:“恭敬不如從命!以后一起玩?!?p> 葉旭喜出望外,有了大神在我身邊,我的吃雞技術一定會有所提升,成為強者,指日可待。
紀羨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摁滅,看了眼手機,動作自然的把桌上另一包華子收好,對葉旭說道:“兄弟,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上班,就先走了,過兩天再來找你?!?p> 臨走前,他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方便雙方聯系。
三人走出網咖,分道揚鑣,紀羨和鄧遠回了錦繡未央,錢水閑去了夕陽紅酒吧。
韋神直播間,職業(yè)選手韋神表情木納的坐在電腦前,有些懷疑人生。
“瞬狙?距離超過百米還能打中我,而且是爆頭,運氣好還是鎖頭掛?”
他自言自語,回放了一遍對局視頻,以上帝視角去觀察紀羨,心里更不平靜了。
紀羨全程打出的瞬狙次數不止一次,并且壓槍技術超一流,比他見過的所有同職業(yè)選手都厲害。
最關鍵的是,他沒有開掛!
韋神臉色沉重,無聲道:“這個人是從哪兒冒出來?實力這么強,為何沒在圈里聽過?”
他給紀羨發(fā)送了好友申請,點開對方的個人主頁,臉上露出一抹詫異。
紀羨的賬號是新號,才買的,目前只打了一把。
他不再多想,不知趣的去看彈幕區(qū)。
久違重逢:那個狂人真的殺光了皮卡多所有的隊伍,人如其名,大魔王。害怕.jpg
三月的風:無后座力壓槍,cf瞬狙,請問,真有人能打出這種操作?
流浪人間:韋神兌現你的諾言吧!直播倒立洗頭,粉絲們都等著呢。
上我的賊船嗎:不準賴賬,我有視頻的,直播洗頭,奧利給。
……
韋神心虛,對著攝像頭訕笑道:“俱樂部打電話叫我有事,我先下……”
騷話到了嘴邊,他沒再說下去,因為有金主爸爸刷了巨額禮物,直言想看倒立洗頭。
“MD,我認栽?!?p> 他哭喪著臉,真的倒立洗頭了。
錦繡未央,紀羨來到后門,找到替他們站崗的王長慶,把新買的華子塞進了對方口袋。
“王大哥,麻煩你了?!?p> 他誠懇道謝,對于別人給的幫助他不會忘記,知恩報恩,是個人都應該懂。
王長慶想把煙還回去,紀羨堅決要給,他坳不過,只好收了起來。
兩人多聊了幾句,王長慶告辭離開,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鄧遠喝完茶從保安亭出來,問道:“你真要去創(chuàng)業(yè)?就我們兩個人能行嗎?”
紀羨躺在睡椅上,漆黑的眸子凝視湛藍的天空,“創(chuàng)業(yè)必不可免,兩個人咋了?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鄧遠語塞,無話反駁。
滴~
大門外傳來喇叭聲,紀羨坐起身望去,黑色轎車上走下一個氣質不凡的男子,他展露笑容,喊道:“你怎么來了?今天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