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花彼岸惱怒地話語,奇康并沒有表達什么,而是坐在副駕駛上選擇默不作聲。
接著,花彼岸平淡的表情中,說出的話卻是不屑的字句,
“奇康,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在這給我擺臭臉。
我實話告訴你,要不是你耍賴脅迫于我,我早就回國了,你以為我現(xiàn)在還在與你這里同乘一輛車嗎?”
嗒!
花彼岸看著奇康解開了安全帶,她以為他是要下車,誰知道,他卻是突然翻轉(zhuǎn)個身,在花彼岸還沒有看清楚,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突然就對她欺身而上。
花彼岸只感覺她的身上壓覆著個強健身軀的同時,她的椅背向后一倒,身體就跟著車椅一起向后傾斜30度。
由于她的身體系上了安全帶,她想起身都動不了。奇康雙腿跨壓住她的雙腿,以一種極其霸道的姿勢覆在她的上身,而她準備按著安全帶紐扣的左手直接被奇康有力的右手按住。
最讓她氣憤地是,他的左手直接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拽按住她的手放在車椅邊緣。
對上奇康深邃的眼眸,花彼岸胸口上下起伏不定,憤懣切齒的開口,口水都給飆到了奇康的臉上。
“奇康,你要干什么?秋水還在后面呢?”
奇康往在后座上的秋水望了一眼,魅惑地勾勾嘴角,挨近著她的臉龐,緩緩地說:
“花醫(yī)生,你的意思是,要是秋水助手不在這里的話,我就可以這樣對你嗎?”
花彼岸:“……”
忽然被吵醒的秋水對于自己突然看到這種他想也不敢想的限制級畫面,不是目瞪口呆的張嘴,而是不相信的揉揉了眼睛,待看到奇康對著他冷冷地警告眸色,他又快速地緊閉雙眼,“睡”了過去。
“奇康,放開!”
她使著力氣試著推開奇康,但無奈于她現(xiàn)在處于劣勢,她使出的力氣對于奇康連撓癢癢的級別都沒有到。
面對奇康這樣幾次三番的冒犯,花彼岸覺得她再也忍不了了。她暗自決定,明天去大使館領(lǐng)了旅行證后,就立馬訂機票飛回華國,至于長翁要她幫忙說的事,她說得了就說,說不了就不說。
她懶得跟奇康再這樣耗了,對于的他這種行為,她就是覺得他在發(fā)神經(jīng)。
奇康神情認真地注視著花彼岸的面容,面對花彼岸的話,他充耳不聞。
就在花彼岸以為他會在她的臉上看出花來的時候,他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花醫(yī)生,你昨天下午,跟我二叔在茶樓交談了什么?”
他的唇齒離著花彼岸的唇瓣很近,她總怕一個不小心,他們兩人就會親上,于是她都是都不怎么敢晃動腦袋。
她只能干瞪眼睛叫著奇康,“你先起來!”
花彼岸感覺身上的壓迫感一松,車椅靠背也回歸成90度垂直立好。
奇康返回車椅上坐好,靜靜地半轉(zhuǎn)身觀望著花彼岸。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下午見了姆努先生?”
花彼岸揉了揉被奇康剛才拽著的手腕問著他。
“所以,你們昨天真的見面了。他到底跟你說了什么?還是,你們在密謀什么?”
花彼岸捋了捋剛才弄亂了的頭發(fā),“如果我說,是姆努先生約的我,你信嗎?”
奇康淡淡挑眉,“我信!所以你們到底說了什么?”
“姆努先生請了一個醫(yī)學(xué)專家來給長翁先生治療,但是因為我是你請來的,所以,他就約我喝了一個下午茶?!?p> 奇康冷哼道:“所以說……我二叔想讓你走,是嗎?”
花彼岸詫異道:“你怎么知道?”
想起當初他意外聽到姆努和別人的談話,再聯(lián)想到這會花彼岸說的話,他忍不住握緊拳頭。
“只要有我在,誰都不能把你趕走!就算是你自己想走,沒有我的同意,那也不可能!”
聽著他這般霸道地語氣,花彼岸憤慨中眼瞳冒出冷光,“奇康,憑什么?什么叫我自己想走都得經(jīng)過你的同意,你是我的誰?”
“就憑……我是你的雇主!”他突然起身湊近花彼岸的左側(cè),讓她下意識地微微一縮。
花彼岸冷哼,“呵!我是賣給你了嗎?”
“這沒什么差別!別忘了,當初你可是跟我簽了契約的。
契約上很清楚的寫著,在T國的一切事情,你都得聽我的?!?p> “那是在長翁老先生手術(shù)后未見好轉(zhuǎn)之前的約定!不是……”
“不是什么?至少現(xiàn)在我爺爺還沒轉(zhuǎn)醒,對吧!”奇康打斷她的話,也讓她差點脫口而出告訴長翁真實身體情況的話,給咽回了喉嚨管以下。
奇康幽深著眸光對望著花彼岸幾秒鐘,才又返回駕駛坐椅上坐好。
花彼岸煩躁地用華語嘀咕了一句,“我明天就走,你還能奈我何!”
奇康蹙眉問著,“你剛才說什么,別說我聽不懂的華文!”他的直覺告訴他,花彼岸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沒說什么!奇康先生,你還不走嗎?難道你要在這過夜不成,還是,你想讓你們集團明天又上財經(jīng)新聞?!?p> 面對花彼岸不冷靜地冷嘲熱諷,他接道:“如果你想在這過夜,我也不介意?!?p> 雖是這么說著,奇康還是把安全帶拴好,啟動車子前往雅蘭莊園而去。
花彼岸從來沒有遇到奇康這么“不要臉”的人,總是對她各種不爽就直接武力脅迫。
最主要的是,每次他都能得逞,都是在她處于劣勢一方的時候。
想起今天早上和孔覺新通的電話,孔覺新的柔聲細語,溫潤有禮,又謙謙和煦的態(tài)度,不免覺得奇康這人就是一個偽裝系精英渣渣。
當然,她是一個高冷的女神,這種男人之間比較的內(nèi)容她不會講出來,但她會從心底里,鄙視著奇康。
因為奇康總是用著很Low方式挑戰(zhàn)她的底線。雖然有時候他會帶給她不一樣的異樣感,但她不會承認,只會主動過濾掉。
有些事情,有些人,只要長時間的不接觸,在她花彼岸的眼里,淡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多年以來在生活和工作上的順遂,也讓她的性子更加的高冷了些。所以在奇康這里吃到的“虧”,讓她適應(yīng)起來,便是不是那么的容易。
安努別墅的東院里,敏姨抱著一個方框的硬紙盒放到客廳的茶幾上,隨后便向著東院的后花園走去。
耶芬夫人此時正在后花園的白色英倫風(fēng)亭子里,剪著她準備好的粉色薔薇花束。
敏姨才走到后花園的門口,就對著慢悠修剪盤中薔薇花束的耶芬夫人,高喊著走過去。
“夫人——”
“夫人——”
耶芬夫人蹙蹙眉的樣子看向朝她走過來的敏姨,稍稍不悅道:
“敏姨,你這是大聲嚷嚷干嘛呢?”
敏姨走到亭子里后,恭敬地給她行著一個合十禮道:“夫人,剛才家里來了一個包裹,好像是花醫(yī)生的?!?p> 耶芬放下手中的剪刀和花束,盯著敏姨確認說:“包裹?!”
敏姨點點頭:“嗯,是的,一個黃色的方框裝著的,不重不輕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這樣,敏姨,既然是花醫(yī)生的東西,你把它放回她的房里放好,不要私自打開。
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很不禮貌?!?p> “好的,夫人!”
就在敏姨準備走的時候,耶芬拿起她修剪好的一束薔薇給她看道:
“敏姨,你看,好看嗎?”
“挺好看的,夫人!”
耶芬笑笑地接著說:“這是我給花醫(yī)生剪的。一會弄好之后,我就放到她房里去。
她每天都去醫(yī)院給爸爸看病,一定很累,女人都是愛花的天性,或許她看到這么漂亮的花,疲憊的心情會愉悅很多?!?p> 敏姨一臉柔和地笑笑道:“夫人,花醫(yī)生一定會喜歡的。您這么用心,我看著都感覺很暖心。”
“嗯,我覺得花醫(yī)生也一定會喜歡的?!?p> 耶芬看著手中修剪得精致的薔薇花束,面容盡是盈盈笑意。
奇康他們?nèi)说竭_雅蘭莊園的時,已經(jīng)是半個多小時后的事情了。
他在園長的辦公室里,給莊園里面的員工發(fā)著工資。每個人在工資表上簽好自己的名字,拿著半年以來的工資,臉上都是隱藏不住的高興。
許多員工結(jié)到工資,也都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跟著奇康表達謝意。
秋水安靜地站在花彼岸的身旁,跟著她一同站在園長辦公室的窗子前,望著這令人高興的場面。
他看著每個員工手上拿到的工資,就好像是自己也發(fā)工資一樣的愉悅不得了。
他轉(zhuǎn)身,靠在窗臺上看向遠處的那片花海,手情不自禁地指著對花彼岸說:
“彼岸姐,沒想這個莊園里面這么好看。
你看那里,還種了好多花呢!”
花彼岸也轉(zhuǎn)過身,看向那邊花海,溫柔地斂斂嘴微笑,
“很好看吧。上次我過來的時候,也盯著那片花看了很久?!?p> 兩人正在欣賞花海,她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拿來一看,是艾德打開的,于是便滑動屏幕接聽道:
“喂,艾德?!?p> 艾德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問著她,“喂,花,你們?nèi)ツ睦锪??怎么辦公室里一個人都沒有?”
“我和秋水隨奇康在雅蘭莊園,不在醫(yī)院?!?p> “你們又去雅蘭莊園?我天!”
花彼岸不解,“怎么了?”
“那你們在那等著,我過去接你們?”艾德說著就退出了花彼岸的辦公室。
“艾德,這次奇康的車沒壞!”花彼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禿嚕嘴來了這么一句。
待反應(yīng)過來她說了什么之后,才緩緩追加一句:“不用了,再過一會,我們就回來了?!?p>