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至夏,起來,到你姥姥家了。”
溫至夏迷迷糊糊睜開眼,因為暈車,她現(xiàn)在胃里一陣翻騰。北方冬天冷,溫至夏一下車就打了個哆嗦,
“靠,這風(fēng)勁兒真大?!?p> 陳桉沒好氣地拍了下她的頭,道:“文明用語?!?p> 溫至夏縮了縮脖子,沒說什么。
“我陪你和你姥姥吃完晚飯,就回去了,你要聽你姥姥話,有事情打電話給我?!?p> “嗯?!?p> 她跟著陳桉走了許久,進了一個院子,楊喜艷就站在院門口等著她們。
“媽,你怎么站在外頭等?也不怕凍著?!?p> 陳桉呼出一口白氣,把手中行李放到屋里頭。楊喜艷從洗好的櫻桃中挑出一個,塞入陳桉口中,笑道:“我這也沒站多久,凍不著?!?p> “姥姥。”
楊喜艷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笑意更濃了
“誒!夏寶來,嘗嘗這個,這是你隔壁王老太送來的,可甜了?!?p> 說著,又塞了一顆櫻桃給了溫至夏。
“溫至夏!你去買包鹽來,快!”陳桉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
“好。姥姥,那我先去買鹽了?!?p> 溫至夏走出房門,緊了緊圍巾。如果她要是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她打死也不會去買這個鹽。
超市很好找,就離姥姥家不遠。溫至夏拿了包鹽,去結(jié)賬,只見結(jié)賬處圍了一堆人,卻都離收銀臺很遠,她想擠進去,奈何人太多,越擠她越煩。
“媽-的里面人誰啊面兒這么大?是哪家博物館的展物讓你們這么圍在這里?你們不結(jié)賬就讓開,老子要結(jié)!”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她,他人的目光讓她十分不自在,溫至夏擠開人群,走向收銀臺,一抬頭卻愣住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收銀小哥,五官深邃,臉色有些蒼白,臉上有幾道擦傷,他手里抓著一人的衣領(lǐng),被抓的那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可他卻面無表情。
“結(jié)賬啊?!?p> 他聲音有點啞,目光沒什么感情地看著她,溫至夏卻感覺毛骨悚然,她飛快地掏出錢,轉(zhuǎn)身就走。
她走得飛快,心跳的厲害,這不是心動,是害怕。
到家后,溫至夏把鹽給陳桉,挨著楊喜艷坐下了。
“夏寶怎么了?”
“…沒事兒?!睖刂料陌杨^靠在楊喜艷的腿上,楊喜艷輕輕的順著她的頭發(fā),什么也沒說,卻讓溫至夏感到很安心。
第二天溫至夏起來的很早,一出房間門就看見楊喜艷拉著一白衣男子,滿臉笑意
“夏寶醒了???來來來,這是隔壁王老太的孫子?!?p> 溫至夏看了看,這人眉目清秀,卻不女氣,反而很陽光,大氣。
“你好,我是溫至夏?!?p> “你好!楊奶奶和我們說你說了好多次了,我是張宇凡。”
溫至夏不自然地伸出手,與他握了握。
楊喜艷看著眼“其樂融融”的景象,非常滿意,拉著張宇凡吃了個早飯,終于放他們?nèi)ド蠈W(xué)了。
“溫至夏,你在哪個班?。俊?p> “高二三班?!?p> 張宇凡聞言瞪大了眼睛:“你和我一個班的???我和你說啊………”
之后張宇凡吧啦了一大堆,溫至夏也沒認真去聽。到了教室門口,張宇凡扭頭問溫至夏:“你不進去嗎?”
她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辦公室:“我去找一下老師?!?p> 溫至夏從辦公室領(lǐng)完書后,跟著老師進了教室。
教室里鬧的緊,李陽杰敲了敲桌子示意同學(xué)們安靜。
“大家好,我叫溫至夏。”
臺下掌聲稀稀拉拉,無半點誠意。
李陽杰手往后排一空位一指,看了看溫至夏:“好,你就坐在…齊緒旁邊。”
溫至夏走到她旁邊坐下,放好書,筆袋,書包,一陣風(fēng)襲過,她感覺她的桌子被撞了一下,桌上的書掉了。溫至夏轉(zhuǎn)頭,愣了一下,這是…昨天那個收銀小哥?
她默默撿起地上的書,迷惑地看了看身邊的齊緒
“他是誰???”
“于年。你最好別惹他?!?p> 不用齊緒說,溫至夏也不敢去惹,能慫就慫。
下課了,溫至夏還沒把書收進桌肚,眼前就迎來一抹黑色。于年把她的書拿起來看了看,又扔回她桌上。
四目相對,于年扳過她的臉,看了又看,眼里一陣鄙視。溫至夏只覺腦子里不斷閃出一些畫面,讓她心里直打鼓。不等溫至夏認慫,他就一把甩開溫至夏的臉,還裝模作樣的拍了拍手
“丑鬼?!?p> 溫至夏揉了揉自己被掐得發(fā)紅的臉,心底問候了于年祖宗十八代。齊緒有點擔(dān)心地看著她,問
“你怎么惹上他了?”
溫至夏嘆了一口氣,把昨天的事草草說了一遍。
齊緒一臉震驚地看著溫至夏,搖了搖頭,
“祝你平安。”
這天回到家,溫至夏一臉憂愁地看著楊喜艷,
“怎么了?”
“姥姥,那個于年是什么人?”
“你問這個做什么?”
溫至夏搖了搖頭:“沒事?!?p> 她在餐桌前坐下,埋頭苦吃。
楊喜艷順了順溫至夏的頭發(fā),嘆了口氣:“于年這個人,誰不惹他,他就不惹誰,誰對他好,他就罩著誰。他爸媽呢,在他五歲時就去世了,聽說是一場車禍導(dǎo)致的,沒有人管他了,他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
“怎么會突然想問這個?”
“我和他同班。聽…聽班上人說,他挺厲害。”
“哦,夏寶啊,你可不要去招惹他,于年這個人,瘋的很?!?p> “嗯?!?p> 溫至夏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發(fā)呆,夜晚情緒瘋長,曾經(jīng)被校園欺x的畫面不受控地浮現(xiàn)在眼前,話語在耳邊環(huán)繞,一句比一句難聽。
“看,溫至夏來了?臉色這么不好,想必是昨晚干什么去了?哈哈哈哈哈…”
“溫至夏不就是會裝嗎?她哪兒有她說的這么可憐,被欺負也是她活該…”
“我她-媽讓你纏著韓崎,我告訴你溫至夏,你要是再敢纏著他,你這不清白的身份也就坐實了?!?p> “她怎么還有臉活著?”
溫至夏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她不是沒有和他們說過自己是的清白,他們也都知道溫至夏沒做過那種骯臟事,只不過在這個說話不用負責(zé)的時代,他們需要一個人,一個不敢反抗的人來消解高中生活的壓力及平淡,只不過這個人,恰恰好就是她。
委屈像潮水一樣向她涌來,楊喜艷就在隔壁,淚水劃過鼻梁滴在枕頭上,嗚咽卡在喉嚨里不敢發(fā)出來,她不能讓楊喜艷擔(dān)心,只能逼著自己不去想,想讓自己快點睡著,可卻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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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豆會放屁
新手新手新手新手,寫得不好。這篇是練文筆的,你不喜歡可以不看,有什么寫作或用詞上的錯誤可以指出來,我父母也健在。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